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如果不顺着武凝冰的话头，估计待会要踹自己十几脚。
此时，武凌霜已走到林晨雪和叶天龙面前，两人虽然已经从地上起来，但还保持着紧贴的亲密态势。
两人的右手和左手还牵在一起。
武凌霜扫过一眼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握住叶天龙的左手：“天龙，走，去武家，看我们的三色堇。”
掌心温暖有力，好像天塌下来，武凌霜也会跟叶天龙一起承担，就如当初在明江监狱的固执。
被武凌霜这样一牵一带，叶天龙本能前行两步，另一只手就从林晨雪掌心分离。
“嗯——”
林晨雪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踏前一步握住叶天龙的手，似乎不愿意放开，但很快又恢复了理智。
这男人不是她的，他属于宁，属于武，属于沈……唯独不属于她林晨雪。
她缓缓松开叶天龙的掌心，手指一个一个抬起，好像放开千斤重的东西，有着说不出的不舍。
林晨雪看着叶天龙的手指倒影，像是沙漏中的细沙一样，从自己掌心不可遏制的无声滑落……
林晨雪心里一痛，下意识紧握修长的手指，似乎想要握住那即将消失的手影，但最终还是成空……
叶天龙看着林晨雪僵硬空中的半拳，心里也掠过一阵淡淡的惆怅，随后挥挥手：“林总，再见。”
“天龙，对不起！”
“天龙，谢谢你！”
林晨雪把拳头化成掌心，回应叶天龙挥手后，转身钻入车里，让车门把自己跟叶天龙隔开……
她说了对不起，说了谢谢，唯独没有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