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沙漠内虽然没有现成的道路,但是道路无处不在,只要你的车辆够好,完全可以纵情驰骋,当然如果没有北斗卫星定位导航,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车毁人亡。
我们的汽车在沙海中行进了两个多小时,手机上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十分了,但是西边的太阳还在沙海边缘徘徊,不肯落下。
太阳的余晖把天尽头染成了一抹血红,无尽的沙海在余晖中变换着不同的颜色,远远望去五彩绚丽,美轮美奂。在这美丽的外衣下却隐藏着无尽的凶险。
这边和京华市虽然都在同一个时区,不存在时差,但是太阳升起落下的时间却比京华市要晚两个多小时。而且沙漠落日后天黑的快,太阳刚落地平线,夜幕就会笼罩头顶。
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从下了飞机还没吃点东西,水虽然喝了不少,但是水不能顶饿,想必郭勇他们也都饿了吧。
郭勇显然是听到了我肚子里发出的声音,他笑着说道,“我们马上就到宿营地了,再忍耐一会吧。”
皇甫海霞扭过头,冲我笑道,“我包里有饼干,要不你先垫补点?”
“算了,还是到宿营地再说吧。”我可不想搞特殊,更不想让身边的宋庆杰笑话。
说话间,前边引路的那辆三菱汽车停了下来。马波等人开门跳了出来。马波走到我们车前,说道,“郭组长,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在此宿营,明早再走。”
“好的,正好饿了呢,先埋锅造饭。”郭勇跳下车打开了后备箱。
这时,杨德刚和杜杰已经开始在沙地上支帐篷。我和宋庆杰、皇甫海霞也从后背箱里拿出帐篷开始布置起来。
我参见过军训,但是却没有培训野外生存的技能,只好给宋庆杰他们打下手。
宋庆杰的手脚很是麻利,或许是当着皇甫海霞的面,他干的格外带劲,不长时间,两顶帐篷就弄好了。
马波过来拉了拉固定帐篷的绳索说道,“绳子要捆的结实点,晚上风大,当心被刮走。”
宋庆杰点点头,重新检查了一遍,确信牢固后,开始去车上搬行李。我和皇甫海霞赶紧过去帮忙把行李搬进了帐篷里。
郭勇特意叮嘱把装有武器的木箱放进他的帐篷里。
我们带有压缩液化气和炉头,很快,精钢锅里的水开了。食物都是惊心摘选清洗后用真空包装的,直接放进锅里就可以,无需烹饪。
十多分钟后,一锅香喷喷的猪肉炖粉条出锅了。馒头是凉的,泡进菜汤里,味道真心不错。
吃过饭,收拾完餐具后,郭勇分配了帐篷。
皇甫海霞单独一顶,郭勇和我一顶,宋庆杰和马波一顶,杨德刚和杜杰一顶,为了皇甫海霞的安全,我们六个大男人的帐篷把她的帐篷圈在了中间位置。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没有月亮,空中的繁星点点,看的异常清晰,仿佛伸手可摘,这种景象是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们无法看到的。
沙漠的夜晚异常寒冷,尤其现在正是北方的隆冬季节,气温在零下十五度左右。估计到了半夜后,气温还会降低。
生活在沙漠地区的人都知道,沙漠里的气温变化无常,一天内能经历四季,有俗语说的好,在沙漠里是早穿皮袄,午着纱,围着火炉吃西瓜。
寒冷难耐,我们各自钻进帐篷休息。
就在我刚想脱掉衣服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阴森袭人,不由警觉的坐了起来。
郭勇发现了我的异常,他问我道,“杨阳,怎么了?”
“没什么,我出去看看。”现在只是一种感觉,自然无法跟郭勇说的清楚。
郭勇跟着我一起钻出了帐篷,我就着星光摸索着爬上一块高地,向周围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周围竟然涌起了一股淡淡的薄雾,与其说是雾气,不如说是阴气。在远处的薄雾中竟然隐隐有人马厮杀的声音。
郭勇看我一直在盯着远处的薄雾看,他没敢惊扰我,而且去叫来了马波。马波的老家就住在沙漠边缘,他从小在沙漠里长大,对这一代的地形可以说非常熟悉。
我看到马波后,问他道,“马大哥,我们走的这条路是不是一条干枯的河道?”
马波点点头,“不错,这是通往楼兰遗址的捷径,听老人们说,这条河叫沱沱河,在几百年前就干枯了,后来被风沙所掩埋,现在只能依稀辨别出是一条河道,你能看出来,也算有眼力。”
我笑了笑说道,“我还真没看出来,只是推测而已。马大哥,你注意到远处那片薄雾了吗?”
马波看了看说道,“嗯,这种现象经常有,据说有人曾经想去里面探个究竟,却再也没有回来,因此,我们这的人都把这种雾气叫做鬼雾或者mí_hún雾。”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段古河道应该是一片古战场,死在这里的人非常多。”我走下高地,打算回帐篷。tqr1
“可不是咋的,经常有探险的人在这片地方捡到冷兵器,听说河道下埋着数不清的白骨,几万都不止呢。”马波说道。
这就对了,怪不得阴气这么重呢!
就在这时,突然刮起了大风,薄雾瞬间被吹散,刮起的沙粒打在脸上,瑟瑟生疼,我们赶紧回了帐篷,拉死了拉链。
狂风怒号,撕扯着帐篷发出呼呼的声响,幸好宋庆杰的铁桩打的牢固,不然帐篷真的会被吹走。
郭勇伸手拧熄了马灯,“睡吧,明天一早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