徐良做了一个怪梦,梦里他竟然跟药炉那个神神经经的少女顾灵成亲了,可是,在洞房花烛夜,顾灵却掏出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
……
钻心的痛感传来,徐良猛然睁开眼。
然后,他的目光就发直了。
成亲的事是做梦的不假,但是顾灵要杀他却是真的。
此时,顾灵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握着一把匕首,正抵在他的胸口上,因为用力过度,匕首已经刺透他的衣衫,陷入他的皮肉里。
“你,你干什么?!”徐良大叫,他不知道顾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杀他。
“大混蛋!!”顾灵咬牙切齿,满脸恨意,喝问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徐良一脸懵逼,这句话应该是他来问才对呀。
他还没组织好语言,顾灵就寒声道:“你胆敢有半句隐瞒,我立刻捅死你!”
徐良本想喊冤,但是一看顾灵的情绪很不对劲呀,很像那种被人夺走贞操的女子,绝望之中,想要跟凶手同归于尽。
这个状态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完全被情绪操控住,极其危险!
于是,他迅速冷静下来,目光飞快转动,捕捉一切异常的地方,同时大脑快速运转,努力回忆过去的事情。
然后他很绝望地发现,根本想不起对顾灵做过了什么!
顾灵见他不出声,恨意更深,怒道:“昨夜我好心来救你,却被你所伤,你还吸我的血,后来,后来我不省人事,你有没有对我做过,做过……不堪的事,说!”
竟然还有这种事?
徐良很纳闷,怎么自己一点也记不起来?
不过,这种事绝对是不能承认的。
于是,他很果断地摇头,道:“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对你有过非礼的行为,昨夜我被一只妖物袭击,身受重伤,最后昏迷过去,一直到现在才清醒过来,对你所说的事,根本不知晓,不可能对你做什么。”
“可是,可是,我怎么觉得身体不适……”顾灵神色慌乱,有些六神无主。
徐良吓了一跳,心想难道自己真的昏后乱性?怎么可能呢,他不是这么qín_shòu的人!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好好捋一捋,可能没发生什么事的,你别自己吓自己。”他安慰着顾灵,心里却有些底气不足,很想脱裤子检查一遍,自己那位兄弟是不是趁自己不注意,偷腥了。
“我怎么冷静?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吸我的血!”顾灵掐紧了徐良的脖子,杀气腾腾。
徐良面红耳赤,差点要窒息,却不敢对顾灵还手,这丫头疯了。
顾灵没打算掐死徐良,松开手,用匕首抵在徐良的喉咙上,像个小怨妇似的,道:“把我的血还回来。”
徐良一脸无辜,道:“我真的没有吸过你的血呀。”
顾灵怒道:“还狡辩,我都看见了,你眉心处卷出一片赤芒,在我身上吸血,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昏迷过去!”
徐良心里一紧,想到了精神宫殿里的短剑赤芒,难道是那把短剑在搞事情?
他依稀记得,昨夜他在昏迷前,“看”到体内的紫气涌向精神宫殿,被短剑赤芒吸收,以及血液里渗出的丝丝缕缕银白物质,汇聚到气海丹田里。
“你在发什么愣?装傻充愣吗?”顾灵用手指戳徐良的额头,像个生气的小兔子,虽然张牙舞爪,但是依然可爱。
徐良回过神来,深情地看着顾灵,轻叹道:“如果你执意认为我吸了你的血,要吸回去,那就吸吧,我们是朋友,情比金坚,别说被你吸点血,就是为你两肋插刀,又有何妨!”
说着,挽起左袖,把手臂伸向顾灵,示意顾灵放口咬。
顾灵本来只是想要发泄,并非真的要从徐良身上吸回血,此时见到徐良这么情真意切,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一把将徐良的手臂推开,很嫌弃地道:“你这么混蛋,身上的肉肯定也是臭臭的,我才不要咬哩。”
徐良很无耻,自导自演苦情戏,一把抢过顾灵手里的匕首,作势要划破自己的手臂,道:“我徐良孤独半生,一个朋友都没有,你是第一个愿意跟我做朋友的人,为了你,流点血又算得了什么!我这就把血弄出来,盛到碗里给你喝。”
顾灵有些感动,摁住匕首,心软道:“算了,我不怪你了,你别伤害自己。”
徐良心里很得意地偷笑,想要再给自己的演技加一把火,握住匕首的手便稍稍用力,有顾灵的手摁着,应该只是划破点皮,不会割到血肉的。
可是,顾灵的手却突然松开了,因为她觉得跟徐良有肌肤之亲不大好,便把手收回去了。
哧!
匕首锋利无比,一下子划破徐良的皮肉,几乎要伤到骨头。
“啊!”徐良痛叫,黑着脸,心里直骂粗。
这可真是不作不死呀,妈的!
可是,此时演戏也要演全套呀,他强忍着泪水,以及骂娘的冲动,硬着头皮把伤口伸到顾灵嘴边,咬牙道:“你吸我的血吧,不用客气!”
顾灵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徐良手臂上那道伤口里流出来的鲜血,脸上露出浓浓的惊色,失声道:“血如水银?”
徐良愣住,满脑门的问号,什么鬼?
顾灵抓住他的手臂,盯着那道伤口里的血,目不转睛,然后倒吸一口凉气,道:“不是血如水银,只是血液里含有微弱的银白色物质。”
徐良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