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到了见证奇怪的时刻。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发现,哭了一会、上气不接下气的二呆,竟然换成了瓮声瓮气、同样泣不成声的大傻!角色不停切换,虽是一副躯壳,但明显两个声音在痛说着介家的家史。
“天哪,大傻真的显灵了?我看清了,大傻附身二呆了。”、“这特么是什么神通,太瘆得慌了!”、“真的假的,找到大傻了?”众人不敢惊动灵婴,皆在小声议论。
灵婴一人分饰二角、一通双簧过后,突然一口气没上来,倒地昏厥过去。
“快!介二哥伤心过度了?把他抬回去。”唧吟当即慌乱,连忙吩咐道。
众人不由分说,七手八脚架起如癫痫发作的灵婴,便往冰蜈宫而行。而曲非假借集合其他禁军,拖在了后边。
几息之后,灵婴不再抽搐,全身冰凉。这下可把众人都吓得不轻,纷纷加快了速度。然而他们哪知,一道无形的魂体,已脱离了那副冰冷的躯壳,远远的跟住了独自行动的曲非。
冰蜈宫中,在众人足足手忙脚乱小半个时辰之后,介二僵硬的身体,终于一个轻微的颤抖,接着,便是虚弱至极的一声叹息。
“公主,这血脉感应之法,好悬没把我累死。”睁眼看见唧吟,灵婴仍旧胡说八道。
“介二哥,你吓死我了。”已哭成泪人的唧吟,众目睽睽之下,竟一把抱紧灵婴,可把灵婴爽的不行。一旁,沮亚和刚赶回的曲非,两双眼睛直冒绿火苗。
“咳咳!”唧延有些尴尬的出声:“介二,你可查出介一的下落。”
“族长,你可要为我哥哥做主。”恋恋不舍的挣脱出唧吟怀抱,灵婴假作吃力的翻身跪倒,哭着哀求道:“我已知道哥哥下落,他已被曲非害死。”话音未落,曲非已勃然变色。
“你放屁!大傻失踪,何来被害死一说。”
“介二,我知你兄弟情深,但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啊。”唧延眉头一皱,沉声说道。
“族长,公主,我这便带你们去找我哥哥的尸体,曲非,你可敢同行?”
“笑话!族长、公主,我们连续找了几天,都没有任何发现,休听这小子满嘴胡言。”
“也罢,我们随你一行。”唧延自然不能让灵婴太过寒心。
再次到在几座白雪覆盖的小山包间,灵婴指着其中一座说道:
“族长,这里明显有刚被翻动过的痕迹,至于是何种兵刃、何人气息,我想您定可查出。”
“二呆,你凭啥说大傻尸体在这里?”一旁,曲非的表情已经狰狞,那杂乱的气息,显示着他内心极不平静。
“我有说么?”灵婴一个反问,当即把曲非差点噎死:“再说,这下边有什么,挖出来不就知道了?”
老脸始终阴沉的唧延,此时也气得不善。多少年了,他并非对曲家父子所为视而不见,只是念在当年一同打天下的情谊,睁一眼闭一眼而已。此时略微查探,他便已看出,短时间前,的确是曲非在此动过手脚。
“曲非,你就再打开一次吧,看看下边到底有什么。”
“族长,您休要听介二信口开河,这下边怎么能有大傻尸体。”满脸冷汗的曲非,说话却没了底气。
知道拖不过去的曲非,在众人的注视下,终于刨出了一具尸体。所幸的是,冰原的环境,不会让尸体有半点的腐烂。
“大傻哥!”灵婴只觉鼻子一酸,一旁的唧吟却已扑上前去。唧家、曲家、介家的孩子,打小一起长大。如今,曲非已不是当年的曲非,而大傻更是亡故,唧吟怎不伤心。
“曲非,你怎么说?用不用我检查一下介一身上的伤呢?”唧延青脸上,直往下掉冰碴。
“族长,还请为我哥哥报仇申冤。”灵婴再次跪伏施礼。
“族长大人,念在我曲家对冰蜈宫有功,还请您饶我一命。”曲非早已趴在地上、连哭带叫。
“哼!先带回冰蜈宫,打入囚牢。”唧延说罢,甩手转身飞起。
“嗯?这还不当场格杀?有什么可带回去的?”灵婴当即心里一动,他知道,曲非恐怕没那么好死,不禁暗叹一声。
再回冰蜈宫,灵婴只把自己关进四层小屋。打出禁制后,无论谁来也不见。以此表示对唧延处事不公的抗议。其实这都是瞎掰,他和大傻的感情,还没到这个程度;只不过,他一来想要继续修炼镇魂针,二来也确实对唧延失望。
这期间,唧吟多次前来探望她认为伤心过度的灵婴,却屡屡吃了闭门羹,只不过,清纯的公主,又岂知父亲寒了灵婴的心。
数日后,该见的终归要见,到了唧吟出发、前往丹斗谷的日子。而灵婴,终于一脸颓废、一身疲惫的见到了唧吟。后者只道他思念兄长、劳力费神,哪知灵婴是被修炼闹的。
“介二,仍由你和两侍卫陪唧吟前去丹斗谷吧,你的心智,我放心。”唧延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唉,没了哥哥,我更没了后顾之忧。”灵婴表情麻木,一声叹息,唧延当即面色一僵。
“介二,你放心,我定会给介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呵呵,公主,咱们走吧。”灵婴冷笑一声,转向唧吟。若不是本体的意愿,灵婴绝不愿再为唧延所用,哪怕唧吟清纯可人、娇俏可爱。
“介二哥,你是不是还在思念大傻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飞行途中,唧吟小心翼翼的问着灵婴,生怕后者不开心。
“那还用说!族长迟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