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里有两个一身黑衣的青年,一个跪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台古怪闪亮半导体收音机似的机器,不停调试上面的按钮。另一个跪在床里,拽着机器底部伸出来的吸管,插在身前女子的身体里。像蛇一样的吸管像是被某种吸力拉扯着,无声剧烈地抖动着,连着床帐跟着一起抖动。
三个看不清脸孔的姑娘紧挨着躺在一起,身上穿着白色丝质吊带睡裙,像是睡熟了,对眼前的事没有一点反应。
跪在床里的黑衣青年似乎很累,额上已经渗出汗珠,握着吸管的双手因为颤动显得很苍白。抬眼嘱咐跪在床边的青年把频率调小一点。床边的青年没有答应,反手把盒子似的机器递到他手里,伸手抓过抖动的管子,往近前的女子身上插去。
“快了,再忍一会。必须得够时间,不然丹主发现阴髓不纯净份量还不足,有咱们两个好看。”
“知道了。”
屋里又陷入沉静,只有大蛇似的吸管无声地抖动着。
两个黑衣青年似乎在哪里见过,猛然想起在沙漠雪域,从直升飞机上下来来接王老仙人中,就有两个青年。
和王老仙是一伙的就好办了!
杨春望了望床上熟睡的姑娘,应该都不是青河镇的人。也不知道两个青年抽出的阴髓会不会致人性命,不过看三个姑娘的脸色安祥宁静,不像是身受重创的样子。
杨春权衡再三,轻轻放下了床帐。又隐着身形去其他有人的房间查看,其他房间的情形就完全不同了,可以说香艳无比,每一间屋里都有颠鸾倒凤的画面。
看着那些四五十岁的男人如猪哼牛喘似的女人身上折腾,女人嘤嘤哀求身体却不断逢迎。一看便知都是经过训练的卖笑女子。屋里充满着令人做呕的荷尔蒙气息,杨春掩着鼻子匆匆看过就赶紧退了出来。
泥马,这也太那个啥了……
肚子里翻江倒海似的要往外吐,赶紧跑到安全门里扶着楼梯扶手呕吐,直到吐出酸水心里才好受些。两个保安这时还是活死人状态地瘫座在椅子上,杨春正打算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保安穿上,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
可是抬眼瞥见走廊尽头段克明紧闭的房门,突然起了好奇,这时候段克明在做什么。他把自己的烟花红楼弄得这么香艳,宴请这么多神秘男客,肯定不会高枕无忧地躺在床上睡大觉吧。
段克明房间的门非常不好打开,费了好大功夫总算把锁给撬开了,可是里面横挂的钛金安全链子像是生在了门上,怎么都拨不下来。
眼看要到保安恢复神智的时间了,隐身术法也快要失效了。杨春只好把门锁复原,处理完两个保安,顺着安全楼梯溜出芙蓉宾馆。
在芙蓉宾馆后门守到凌晨五点,终于有人从门内闪身出来。出来的男人都不自觉地掩着脸,走到暗处停放的汽车前,飞快地钻了进去。汽车没有开灯,一辆一辆缓缓驶离。始终不见两个黑衣青年出来,杨春盯得眼睛发酸。
天已经蒙蒙亮了,终于看见两个黑衣青年拎着手提箱疾步出来,折身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转眼消失在视野。每辆车的车牌都深深地印在了杨春的脑海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又等了一会,不见那些姑娘们出来,这时宾馆打扫卫生的阿姨已经开始往后院扫来了。
估计那些姑娘应该就住在芙蓉宾馆里。芙蓉宾馆里除了明面上的那十二间客房,肯定还有暗室。今晚再来一探,一定把暗房和体检房间找到!
回到家时天已透白,卧室的灯还亮着。杨梅来回走动的身影映在窗玻璃上,远远看去又细又长。杨春突然想起了洪海。当年洪海朝玻璃窗上射弹弓,把窗玻璃砸出一个洞,大姐杨桃好几天才找到人给换上新玻璃。洪海现在在做什么呢!
思绪跳得太快,还是想想怎么和二姐解释今晚的事情吧。
“小妹,怎么样?芙蓉宾馆是不是有事?”
杨春摇了摇头。
杨梅不甘心继续问:
“那你去这么久什么也没查到?警察去了吗?我打电话报警了。”
“没事了,现在还能睡一会,我好累。”
杨春出门前告诉杨梅要去查芙蓉宾馆,宾馆里怎么能私自给女性体检呢,里面肯定有猫腻。想到走廊里那么多摄像头,还有检查的女医生那么仔细地用一个相机似的仪器照来照去,杨梅对杨春的话深信不疑。可是现在竟然什么事也没有,她可是睡不着觉。
杨春躺倒盖上被子,眼前全是两个黑衣人和那个奇怪的机器。杨梅掀开杨春的被子钻进来,搂住杨春的肩膀非要让她说话。
“真的没有什么。对了,明天陈剑要来,你想好了要不要和她回家。”
“神经病呀,我早就和他说了,我才不会和他回去。是你叫他来的?”
杨梅生气地欠起身子扳住杨春的脸。
“我没叫他来,他爱你才会想来接你回去。你再仔细考虑一下,是不是对他真的没有感情了。如果你真不爱他,我肯定帮你把他打发走。如果你还爱他,我可以让他对你死心踏地,一辈子对你不变心。”
“这么神奇?!”
杨梅眼里放光。她对陈剑提供的富足生活还是很不舍的,如果能让陈剑全心全意爱她,她当然会选择和陈剑在一起。清河镇地方不大,能谋生的工作极其有限,经过盛鑫服装厂被开除的打击,杨梅对未来更加惴惴不安。婚姻是她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能抓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