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楮墨推门进来。
床上,时清欢抱着楮景博已经睡着了。
楮墨看着他们,脸上一片暖光……
嘴角微微上扬,喃喃,“清欢,谢谢你。”
她这样温柔,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环。
楮墨轻手轻脚的上床,将一大一小一起抱进了怀里。
“嗯……”时清欢蹙眉,发出一声嘤咛,她没睁眼,但闻到身上的气味也知道是楮墨。
“回来了。”
“清欢。”楮墨低头,在她颈侧亲吻了一下,“给我生个孩子吧。”
“……嗯?”
时清欢猛的醒过来,扭头错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楮墨轻笑,“这么吃惊干什么?”
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你看,你这么温柔,对景博都这么好,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一定是世上最好的母亲,我们的孩子,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嘁。”
时清欢抿嘴笑,“谁要给你生小孩!”
“你呀。”
楮墨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清欢,我们以后不避孕了,好不好?”
虽然他很想要个孩子,不过,他一向尊重时清欢的意思,他们在一起一直是避孕的。
“……”时清欢沉默,给不出答案。
毕竟,生个孩子,是一种生活状态的改变,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决定的。如果和楮墨有了孩子,他们……这辈子就都,再也分不开了。
“清欢?”
楮墨凑过来,在她唇上轻啄,“答应我啊,嗯?”
“喂!”时清欢吓坏了,“你干什么啊?”
这个人真是,景博还睡在一边呢。
“你答应我,不然我不停啊。”楮墨才不管,继续亲她。
“知道了!”时清欢真是怕了他,她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太好了。”楮景博把人抱进怀里,乜了眼楮景博,“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好啊,你成天照顾他,会影响我发挥!”
“滚!”
时清欢捶了他一拳,真是要被他气死了,臭不要脸!
——
这些天,时清欢一直在照顾楮景博,小家伙精神好了很多。
下午,午睡起来之后,楮景博就趴在小桌子上做手工。
时清欢在一旁陪着他,“这个要用剪子、剪一下……”
说着,她伸手去翻找剪刀。
“咦?”
时清欢诧异,“剪刀呢?”
不是一直放在这里的吗?怎么不见了?
仔细找了一番,还是找不到。那是做手工的专用剪刀,防止伤手的那种,给楮景博用普通剪刀,也不放心。
“啧。”
时清欢咂嘴,见找不到,站了起来,揉揉楮景博的脑袋,“景博现在这里玩一会儿,姐姐去书房,给你拿我的剪刀来哈,你乖乖的哦。”
楮景博低着头,没说话。
可是,时清欢现在已经和他有了默契,知道他听见了。
于是,时清欢出门,下楼。
经过客厅时,下人正在整理垃圾。
下人见到她,微微笑着,“时小姐。”
“嗯。”
时清欢笑着点头,看了下人手里的垃圾袋,不由问了一句,“对了,昨天的那个热水袋也扔了吗?”
“呃?是。”下人点点头,“在垃圾袋里。”
“可别全扔了。”
时清欢忙说道,“那个毛巾袋还可以用的……那还是我亲手缝制的。”
“哦。”下人便将垃圾袋放在了地板上,“幸好您说一声,不然我马上就给扔了……现在还在的,我找给您。”
“好。”
下人解开垃圾袋,翻找了一番,找到了那个热水袋,“时小姐,在这里。”
“嗯,谢谢。”
时清欢接过,想将热水袋外面的毛巾袋解开来,以后还可以用的。
可是,没想的是……
等到时清欢解开毛巾袋,却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瞬时,时清欢愣住了。
她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天!怎么会这样?不,不会的!这不可能!
“时小姐?”下人见时清欢一动不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您怎么了?”
“呃……”
时清欢缓过神,但是神色和还是很慌张,“这个,我先拿走了……”
“嗯?”下人不明所以,时小姐要拿走一只坏了的热水袋做什么用?
时清欢着急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叮嘱下人,“这件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记住了。”
“……”下人懵,是指时小姐拿走破热水袋的事情吗?
下人愣愣的点头,“是,记住了。”
“嗯。”
时清欢放心了,疾步走出小楼。
下人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出了小楼,时清欢一路往主楼走。
可是,她的脑子里,现在很乱!
她停下来,再次看了眼手上的热水袋……
时清欢确信,她没有看错——热水袋上,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这个口子,一看就是利器割破的!这个绝对不是热水袋意外漏水!
“……”
时清欢抬手,不自觉的咬着手指。
昨天,热水袋是她亲手灌的,分明是好好的。可是,怎么会割破呢?而且,包着热水袋的毛巾袋,却是好好的!
难道?
时清欢又仔细看了看热水袋上的口子,这……是用,刀子、还是剪刀割破的?
刀子、剪刀,刀子、剪刀……剪刀!
时清欢脑子里,猛地一个警醒!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