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可以说虽然铛铛已经忘掉了它高贵的血统,但凭你的小身板想驯服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是,某人一直是个善良的人,为了不打击某家宝贝高涨的自信心,很是体贴开口,“唔,建议很好,在这大晚上的丢下本美人孤身一人,诱惑cǎi_huā大盗犯罪么?”
他哈哈笑了起来,抱着我跃上马背,一夹马腹,铛铛如风疾驰——
等霍大校尉终于尽兴,天边已泛起微微曙色,某人则是生死不知了,心满意足的霍大校尉抱着我下了马,摸着铛铛的鬃毛感叹,“它跟着你真是屈才了”。
呃,跟着您老杀人就不是屈才了?
“你从哪得来的?嗯?”
一直得不到回答的霍大校尉这才发觉不对劲,摸铛铛的手改为摸某人的脸,“怎么了?”
我有气无力看了他一眼,估计某人眼中的谴责太过强烈,霍大校尉心虚了,抱着我坐了下来,“我一时忘情,骑的快了点,哪里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
“腿?我帮你揉揉”。
霍大校尉亲自服务,某人很快便惬意睡去,而某人再度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霍大校尉早将某人扔到了一边,一手拿着荷包,一手讨好的欲用手中的东西喂铛铛,唔,那荷包有点眼熟。
“醒了?”粗神经的霍大校尉并没有发现某人的脸已经黑了一半,高兴的不得了,“汗血马就是汗血马,竟然还会要糖吃,它一个劲的往你腰间凑,我猜了半天才猜到它是要吃你荷包里的松子糖”。
我揉揉铬的生疼的背。爬起来掉头就走,霍大校尉这才发觉不对劲了,“玉娘。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没良心的臭小子!
“背不舒服?铬着了?”他赶上两步。“我帮你揉揉”。
我理都不理,漫步花间踩的虎虎生风,不想不一会某人就发现不对劲了,低头一看果然腰间多了条透明的细线,顿时怒了,“霍去病!”
他犹豫开口,“你——是在跟匹马吃醋?”
某人彻底暴走,“放开!”
丝丝笑意在他唇角蔓延开来。“大不了本尉也喂你吃糖好了”。
“不行,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伸手摸了摸铛铛的鬃毛,“想到了再跟你说,回去吧”。
某人向来是个人才,虽然霍大校尉明显对某人的那个“除非——”心怀疑虑,却因为某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两人一路言笑不断的到了军营,军营外赵破奴小朋友正严阵以待。
“属下见过票姚校尉”。
“嗯”。
“属下请示,校尉大人何时出兵?”
“命你打探匈奴人形迹,打探到了?”
“——尚未”。
“那你的意思是要大军随你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赵小朋友噎了噎。“大人理应主持大局——”
“什么事都要本尉亲自过问,要你们何用?”
霍大校尉清越的声音无端带了些阴森之气,赵小朋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属下无用”。
“再探,日落之前还没消息,军法处置”。
赵破奴行礼去了,我笑,“小样,官威不小嘛!”
“你先回去睡一会,我去看看,一群废物!”
他摸出一个黑黝黝的令牌递给我,匆匆走了。我甩了甩可媲美水袖的袖子,慢悠悠往营帐而去。
某人实在是累的惨了。胡乱吃了点东西又沉沉睡了过去,再醒却是被一道柔和却不失严厉的声音惊醒。“跪下!”
某人睡觉本就警醒,极易惊着,自从四年前的变故后,更是隐隐有落下心悸的毛病,猛然被惊醒,只觉一颗心直往嗓子眼跳,呼吸也粗重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霍宝贝驾轻就熟的把我往怀中搂了搂,左手抚上我的后背,低低开口,“别怕,没事”。
“霍去病——”
“小声点,好了,别怕,别怕”。
“霍去病!”来人显然恼羞成怒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扔下部下自己跑出去鬼混?传出去,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有话我们出去说,”某校尉隔着被子轻轻拍着我的背,“别怕,我一会回来”。
某人的舅舅估计吐血的冲动都有了,“好,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样的美人将你迷成这个模样!”
某校尉有意无意用被子盖住了某人半张脸,某个小舅舅伸手就要来掀被子,却被自家外甥拦住,“舅舅!”
卫家二郎声音彻底冷了下来,“霍去病,我不但是你的舅舅还是大汉的大将军,你可以拦着我,但你自此别再提打仗二字”。
某校尉维持着抓住卫二郎的手不动的姿势,目光幽幽的跟自家舅舅对视,不知在想些什么,反观卫家二郎的心思就比较好猜了,纯粹的愤怒,还有隐隐的伤感,好吧,如果有一天霍宝贝为个女人这么跟我对着干,我估计也会有类似的反应。
甥舅俩之间僵持不下,眼看再僵持下去真要伤感情了,某人躺不住了,拥着被子爬起来抱住霍宝贝的腰,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拿个后脑勺对着卫家二郎,嗲声开口,“大人,我怕,大将军这是见色起意吗?”
耳听得卫家二郎呼吸猛地一滞,某人变本加厉,“大人,我听话,我乖乖的,你不要把我送给大将军做暖床丫鬟,大人——”
某人的功力太深,某校尉身子轻轻颤了起来,我正准备再恶心他一把,卫二郎已甩开某校尉的钳制,双手死死捏着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