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清请辞回家了,皇上朱厚熜非但没有听旁人所诬告的而致杨一清的罪,反倒是赏赐了一些宝物等。陆炳派人暗中调查杨一清,死死盯住他的一举一动,防止他有别的动向。
时间到了嘉靖九年年初,也就是戚景通出生后的两月,陆炳当完值便去找戚景通。戚景通得到了调令,调往登州任登州卫指挥佥事,这个官职虽然不高,比起京城中现任官职不升反降,但总算能在母亲膝下尽孝了。
离别将近,陆炳经历过如此多的离别和永别,更加知道珍惜身边的人,于是便在最近经常与戚景通腻在一起。戚继光这孩子很讨陆炳喜欢,而这孩子也经常咧着嘴冲陆炳笑,和陆炳颇为投缘。
陆炳抱着这孩子,却被尿了一手,不禁笑道:“好大的尿性。”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儿子。”戚景通喜道,今年戚景通已经五十有六了,头发都斑白了,戚景通从陆炳手中接过孩子,给了奶妈然后说道:“飞燕也该生了吧?”
“恩,就这个月了,看起来应该是个男孩儿。他哥俩行,算是踩着肩膀下来的,年龄差的不大,以后你要在登州,我若是也请辞回去了,咱哥俩多亲多近,他们哥俩年龄相仿也能玩到一块去,打点了就让他们结成兄弟。”陆炳说道。
戚景通点头道:“那是自然。对了,雪晴弟妹去干什么了,不是说中午过来吃饭吗,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陆炳嘿嘿一笑道:“她现在是比我还忙,天天不着家啊,到处都是官员的夫人与雪晴一起。你别说,从吟诗作对,到骨牌游戏,她倒是样样精通。那天上街,看到一官员跟我打招呼,我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那人是谁,雪晴却在一旁把他的资料全偷偷告诉了我。一点不夸张,都快把祖宗十八代姓甚名谁给刨干净了。”
“哈哈哈哈,得此贤内助,何愁你陆炳不升官发财啊。”戚景通也哈哈大笑道:“你真算是娶着了,山东的生意给你打理的这么好,官场还能走夫人路线,床头风吹得比什么金银财宝都管用。你看我家贱内才见过你家夫人几次,就念念不忘,引为至交,这说明雪晴是人见人爱魅力无穷啊。”
“那是那是,那句话换个样子还给你,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夫人。”陆炳喜道。
两人谈笑了一会儿,有行人来传报,戚景通便出去签字看文件了。孩子抱走了,屋内又只有戚景通的妾室王氏,虽然是个妾室但也得叫嫂子,长嫂如母小叔子是儿开不得玩笑。古人规矩较多,为了避嫌陆炳朝着后院走去,准备看看戚景通家的花草。
刚到了后院,却见戚景通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一把抓住陆炳的胳膊说道:“跟我来前厅,出事了。”陆炳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戚景通的身上全是血,但显然不是戚景通的,于是连忙随着戚景通跑去了前厅当中。
在前厅的木椅上,一个男子眯着眼睛坐在木椅上,浑身是伤的他简直是一个血人一般。陆炳心头一凛,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那人身边问道:“魏和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