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此次驾临金陵来去都是匆匆,特别是回去,冒雨也要赶路,对于这群养尊处优的蛀虫自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可怜了那一群跟着马车跑的士卒侍卫宫人,当然,也许还有个酷爱附庸风雅的蛀虫。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玉娘,外面寒湿,快上来”。
某人握紧竹简,狠狠一敲额头,“靠,早知道,就是下刀子我也要上路啊!这时候说不定都到了苏州了!”
“到了,皇上也会派人追你回来,”霍宝贝面无表情第一百零一次提醒。
我哀怨看了看他,“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玉娘——”
“吁——”高头大马上的某花神色莫测的俯视着某人,“淋雨很好玩?”
某做惊讶状,“你怎么知道?”
他抽了抽嘴角,“朝堂上出了点意外,你想去苏州,以后有的是机会”。
某叹气,“不是我鄙视他啊,他登基也有好几年了吧,出来还没到半年,就被人逼得不得不回去?丢脸啊!”
某韩噎住,我摆手,“你别管我,该干啥干啥,我那天在水里钻了几个来回都没事,淋个小雨更不在话下”。
他目光下移,看向某人双腿,意味甚是诡异,某人下意识后退两步,戒备十足,“你看什么?”
他转开眼神,“皇上很是烦躁,你跟我来”。
好吧,灭火器的存在是必须且必要滴!
事实证明,刘小猪同学从不屑于委屈自己,某二人还未靠近御驾。就被神色诡异的云大公公拦住,“大人,小姐,皇上睡了。大人小姐暂且请回”。
“呃,大人,你先回去,去病刚刚还念叨你来着”。
他挑眉,我嘿嘿一笑,“这么好的机会,我要跟云大哥好好联络联络感情”。
某人笑的很奸诈,而每当某人这么笑的时候,某韩总是会很识趣的避嫌,好让某人玩个痛快。这次也不例外,二话不说掉转马头走了。
云大公公心虚了,“雨大,小姐身娇体贵,恐受不住。改日老奴定当恭听小姐教诲”。
我笑而不答,只不紧不慢的跟他保持同一步调,云大公公更加心虚,不时鬼鬼祟祟偷瞟某人,于是某人笑的更加意蕴深远。
“云如许——”
云大公公赶紧迎了过去,我无声隐入一队宫人之中,于是一刻钟后过来查探情况的云大公公大是松了口气。某人乐了,很是哈皮的朝他挥挥手,云大公公额头抽了抽,装作没看到某人,回头朝刘小猪的御驾而去,我脚不沾地缀上。低低开口,“云如许,你个老奴才真是越来越合朕的心思了——”
云如许一惊,百年不变的谄笑僵住,“小姐想怎样?”
我笑的无辜又纯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圣人的教诲果然不会错的”。
他面皮抽了又抽,“小姐尚未出阁——”
我加快步子作势欲上御驾,他慌张拦住,“小姐,饶了老奴这回吧?”
“蛊惑皇上白日宣淫,还一宣就宣俩,伤了龙体,这可不是玉娘能说了算的事啊——”
“小姐——”他脸更苦了。
某人哥俩好的搂住他的肩膀,“做个交易怎样?”
“老奴不敢”。
我似笑非笑,“公公,你猜我这时候装作天真烂漫的闯进去,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皇上会不会迁怒到公公身上?”
他假笑,“小姐但管吩咐”。
我压低声音,“太后贴身护卫中有公公的人吧?”
他嘴角不自觉的抖了抖,我声音压的更低,“不瞒你说,太后身边也有我的人,可太皇太后崩逝后,太后因疑心太皇太后在她身边安插了暗探,服侍的人换了大半,害我无辜受了牵连,真正机密的事是探听不到的,公公,我也不愿为难你,只盼你看在我们多年情分上,若是在太后那探听到有关我含章殿的事能及早警醒一声,玉娘在此谢过公公大德了”。
某人说着深深一福,他赶紧拦住我,“小姐折杀老奴了,小姐放心,不说其他,单凭皇上对韩大人和小姐的宠爱,老奴也定然竭尽全力”。
我粲然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得了公公这句话,我晚上回去肯定能多吃一碗饭”。
他也笑了,带上些许真诚,“皇上若是知道了老奴哄的小姐多吃了一碗饭,定会夸赞老奴会办事”。
某人来劲了,“相请不如偶遇,来,我们去喝两杯”。
“皇上——”
“让别人伺候去,我们好好喝几杯”。
古代的酒一般度数不高,为闺阁女子而酿的更是偏重色香味,颇似现代各色各样的饮品,不过多了点酒精,某人一贯不挑食,再加上自恃还有几分酒量加酒品,遇到这样大好的套近乎的机会一般都是绝不含糊的,一杯一杯往下灌。
云如许见某人爽快,自是不好意思占个女人的便宜,喝着喝着就有点高了,嘿嘿笑着,“小姐,老奴不是自夸,这辈子虽干了不少坏事,好事却也是做了不少,最得意的就是当年救下了小姐!”
某人很爽快,“好,就冲这句话,我再敬你!”
云大公公很爽快的一口喝干,某人一拍桌子,“云大哥,我李玉娘也不是自夸,与人相交就顺眼两个字,云大哥你算不上好人,但我李玉娘看你就是顺眼,比那什么德公公明公公之类的不知道顺眼多少倍!”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