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在回去后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给自己的大姐打了个电话,说是大姐,其实就是老鸨,但是楚歌不懂,因为那个大姐还曾经给过她钱让她有地方可住,所以后来面对大姐的邀请,楚歌没多想,心眼单纯,从了。
直到接收到陆在清的嘲讽,才慢慢明白,原来,这是卖。
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和男人的钱,做交易。
她不懂大姐算不算坏人,若是坏人,一开始为何无条件给她钱,若是好人……为何骗她做这样,令人不齿的行当。
楚歌似懂非懂,原来好人和坏人的定义从来都是相当模糊的。
就像陆在清对她好吗?挺好的,有钱都给她,可是他也很坏,想尽办法侮辱她。
楚歌沉默,跟那个大姐说了自己这阵子不去了,大姐道,“楚歌,你干啥不来了啊?和陆少拗断了?”
楚歌说,“他可能不会再找我了。”
“哎呀楚歌,多少人想要个厉害的金主,你就这样放跑了!”
大姐急得使劲开导楚歌,“你可别想不开啊,你这是不想干了吗?你要是不做这个,接下去干啥?”
楚歌说,“我想去读书,读成人大专。”
“哎呀娃子,现在多少名牌大学出来的过来我们家找金主卖自己,你咋想不开去读书呀!”大姐着急了,“算了……你要真不想做了,就不做吧,你也不容易。要是缺钱了,你找我姐姐我,我给你安排点不出台的酒水单子,这样行吗?”
她还是不想放跑楚歌,便委婉地来。
不过她并没有让楚歌签那些合同,类似卖身契,几年几年都得为了男人出卖自尊,她最开始只是给楚歌拉了一单生意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内心那么一点可怜的同情,看她入社会被欺负地太狠,就稍微放低了自己的手段。
然而这些同情最终还是将楚歌推向了卖身的深渊,从这方面来说,的确无法判定这个大姐到底是好是坏,或许一时的同情,只是出于内心那么一丁点波动,将自己置放于高于别人的上帝位置稍微施舍一点点善意的时候,没准能获得一些平时得不到的自我满足感。
楚歌挂了电话,起身再次去了学校,这一次她选择坐地铁,因为她不去做那种事了,意味着有段空窗期,钱得省着花。
她想着等自己读书的课程表具体定下来以后再去打工,两份工,养活自己也不算太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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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楚歌终于开始重新融入校园生活,柴业倒是对于楚歌如此认真的态度感到吃惊,得知她下课还要去兼职的时候,柴业喊住了她,“楚同学?”
“老师?”楚歌立正,喊了一声,“您找我有事吗?”
柴业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冷冷地,看着就矜贵,楚歌没想过大庭广众之下他会喊自己,感觉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了。
柴业本人倒是无所谓,问了一声,“你在打工?”
“嗯。”
“家境有那么难吗?”
柴业下意识说道,“要不要当家教?辅导五六岁小孩做作业那种。”
楚歌眼前一亮,“真的假的!我可会哄小孩儿啦!我就有个五六岁的弟弟,特别听我的话。”
柴业看楚歌那个表情,点点头,“嗯,那晚上你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见见。”
楚歌愣住了,回过神来又有些欣喜,“柴老师您的手机号码……”
“上回打你那个就是,你存一下就好。”
柴业说,“那这样,晚上五点见。”
楚歌一颗心砰砰直跳,感觉自己这阵子接二连三遇见了太多好人,以后会不会把运气都用光了?这么一想她还有些惶恐。
果然,到了晚上,倒霉的事情就来了。
柴业带她去见了一个好朋友,那个朋友就是荣泽,荣泽领着自己私生子往楚歌面前一戳,看见她那张脸,当时就笑了!
他道,“哟,这姑娘,看着有点眼熟啊?”
楚歌不安,握紧了拳头,眼里露出些许惊慌,像是在害怕他继续说下去。她不想被柴老师知道自己曾经……曾经有过那种经历。
岂料荣泽压根没搭理楚歌的慌张,面对柴业疑惑的询问,荣泽故意道,“陆在清身边那妞儿啊,唱最炫民族风那个吧?几天不见搭上柴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