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
忽然一阵悦耳的琴音袅袅,公子哥只觉体内真气猛然滞,如同被人一拳锤在心口,一口闷血喷了出来。
再看和他一起围攻少女的两女,还有数十头恶犬,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反倒是那两个被追咬的男子除了各自耳膜震动,胸口闷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卧槽,音波功啊!”
两个男子除了那个“老汴”外,另一个倒是身材高大匀称,长相俊美,不像下人,倒像是富家公子,甩了甩头,干呕了两下,看着那个少年抱着把七弦古琴,只是轻轻在弦上一抚,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低声怪叫了一声。
惹得抚琴少年与双剑少女都是意外地扫了他一眼。
双剑少女并没有趁机再攻三人,反而撤剑抽身一旁,但公子哥几人却是惊惧难当,对方这样的功夫他们根本前所未闻,简直神乎其技,哪还不知道惹上了高人。
“二位手下留情!”
正惶然间,忽然有人高声叫道,蓝影晃动,便有一人蹿了出来,挡在三人面前。
“舅舅。”
“朱伯父。”
“爹!”
三人分别叫了一声。
“爹!他们欺负女儿,您快为女儿报仇啊!”
持鞭少女见了来人,顿时一喜,以为这口闷气终究能出了。
想她朱九真出身高贵,貌若天仙,什么时候不是众星拱月般,人人对她千依百顺,万般讨好,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在她想来,自家父亲号称“惊天一笔”,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这两个年轻男女就算会使些妖法,又岂能是父亲对手?
“啪!”
来人一脸怒火,反手便是一个耳光扇到自家女儿娇嫩的脸上,厉声喝到:“好啊,我朱家竟出了你这样的子孙,纵犬伤人,手段狠毒,以众凌寡,不知羞耻,竟还有脸面恶人先告状?”
朱九真一时愣然,她自幼受家中呵护,父母长辈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今日不止被外人欺侮,连往日将自己奉若明珠的爹爹也第一次动手打了她,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哇地一声哭了了出来。
“不许哭!”
来人喝道:“我朱家世代以侠义相传,先祖子柳公曾辅佐一灯大师,贵为大理宰相,又助大侠郭靖死守襄阳,何等英雄?如今到了我朱长龄手中,竟出了你这等不肖女儿,如此蛇蝎心肠!本道你养这些恶犬不过是玩闹,不想还纵其作恶,好好好,来人,给我把这些恶犬通通打死!”
一众家丁面面相觑,却不敢违背主人命令,手持长棍,将醉倒一般昏倒在地的一群恶犬一棍棍打死,不一会儿,便是满地犬尸。
朱九真见状,知道父亲是动了真怒,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禁若寒蝉,再不敢哭喊,其他二人也是同样。
朱长龄这才稍稍气消般,换上一脸歉意,朝着抱琴少年与双剑少女拱手道:“老夫教女无方,得罪了二位,实是惭愧,还望二位看她年幼的份上,饶她一次。”
“这演技,能拿奥斯卡了。”
这时两个“下人”中俊秀的那个小声嘀咕道。
他们两人在朱长龄出现时,就像是见到了毒蛇猛兽一般,连滚带爬地跑到了抱琴少年身后,他们虽然不知这人底细,但也知道这突然偶遇的两人是自己二人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老汴”脸色一变,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喝道:“闭嘴!什么时候了还嘴贱?想死吗!”
在场之中,起码有四个都是内功深厚之人,他们声音虽小,却哪里瞒得过?虽不明其意,却也听得出不是什么好话。
朱长龄却面色如常,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边两个少年男女却是对视了一眼,少女似乎很意外地道:“你叫朱长龄?”
“鄙人正是朱长龄,敢问二位高姓大名?”
少女却不答,仍旧问道:“朱武连环庄的‘惊天一笔’朱长龄?”
朱长龄一愣:“正是鄙人,姑娘识得朱某?”
少女与自己师兄互视一眼,眼波流转,微笑道:“不认识,听过,我叫周芷若,他是我师兄,张无忌。”
“!”
他们身后的两个朱家“下人”脸色一变,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古怪神色。
俊男:特么逗老子呢?这特么是张无忌?这是周芷若?
瘦子:我怎么知道?
俊男:小张不是个憨子么?这冰块特么的说是西门吹雪老子都容易信点啊!还是个耍琴的西门吹雪!还有,张无忌和周芷若是师兄妹的么?
瘦子:我怎么知道?
俊男:话说芷若妹子好美啊!
瘦子:……
不提这两人就在众人眼皮底子下,神奇地用古怪的眼神交流起来。
朱长龄听闻少女的话,神色微微一顿,随即看着少年惊喜道:“令尊可是武当张五侠?”
“你怎么知道?”
少女虽是在问,其实脸上并没有疑问之色。
朱长龄笑道:“哈哈哈哈,堂堂武当七侠,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武当七侠自然鼎鼎有名,可我师兄从未履足江湖,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你又怎知道他是张五侠之子?”
朱长龄摇头道:“诶,姑娘此言却是差矣,张公子虽从未曾踏入江湖,可剑神之名,当世也有武当张真人能与之并论,剑神弟子,哪怕未曾现身江湖,也早已经流传江湖,让人敬仰称颂不已了。”
听到这里,两个“下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