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国外回来的人都比较开放,这个严少爷也是国外留学的,所以也是这么开放的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对大小姐热情白表白了?
其中,尤其呆愣的就是刚要走过去的安墨。
隔着一层深绿色的灌木,他跃跃欲试的脚步突然就停在了半空中。
如同一盆冷水,突然就从头顶上浇下来,冷得他彻骨地寒凉。
耳边都在嗡嗡作响,全部都是那个陌生男人表白的话。
震惊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滔天的愤怒。
这个野男人是谁,他怎么能,怎么敢对高芷秋说是这样的话?
安墨的心里用起来了浓烈的不甘心来,以及随之而来的憋闷,仿佛胸膛里面积压了一口气,死活出不来的那种,压的他想要立刻冲出去将这个表白的男人给一枪打死,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想法突然福至心灵般进入了安墨的脑海里,敲击到了他始终不曾认清楚的内心。
他,对高芷秋有着浓厚的占有欲。
不然不会这么在乎,不会这么仇恨那个男人,不会嫉妒不会憋闷不会气的想要杀人。
更确切地说,除了占有欲之外,他还很在乎高芷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乎,也许是在看到她挥汗如雨时候淡淡的欣赏,也许是在她义无反顾为自己挡枪的勇敢,也许是在她心口不一说话的时候,也许是在她笑着的时候,也许是在那一日她薄如蝉翼的吻之后,一切就在他完全没有察觉的时候,发生了。
纵然他刻意地去忽略内心的异样,纵然他从来逃避一样不去想这方面的个点点滴滴,可是当这些点点滴滴一点点地发酵,变成了香醇的美酒,又在得知饺子是高芷秋亲手所做,受到了陌生男人对高芷秋的表白刺激之后,突然汹涌而来。
曾经有多么平静,如今就有多么汹涌。
就像被遗忘的阀门,已经蓄满了足够的马上就要溢出来的水,突然就被人打开了,然后喷薄而出。
一瞬间的时间,安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么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他的脚步再次踏出去,可只是动了两步,那个男人的话继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