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里已经开始请名医研究那三张药方了,其中还有萧晋的爷爷和师父,他们都表示药方没有什么问题,但因为不清楚您身体的具体情况,所以无法断言对您是否有害,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关于您病情的相关报告,并都希望您能返回内地,由他们当面为您看诊。另外,老爷的意思也是要您尽快回家,萧晋跑不了,成败不在于此时。”上官清心离开没多久,一名白家下人就走过来汇报道。
白恒轩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忽然淡淡一笑,说:“吩咐下去,我今晚就要泡药浴。”
那下人一惊,劝道:“少爷,萧晋诡计多端,上官清心又与他不清不楚,万万轻信不得啊!属下建议还是再等等家里,事关您的身体,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不用了。”白恒轩坚持道,“萧晋虽然狡猾,但他爷爷萧泰和师父刘青羊的声誉却不是假的,他们不可能会因为我在对付他们的亲人就玷污华医的名声。还有上官清心,她的师父郑怀玉在南方华医界也是首屈一指的,即便女人在某些事情上不像男人那么有原则,那她们也可以选择见死不救,断然没有用医术害人的道理。事实上,哪怕那三张药方出自萧晋本人之手,也没什么好怀疑的必要,因为那个家伙骨子里其实比我还要骄傲的多,只是没有浮于表面罢了。”
“少爷……”
那下人还待再劝,却被白恒轩冰冷的目光打断,“怎么?因为我快死了,所以说话就不管用了,是吗?”
下人慌忙跪下,颤声道:“恳请少爷千万不要这么说,少爷您洪福齐天,必定长命百岁!”
白恒轩又笑了声:“长命百岁?如果人生无趣,活那么久又有什么意思呢?”
下人不敢接话,只是以头触地,听动静似乎已经哭了。
白恒轩摇头叹息,摆手道:“行了,知道你忠心,起来吧!我有事情要交代你去做。”
下人赶紧抹抹眼泪起身,低头弯腰:“请少爷吩咐。”
白恒轩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小拇指,那上面有一枚做工精美的祖母绿戒指。
戒指底座上雕刻的花纹繁复,微微有些磨损,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但上面镶嵌的宝石却翠意盎然,犹如湖水般碧绿深邃。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戒面,眼里流露出的情感似乎是怀念,但其中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良久,他将戒指摘下来说:“找个名贵的盒子装上,然后联系童小姐,给她送去。”
下人登时就睁大了眼,不敢置信道:“少爷,这可是老夫人留给您的……”
“你今天的废话很多,”白恒轩冷冷的打断,“不想再在我身边伺候了吗?”
下人抿紧唇,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戒指,捧着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就在他的人刚刚走出房门的时候,又有一个人匆匆的走进来,低头向白恒轩禀报道:“少爷,岛国一家名为千雪资本的风投机构在今天早些时候联络了夷州当局相关高层。据内部消息透露,它们对正拟重建的新核电厂非常感兴趣,想要参股投资。
按照您的吩咐,任何与核电有关的事情都必须慎重对待,所以属下调查了一下这家千雪资本,发现它原名叫中本投资株式会社,企业规模在岛国不过是中等水平,但在去年增加了一个名叫星千雪的大股东之后,突然实力大涨,投资并购了不少岛国企业,同时也重组更名为千雪资本,而那个叫星千雪的,其实就是原夷州菲利普俱乐部的经理、现在萧晋的女人之一,竹下千代子。”
闻言,白恒轩眉头蹙起,手指轻敲着桌面,喃喃自语道:“难道你真的把目标完全转到了核电厂上吗?萧晋啊萧晋,这么玩儿就没意思了吧?!还是说因为现在身边的女人累赘太多,你已经丧失了当年那种连易家继承人都敢废的勇气了?
不好!这样太不好了!老子巴巴的跑来找你玩儿,为的就是开心,你不接招就太不给面子了。”
说到这里,他眼中光芒一闪,沉声命令道:“让下面的公司放出风去,说要出售部分离岛地皮,都把眼睛给老子放大一点,仔细调查每一个前来洽谈、甚至表示出有购买意向的个人和组织。另外,继续盯紧萧晋以及所有与他有关的人,随时向我汇报!”
“是!”手下领命而去,房间里安静下来,白恒轩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意兴阑珊的说:“萧晋,如果我真的要死了,那你的身份于我而言可就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不想死的话,就乖乖陪我尽情的玩一场吧!”
“姓萧的,你差点连累我死在那儿,说吧!该怎么赔我?”上官清心出了白恒轩的别墅就坐进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而萧晋就坐在这车中间的老板座上。
斜乜气质越发出尘的姑娘一眼,他撇嘴说:“你先告诉我你来夷州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再考虑要不要赔你。”
上官清心一脸茫然:“我当然是来给白恒轩看病的呀,还能有啥目的?”
“是么?”萧晋冷笑,“那好,现在病已经看完了,药方也开了,你也没有再留在夷州的必要,我这就送你去机场,咱们有时间内地再聚。”
“喂!姓萧的你什么意思?”上官清心立马就怒了,“老娘巴巴的跑过来给你擦屁股,你不感恩戴德三跪九叩也就罢了,还要撵我走,咋的?现在你火了,名气大了,苟富贵后就玩儿翻脸不认人了?”
萧晋转过脸,眯眼瞅着她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