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蒸腾,硕大的浴室中除了两张按摩床之外,就只摆了两个大木桶。
萧晋坐在滚烫的热水中,脑袋枕在身后姑娘柔软的胸膛上,闭着眼享受力道恰到好处的按摩。
顾龙坐在另外的那个木桶里,身后也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只是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不时的会抿上一口,显然半年来的上位生活已经让他学会了享受。
姑娘们是这家洗浴中心的按摩技师,虽然穿着清凉只遮住了三点,但不提供那方面的服务,至少没人强迫她们提供,如果她们自愿的话,自然也没人管。
这是萧晋的底线,毕竟像这样的场所,你不打点擦边球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客人,所以,一定的特殊服务必须要有,但绝不能干逼良为娼的事儿。
顾龙也不是利欲熏心的人,对于萧晋的这个要求自然严格照办。
给萧晋按摩的姑娘是洗浴中心的头牌,不但人长得漂亮,心思也活泛,知道能让自家大老板龙哥亲自作陪的客人肯定不凡,于是,原本按着脑袋的手指就开始揉捏肩膀,接着没一会儿,纤细洁白的手指便跑到了他的胸前。
他微微一笑,拿起手旁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跨出木桶,向桑拿房走去,对姑娘幽怨的目光视而不见。
很快顾龙也进了桑拿房,往石头上浇了一盆水,笑着说:“你的口味也太刁了点吧?!那可是我手里最漂亮的姑娘,这也是她第一次穿那么少出来伺候人,专门为你安排的。”
萧晋拿毛巾擦着脸上的汗,“谢谢大哥的盛情!这要是在咱俩刚认识的时候,那我肯定不会辜负,只是如今不行了,心分成了七八瓣儿,感情已经很不值钱了,再这么做,可就真没脸回家去面对你的那些弟妹喽!”
顾龙闻言瞪大了眼珠子,吃惊道:“你的意思是,跟外面的女人逢场作戏会对不起弟妹们,谈情说爱就没问题?兄弟,咱要点脸成吗?”
萧晋哈哈大笑:“没办法,兄弟我这辈子是不可能要脸了,只能坚持一点看上去很荒谬的原则,权当是自我安慰。”
顾龙点点头:“有原则好啊!人这一生如果没有一点坚持的话,那活着还有啥意思?”
萧晋扭脸看他:“大哥,我现你最近越来越有向哲学家靠近的倾向,咋的,混江湖就这么让你有感触?”
顾龙呵呵一笑,没有接这个话,而是正色说道:“跟那个司钰洲的谈判有结果了,他同意我们用地皮入股,占股比例是百分之四十三,但他有个条件,那就是我们只有分红权,没有码头的管理和决策权,否则就免谈。
我看他的态度非常坚决,这应该就是他的底限了,弟妹也是这么认为的。”
萧晋想了想,就道:“答应他!反正码头建成了总要从天石本地招工,大哥你的手下有那么多闲散人员,回头送进去一些,只要能让咱不是两眼一抹黑就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龙说,“不能提供工作岗位的企业,在哪里都不会受欢迎,码头的高级人员咱搀和不上,但底下干活的人咱们就能做很多文章了。说到底,不管那个司钰洲是多大的老板,到了咱们兄弟的地盘,那就得按照咱们兄弟的规矩办事。”
“嗬!这话听上去很有江湖大佬的气势嘛!”萧晋透过眼前弥漫的蒸汽看着他,目光玩味,“看来,大哥你这段时间的心情不错。”
顾龙又笑了一声,向后半躺在木板上,就那么大咧咧的晾着自己胯下的物件儿。萧晋偷偷跟自己对比了一下,就有些挫败。
“说实话,前段时间,哥哥的脑子有点犯轴,突然就不明白自己每天忙碌是为什么了。”顾龙开口说,“在青山镇的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带着兄弟们在县城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街面上认识不认识的见了我都得喊一声大哥,有了麻烦也会第一时间来找我。
就像那个老电影……嗯,对,《教父》里演的那样,坐在红木的办公桌后,咱不爱猫,换成一个美女趴在膝盖上让我摸头,听面前的人诉说自己的苦恼并恭敬的请求我的帮助,想想就很带劲儿啊!
原本,我以为这个梦想可能需要我用几十年去实现,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你突然来找我,让我去整合天石县的江湖势力,然后我迷迷糊糊的就达成了所有的心愿。
可能是因为这一切都来的太简单了,起初的兴奋过去之后,就跟在床上刚刚办完事儿一样,觉得特别空虚,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就觉得人生已经没了奔头,还没彻底步入中年,这辈子就过完了似的。”
说到这里,这一身精壮腱子肉的汉子有些腼腆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问:“是不是感觉哥挺矫情的?”
萧晋摇了摇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是没见过我矫情的时候,有时候你弟妹们轮番的上阵哄都不管用。”
“那不一样。”顾龙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想的都多,容易纠结在所难免。哥哥我可是个一根筋,以前在青山镇的时候,除了想下顿饭吃啥之外,基本就没动过脑子。”
“那你是怎么想通的呢?”
“说到这个,还是你的功劳。”顾龙坐起身,认真且诚恳的看着萧晋说,“还记得上次在夜来香你让我入股司钰洲码头时说过的话吗?你说那是一份可以传家的产业。就是‘传家’这两个字,让我的眼前突然就变得亮堂了起来。
既然我已经达成了让天石县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