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被封了,买店的事自然搁下了。
白驹义跟店里的大伙照了个面,大伙儿一个比一个垂头丧气,遇上这样的事,也只能自认倒霉。
老板娘更是不堪重负,本来以红火洗衣店大好的生意,盘出去的价格应该会很不错。可现在,店被查封了,辛辛苦苦积累了7年的名声也毁于一旦。最重要的是老板娘签证已经办下来,再过半个月就要随女儿出国,突然闹出这么一窝子糟心事,自是说不出的心累。
“都准备准备,下个月另找工作吧。”徐碧贞低落得跟店里的员工说道。
大家也知道,树倒猢狲散,这是没办法的事。可是他们又能去哪呢?像张姐,一直在店里干了七年,除了洗衣,别无长处。这店一跨,就是断了生路。
白驹义的后妈刚下岗,他知道失业的苦,看着大伙一个个灰心丧气的样子,白驹义反而站了出来,问道:“老板娘,店还能重新开张吗?”
“开倒是能开,交罚款,重新审核检查一遍,申请过了就能重新开张。但是,”徐碧贞顿了顿,叹气道:“我就要走了,再这么折腾一遍没意义。本来我是想着找到下家,把大家安置好再走,可现在,徐姐是真的无能为力。”
“那是不是只要有人买下这店,大家就不用散?”白驹义问道。
“现在都弄成这样,哪可能有人愿意买。”徐碧贞悲催道:“要是真有人肯买,我降点价,二十万出手都行。”
二十万!白驹义万万没想到,因为莫名其妙的被封店,他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一天之内,降了六万块,跑哪找这样的好事去?
不过便宜归便宜,封店的事情必须先查清楚,白白把钞票往火坑里扔的事,白驹义可不想做。
离开洗衣店,白驹义联系到珂筝,“珂筝姐,你们台今天采访过一个洗衣店受害者,你能联系到吗?”
“我问问采访她的同事。”过了一会,珂筝回答道:“有她的手机号。”
“那你帮我约她出来。”
“小马驹,打什么鬼主意呢?”珂筝问道。
“别瞎问,三百块酬劳,帮不帮?”白驹义直截了当地说。
“谈钱多伤感情啊,姐最近看上了一款新包,你给姐买上呗。”说着珂筝过来一个链接。
白驹义一看,心道见鬼,一个包七百块,整整翻了两倍多。“珂筝姐,你这是想把我榨干啊,七百多!”
珂筝嘻哈一笑:“不买也行,你让我跟着,我不说话,只摄像。”
“我还是给你买吧。”白驹义郁闷地替珂筝付了款。珂筝顿时一蹙眉头,心道亏了,这么爽快就给了七百块,这个信息至少在一千块以上,不行,不管怎么样,都得跟过去看看。
白驹义打听到那个起红疹的顾客叫姚丽,半个小时去郎湾坐地铁赴珂筝的采访。白驹义打算半路拦截,珂筝也秘密跟踪了过去。
郎湾地铁车站,姚丽果然来了。
白驹义走了过去,坐到了她身边,珂筝则悄悄在后面拍下了过程,只是相隔太远,珂筝听不到两人说话,只知道白驹义把姚丽催眠了。
白驹义刚出地铁,现珂筝在外面等他,顿时极其不悦起来:“珂筝姐,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包都给你买了,你还想怎样?”
珂筝微笑地扬扬手中的摄像机道:“你刚才催眠姚丽的全过程都被我拍下来了。不想被曝光,就告诉我真相。”
“你威胁我?”白驹义郁闷地盯着珂筝。
“怎样,要跟我打架吗?”珂筝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白驹义。
白驹义顿时认怂,珂筝可是跆拳道黑带九段,想死就跟她去打。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怀疑红火洗衣店的事是有人栽赃诬陷。”白驹义说道:“我就在这个洗衣店打工,很清楚店老板淳朴老实,员工守规守距,设备也是国外进口,性能优良。一家经营了7年口碑俱佳的洗衣店,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问题呢?”
“小马驹,你好像对这家洗衣店有很深的感情呢?”
“那倒说不上。”说着白驹义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给珂筝道:“这是我刚才催眠姚丽,录下来的对话。”
珂筝接过去,点开一听,出现如下对话:
“姚丽,你脸上的疹子,是因为穿红火洗衣店的衣服的缘故吗?”
“不是,我们四人都是穿自家洗衣店衣服起的疹子。”
“那为什么红火洗衣店洗出来的衣服会甲醛标?”
“我不知道,这是赵明敏安排的。”
珂筝内心震惊,没想到世上真有这么阴险毒辣的人,穿自家洗衣店的衣服起了疹子,居然还跑去诬告别人家!想到这里,珂筝从包里取出7oo块,还给白驹义道:“钱还给你,这个新闻报道我要了。”
“姐,你真不厚道。”白驹义委屈道。
“我这是在帮你。你难道不想还红火洗衣店一个清白吗?来,姐给你说个思路。”说着珂筝凑到白驹义耳根旁低声细语。白驹义只听到珂筝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把他的心都弄得一荡一荡的。
“听清楚没?”珂筝问道。
“没,姐,你再说一遍呗。”
听着珂筝再次在他耳边低语呢喃,白驹义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无忌的时光,姐姐让他坐在小板凳上,对着镜子认真地给他梳着为数不多的头,他却偷偷从镜子里,欣赏着姐姐认真梳理的样子。一晃十年过去了,姐姐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还习得一身绝顶武功,让他这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