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国松开了手,谢登科夺下了戒尺,看了看许安国,又看了看王白。王白被许安国打得衣衫凌乱、鼻青脸肿。
谢登科板着脸,问许安国,“这是怎么回事?”
许安国喘着粗气,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指着王白,说道:“他撕我东西。”
“他撕了你什么东西?”谢登科皱着眉头问道。
许安国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当众说出“春宫图”这三个字,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我的一本小册子。”
谢登科扭头看着王白,问道:“是这么回事吗?”
王白一肚子的委屈,见到谢登科,以为领导在这,终于可以有人为自己做主了,说道:“大人,这个学生上课迟到,扰乱课堂纪律,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谢登科阴沉着脸,看着王白。
王白心想,许安国如此不要脸,自己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说道:“而且他上课还看春宫图!”
周围聚集了很多师生,听王白这么一说,一片哗然,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许安国。
许安国气急败坏,指着王白,叫道:“你他妈血口喷人!”
许安国觉得骂两句话不足以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怒,攥着拳头,就朝王白扑了过去,当着谢登科的面,就要殴打王白。
“住手!”谢登科怒吼一声,旁边几个学生上前拦住了许安国。
谢登科看着王白,问道:“你说的是真话吗?”
王白说道:“千真万确,被我撕毁的春宫图就在地上!”
谢登科扭头一看,地上确实有一些书页残片,旁边的一个老师很有眼力见,立刻跑了过去,把那些书页残片捡了起来,交给谢登科。
谢登科看了看这些书页残片,皱起了眉头,问王白,“这就是你说的春宫图?”
王白看了一眼,目瞪口呆,那些书页残片不是他刚才撕毁的春宫图小册子,而是一本《尚书》教材。
王白撕毁了春宫图小册子,和许安国厮打起来,场面混乱不堪。这时,有许安国的狗腿子悄悄地捡起了春宫图残片,撕了一本《尚书》扔在地上。
王白结结巴巴,说道:“不对呀,我、我、我......我明明撕了一本春宫图小册子。”
王白低着头,在教室里找了起来,找了一个遍,也没找到一块春宫图残片。
许安国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说道:“教谕大人,上课之前我内急,去了一趟茅房,回来的时候就晚了一会儿,他(许安国指着王白)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寻我的麻烦。我在看《尚书》,他诬陷我在看春宫图,我不承认,他就拿着戒尺打我。我迫不得已自卫,和他打了起来。”
许安国身后那些狗腿子叫道:“对,许安国说得对,我们可以为他作证!”
王白很是惊讶,很是委屈,指着那些作伪证的学生,气得浑身发抖,说道:“你们,你们,你们.....
.”
学生们摇头晃脑地看着王白,那副样子分明是在说,我们就阴你了,你能怎么地吧?
谢登科目光阴冷,看着王白,说道:“王白,你身为一个老师,是来教书育人的,不是来欺辱学生的。你的一言一行都应该作为学生们的表率,你就做出这样的表率吗?”
王白被许安国骂了、打了,结果谢登科还说王白欺辱学生,王白就想问一问,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王白看着那些沉默不语的学生,说道:“你们说句公道话,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沉默的学生都低着头,向后退去,王白情绪激动,说道:“刚才你们都在教室里,都眼睁睁地看着,怎么不说话呀?君子坦荡荡,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呀?”
王白想上前向那些沉默的学生问个明白,谢登科拦住了王白,叫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王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喘了几口气,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说道:“大人,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谢登科阴沉着脸,说道:“你说的都是实话,难道这些学生说的都是假话?”
许安国和那些狗腿子聚在了一起,向王白显示,我们就是人多力量大,我们就是吃定你了。
其实,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谢登科心里有数,他之所以相信许安国的话,主要是因为许安国家的势力很大,谢登科得罪不起,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王白这小子不懂事,当上了教师之后,连一个铜板都没拿出来孝敬自己。
王白是个本分书生,不善于言辞,被谢登科噎得哑口无言。
许安国在旁边说道:“教谕大人,这家伙身为教师,打我骂我诬陷我,该怎么处理?”
谢登科想了想,说道:“王白,你触犯了龙门学宫的规章制度,本教谕罚你一个月的薪水,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王白还没说话,许安国在旁边跳了起来,叫道:“不行,教谕大人,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罚一个月薪水就完了?这也太便宜他了!”
谢登科看着许安国,觉得许安国太过分了,你好胳膊好腿的,连一个头发丝都没掉,王白把你打成什么样子了?
许安国觉得演戏就要演到位,他立刻捂着脑袋,说道:“教谕大人,我头疼,刚才他打了我的头。”
许安国这个借口找得很好,表面上看我是没有什么伤,但是,他打了我的头,我的伤是内伤,你总不能劈开我的脑壳验伤吧?
许安国念叨起来,“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