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去哪儿了!”赵元吉有些发狂的问道。
赵凌说道:“我去练刀了。”
“别人不知道,我还看不出来那是你的刀法吗?”赵元吉说道:“现场我亲自去看过了,那四个‘侍’卫肯定不是赵慿杀的,那分明就是你杀的。儿子啊,儿子啊,你让父皇我说什么好,告诉你了一定要斩草除根,不能如此心狠手辣。你对旁人这么狠心,那个点心店老板也定是因为看到不该看的而被你杀的吧,怎么对待赵慿就狠不下心来呢。我还特意‘交’代你,还让人看住你,你还是给我做了!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难道就这么重要吗?!”
赵凌并不说话,只是黑着脸站在那里。赵元吉从鼻翼中哼出一道气,然后说道:“你说施痛不能眠,忍痛却可眠。那么你杀的那四个‘侍’卫呢?那个点心铺老板呢?他们就该死吗,他们也有家属。你偷偷溜掉了,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事情败‘露’你该如何面对四大宗主,你又没有想过我会如何处置看守你的人,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父子二人的处境现在是多么微妙。”
“父亲,他们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蝼蚁,死就死了,但作为一个人,总要有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对您重要的人是谁?我不知道,但对我重要的人是您,是叔父,是赵慿。”赵凌说道:“当然,即便是蝼蚁,他们的死我也会记下,杀孽越多心头越是不安,如果你愿意继续这样。只怕最后不免要众叛亲离了。”
赵元吉拍案而起骂道:“‘混’账东西,你的意思是我的眼里只有权力和天下,没有一点人‘性’吗?你的意思是我最终会失败吗?我告诉你,这些人的死,包括那些看守你因为失职的人都要处死。即便不会光明正大。我也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慢慢折磨,都是他们的无能和你的假善才导致了一切,导致咱们可能陷入危险,而这些人的死都要归于你的头上。”
“无妨,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帝王也。”赵凌道,赵元吉听到此言坐了下来说道:“也好,也好,赵慿走了,你的内心就能安下来了。心狠手辣这才是我的凌儿。你这事儿做的实在是太欠妥了,切记此事不可张扬,要是让外人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知道了,父皇。”赵凌说道:“咱们现在就启程会日本吗?”
“嘿嘿,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别幻想了,四位宗主已经派出了‘精’锐去追杀赵慿。而咱们先行回日本,这次你随我一起走。倒是你就是想网开一面也鞭长莫及了,儿子啊。儿子啊,朕真的无法理解你。”赵元吉说着走了出去。
赵凌叹了口气,忍者‘精’锐部队的追踪能力是怎样的他很清楚,赵慿有几斤几两他也很清楚。正如父亲赵元吉所说的那样,此时的赵凌毫无办法,鞭长莫及无从下手。自己虽然很想帮赵慿。但如果在帮下去,只怕要把自己和父亲赵元吉陷入困境之中。这也是赵凌所不想看到了。
赵凌望着远方道:“快点逃吧,逃吧。自求多福。”
—————————————————————————————————————
赵慿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在盐城逃出来不久之后,她就感觉到了背后盯着的目光。虽然只有一人的目光,但这让赵慿惊恐不安起来,赵慿回头去追,那人却飞速逃离。赵慿弃之不管,他又再度跟上了。
赵慿知道这是十分明显的忍者战术,而盯梢的人会越来越多,通过留下气味光源标示等多重办法,给后面部队发信号,只要有一人跟上大部队就会随之而来。而且盯梢的人永远与猎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你追他就跑,你跑他就追,宛如附骨之疽一般,怎么也甩不掉。而大部队追上以后,除非人数或者实力十分占优,他们才会站出来擒杀,否则他们依然不会动作,直到天平朝着忍者军团倾斜为止。
在人数固定的时候,他们就会使用‘骚’扰战术。根本不让你进食和睡眠,依靠人数优势不断地进行扰‘乱’,让人无法安心吃饭更是不能休息,否则就会被杀于睡梦和放松的时候。长此以往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不是铁打的身子早晚会被拖垮。而对方则不然,可以轮番休整,一旦拖垮了猎物,忍者军团就会一拥而上,利用配合打败对方。这就好比狼群追赶一只疲劳的狮子洋,放长线钓大鱼,不急不躁,温水煮青蛙。
赵慿急急如丧家之犬一般疯狂逃窜,但这些都是无用功,她明白自己怎么也逃脱不了追踪的,可是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法。逃能够甩开大部队,无非就是晚一些死,可是同时却又会加速疲惫,更容易被更少数量的敌人杀害,反倒是又接近了死亡,故此逃命只是本能反应,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一路上赵慿没有机会行窃,身上的钱也根本不够一路奔‘波’。到最后身无分文,可每次先偷盗抢掠的时候,必定会有人出来搅‘乱’自己,忍者军团的追踪部队渐渐把赵慿‘逼’入了绝境之中。
赵慿风尘‘露’宿,饿了就随便抢人家手中的食物,或者从集市上席卷而过,‘摸’到什么就吃什么,渴了也不敢‘乱’喝水,喝错水可是会死人的。只能摘些果子补充水分,她想拖垮盯梢的那人,但却发现又多了几双眼睛,这下赵慿绝望了。敌人可以‘交’替休息,那自己呢?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倒下。快,唯有更快,赵慿幻想着甩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