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子自然不知道张清泽心中所想,于是问道:“行了,不扯别的了,你给我说说你刚才说想要扳回一城是什么意思?”
张清泽顿了顿,收回心神答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既然在上一代没占到风头,咳咳咳咳,不是,不是,上一代师叔大大的压制了少林,这一代我如此折腾也是为了不让武当落寞。这次我料定少林要选武林总盟主,便想请段师弟出马与少林悟须对敌。”
“等等,你为什么不自己上阵?”丹阳子说道。
张清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平心而论,首先段师弟武艺高超,胜之于我,其次就是我乃是武当掌门,万一输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若是师弟他输了,还能有一番说辞。”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哼,还能有一番说辞,也就你脸皮这么厚,就你这脸皮铜墙铁壁的就是自己输了也能大言不惭的打个哈哈过去了。”丹阳子听到张清泽承认段清风的话的时候,十分高兴,于是捋着胡子洋洋得意的说道。
张清泽嘟囔道:“师叔,您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我这一件事儿没说完您就夹枪带棒的。若是不让说,我就不说了。”
“呵,说两句还急了,哼哼,你小子撅什么屁股拉什么橛子我都知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守着我,问问你师弟为何不向悟须发起挑战吗?”丹阳子捋着胡须说道,张清泽错愕半晌才道:“师叔你怎么知道的?你又如何知道段师弟没向悟须挑战呢,莫非是您指使的?”
“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丹阳子没好气的说道:“我闲的指使这事儿干什么,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你毕竟是武当的掌门人,我丹阳子终生献给了武当,岂会给自家人掣肘,我现在已然年迈,不然我也会出手祝你的。现如今若是清风出手了。不管胜负,他和悟须两人都不会这么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说起来清风他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切以武当荣誉为重,他不替你出头比武,一定是有原因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段清风此时说道:“师父,悟须十分强悍,我与之比武不一定能胜出,而且他不像个出家人,若是非拼个高低,只怕他会痛下杀手。不会有丝毫的仁义之心。不是徒儿怕死贪生。而是不想辱没师父的名声。更主要的是为了一个可能成为众矢之的和朝廷敌视的武林总盟主。不值得拼命,凡事三思而后行,徒儿若有做得不得当的地方,请师父责罚。”
“你不一定能胜过他!”丹阳子震惊道,随即倒吸一口冷气说道:“纪联洪能与陆炳对敌这个现状的出现,已经是在我预料之外了,而你说这个悟须强悍,那么他或许在你之上?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这天下同时出现了三个纯阳之人,怕是要天下大乱啊。”段清风若有所思的说道,陆炳奇道:“莫非这个悟须也是纯阳的功力?这我倒是没发现,当日他行刺入宫的时候。我曾与他交手,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他提前做好了准备,只用功力挡住了我的攻势,并且震断了我的腰刀。虽然功夫刚猛。却也带着一丝阴柔和巧劲,至于是不是纯阳,我说不准,清风,你是怎么知道的?”
段清风把自己想去救陆炳,张清泽阻拦最后悟须出手的事情讲了一通,陆炳瞥了一眼张清泽古里古怪的说道:“多谢张真人,这我才能够独立胜过纪联洪,若是你不拦着,清风上场帮我,那我可就胜之不武了,陆某在此谢过了。”
张清泽听得出来陆炳是在讥讽自己,却也借坡下驴的拱拱手道:“好说,好说。”
众人相视而笑,纷纷看透不说透。丹阳子突然问道:“清风,能否形容一下悟须的气和陆炳以及纪联洪有什么不同?”
段清风说道:“纪联洪是太阳,骄傲的不可方物,炙热的不能靠近,耀眼的不敢直视。悟须虽然为人不像出家人,但是气却像佛家弟子,宛如佛祖再世一般,佛光煦煦博大精深,普度众生笼罩万物。我虽为道门中人,却依然可以感受到这股犹如气的意义,仁慈怜悯集佛家之大成也。至于文孚的气则不同,很是邪门,亦是和他的性格极其相反。他的气宛如地狱业火一般,让人万念俱灰,睚眦必报,即便在很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这股令人心头有种火辣辣的感觉,莫名的心头火起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总之一旦与他的功力相接,就好比掉入万丈深渊久久不能自拔,只得被业火焚身。”
张清泽一脸不屑的看着段清风,不禁冷哼一声,心想:哪有这么邪门,说的也太夸张了。
丹阳子看到张清泽那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于是不耐烦的冲张清泽摆摆手:“你先下去吧,啥也不懂,从这儿哼剥的,看着我就心烦。”
这话虽不好听,但张清泽却也巴不得的离自己这个老师叔丹阳子远一些呢,听到这话赶忙抱拳道:“那师侄告退了。”说完连忙跑开了。
丹阳子看着张清泽那肥大的背影以极快的速度离去,其中还用了几个身形加快步伐,好似能有多远跑多远一样。丹阳子摇摇头道:“都怪师父当年太好胜,惹得清风你也受到牵连,要不是因为师父的缘故,只怕这武当掌门该有你来继承才对,哎。”
“师父不必遗憾,现如今徒儿不是也挺好吗?”段清风安慰道,丹阳子沉默片刻,一改脸上的阴霾笑道:“说来也不光是我如此啊,少林寺的文斗和尚不也是如此吗,哈哈,也多亏我与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