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无惭,关于这忌口,无怖具体是怎么说的?”话说这桌子色彩极尽鲜艳明媚,味道却一个比一个寡淡的菜到底是谁个天才做出来了?”
“小姐昏迷了一个月大伤元气,若不是骠骑将军送来了灵芝,小少爷们也难以保全,如今只不过是忌忌口,已是侥天之幸”。
“他们也难以保全?”
“是,当时太医都说孩子还是不要的好”。
我悚然心惊,“那去病——”
“骠骑将军不知从哪得的万年灵芝,助小姐固本培元,小姐这才安然生下小少爷们,小少爷们出世后,太医都说是小姐善心感动菩萨,这才让小少爷们身子康健,无胎里不足之象”。
我紧紧攥住被子,胎里不足,卫子夫——
“无怖有没有说还有多长时间可以痊愈?”
“小姐珍重身子,放宽心怀,自可早日痊愈”。
我摇头笑笑,“算了,幸好不疑他们没大碍,否则我就要亏欠他们一辈子了”。
“小姐说的是,如今已不是小姐一个人,再赔上小少爷们,小姐一辈子难以安心”。
“无惭——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只是——”
玲珑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夫人,三官人来了”。
“让他进来”。
无惭不赞同了,“小姐还是再休息一会”。
“没事,刚刚睡了那么长时间”。
卫三郎见了我蹙了蹙眉,“二嫂,身子不爽?”
“没事,有事吗?”
他顿了顿,“是这样。琪儿好奇,非得求了小弟要瞧瞧卫家的双生少爷,不知二嫂——”
无惭同学怒了。我安抚拍拍他的手,“瞧自是不难。不过三郎可得安排好了,若是他们有个闪失,或是让二嫂落个结交青楼女子的名声,二嫂可饶不了你”。
某人大喜,“二嫂放心,小弟定然安排妥当,明日一早便来接他们”。
我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我记得之前还是个叫唤儿的。怎么又变成琪儿了?”
他嘻嘻一笑,“小弟喜新厌旧,长安闻名”。
呃,卫三郎,你负心薄幸就算了,但麻烦不要用这么自豪的口气说出来可好?
“娘子,在做什么?”
“呃,算算我家宝贝出门一趟,帮我挣了多少银子”。
某人黑线,“三郎胡闹也就算了。你也跟着胡闹”。
“果然做将军夫人是最没钱途的职业,那些个青楼女子出手比我大方多了,你看这小金猪。至少也得有半斤重”。
卫大将军修长的手指弹到我额头,“娘子喜欢金猪,本将军明日送个十斤的给娘子”。
我撇嘴,“不早了,我们过去吧”。
他动了动嘴唇,到底还是说了出来,“言儿,娘一会免不了要训几句,你——”
我似笑非笑。“只要夫君疼,为妻的当真便那般不讲理么?”
他苦笑。“言儿,我现在每每想起那一年半的时间。都觉后怕,以前是我不惜福,才让言儿受此大难,以后,我们好好的”。
我踮起脚亲了亲他脸颊,他得理不让人,含住我的唇,来回舔舐,我气息不稳的推开他,“好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他低低一笑,捏了捏我发烫的脸颊,扶了扶我头上的发簪,“那时候见言儿天天插着各式梳子,倒是好看的紧”。
“呃,玉媚奴是美人,美人么,就算插个狗尾巴草也会好看的”。
他笑,“这般泼皮模样,去病怎的想起说你像昙花?”
“呃,是曹小侯爷说的,说玉媚奴的眼睛生的好,媚而不妩,如昙花,花色清雅,花姿妩媚”。
“说到美人,平阳侯倒是行家里手”。
某点头,“曹小侯爷倒真可算的上个惜花之人”。
他笑,“我原来当言儿不爱打扮不爱俊俏的,却一直错的离谱,哪日为夫也寻了名贵的发饰给娘子添妆可好?”
我亦笑,几分冷意,“夫君果真错的离谱,你瞧着我一身简单朴素,却是件件精挑细选,不同的人适合不同的打扮,我若真跟玉媚奴做一般打扮,免不得被人笑东施效颦了”。
他俯身亲了亲我的脸,“娘子教训的是,为夫原是不通这女儿家打扮衣饰”。
我没吭声,他叹气,“娘子如今脾气越发大了——”
我依旧没吭声,他继续叹气,“人说女子三十如虎,我原还不信,现在方知果然不错,娘子这时不时便要生一场气,是暗示为夫床上——”
我一脚踹了过去,“去死!”
他嬉笑着受了我一脚,“为夫原是怕累着娘子,原来——”
我彻底暴走,“姓卫的,你有本事再说一句试试!”
“奴婢见过大将军,见过夫人”。
呃,说实话,我不太记得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是谁了,虽然有点眼熟。
某将军很体贴的帮我开口,“金姨娘不必多礼”。
我立即跟上,“金姨娘身子大好了?”
“是,多谢夫人挂心”。
“金姨娘这是要去哪?”
“奴婢在此等候夫人,已经等了一个月了,今日终于寻到机会”。
呃,金姨娘啊,得乃如此痴心,某实在是不敢当啊!
“金姨娘有事?”
“请夫人借一步说话”。
我愣了愣,放开自家夫君的胳膊,“请”。
金姨娘的话简单明确,她要出府,要我帮忙。
我捏捏自己的脸,话说某长的真的有那么像冤大头吗,为毛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大家都来找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