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谬赞!晚辈??????”
周宇谦逊之语尚未说完,那红面老者衣袖一挥打断他道:“周师侄不必过谦!对了,住在驿馆之中,可还习惯吧?”
转头又对季思成吩咐道:“待会思成师侄送周师侄回去驿馆,与孙琳那丫头招呼一声,好生招待贵客,不可怠慢!真须子长老两日后回来,还要见见周师侄呢!”
“谨遵掌门吩咐!真须子师祖他老人家?”季思成面露疑惑。
“哦!真须子长老听说周师侄体质特殊,竟能自行解封圣元宗金丹修士设下的封灵印,甚感兴趣,想要与周师侄探究一番!这可是莫大的机缘哟!”老者笑着解释道。
季思成闻言也面露喜色,“真须子师祖亲自垂询,若得几句提点,倒真是贤弟的福气!”
听到此处,周宇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坏了!自龙骨山矿洞逃出来,可能是太过开心与放松了,自己竟忽略了一件大事。
小鼎!周宇心里清楚,圣元宗金圣子在自己身上设下的封灵印之所以会被解封,全是小鼎之故。小鼎虽神秘,连金圣子当时也没有发觉异样,但修仙界多有诡异手段,焉知真须子这位高深莫测的金丹修士就不可能发现自己的秘密呢?
况且,当日金圣子对于自己一个小小练气六层修士,根本就是毫不在意。而现在真须子却是对自己心怀探究之意,两下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小鼎的秘密一旦被发现,面对金丹期修士,自己危矣!周宇虽然年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却是知道的。
心念急转之间,周宇惊出了一身冷汗。面上却是一副诚惶诚恐之色,“能得真须子老祖垂询,实乃周宇三生有幸!如此,晚辈这两日便在驿馆敬候!”
“呵呵!愚兄原本就说贤弟是福缘深厚之人,贤弟可知?据说真须子师祖已是金丹六层的修为,贤弟若能得他老人家在修炼之法上提点一二,那可是受益无穷啊!”出了议事大殿,季思成笑着对周宇道。
季思成与自己共患难两载,也算是患难之交了,听得出言语之中的一片赤诚。只是,他此刻哪里知道周宇心中的惶急!
刚到驿馆所在的半山腰,便见一年轻女子款款迎了过来,走到近前盈盈一福,俏声道:“孙琳见过大师兄!见过周道友!”
周宇忙抱拳回礼,“孙仙子有礼!”
“孙琳?哦!想起来了,你便是当年掌门师伯带回的那个小女孩吧!啧啧!真是女大十八变呢!对了,孙师妹!掌门特意交代,要好好招待我这位周贤弟,不可怠慢了!”
“正是小女子,大师兄好记性!刚才掌门已经安排人前来吩咐了,二号小楼里也新换了上好的灵草、灵茶。两位请!”孙琳言罢,轻移莲步,引着二人往小楼而去。
周宇在心中暗暗叫苦,看样子,千幻宗对自己可不仅仅是客气那么简单了。一派掌门,虽只是筑基期修士,那也是大权在握之人,如此这般细致周详地安排自己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小练气期修士,实在耐人寻味!
别看环境清幽,挚友在侧,又有美人温言软语相伴,实则自己恐怕又要面对一场莫大的危机。须得早思脱身之计,远走高飞才好!
进了小楼,孙琳亲手为两人斟茶,又陪着闲聊了一阵,这才起身告辞,“周道友早些歇息,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女子便是!对了,大师兄!掌门先前有谕,还请大师兄前去议事堂一趟,说是有事相询。”
“原准备和贤弟促膝闲聊一番呢,既如此,贤弟便早些歇息吧!明日愚兄再过来陪你!”听闻掌门还要召自己有事相询,季思成也不敢怠慢,随之起身告辞道。
见两人出了小楼而去,楼里原来那个婢女这才小心翼翼地进来,朝周宇一福,“奴婢为贵客再续些茶水吗?”
周宇摇摇手,温声道:“不必麻烦了,周某一会儿准备出去走走!姑娘自己忙吧!”
听周宇如此说,那婢女脸上略显难色,犹豫了片刻,支吾道:“有件事情,小婢,小婢不知该不该?”
“哦!何事?姑娘但说无妨的,此处没有旁人!”周宇见到婢女脸色,心中不由一紧,却故作随意道。
婢女抬头看了看门外无人,这才小声道:“就在贵客回来之前,孙仙子和一个瘦高个的老头领着两个黄衣弟子来过这里的,小婢无意间听到了他们几句话,似乎是与贵客有关的,好像说什么‘务要留住’,‘师祖有命’之类的,小婢也不太明白!”
听到这些,周宇岂能还不明白,那真须子可能已经怀疑自己身怀重宝了,只是尚未确定,而自己恰巧有事在身,故而命人将先自己稳住,待他回来再一探究竟。
金丹期修士,寿元四五百年,哪个不是人老成精之辈。估计是既不想错过获得重宝的机会,又投鼠忌器,怕被别人知晓,所以才会这般隐晦。
眼下,说是有累卵之危也不为过。只是,既然已被对方盯住,要如何才能安然脱身而去呢?周宇竟一时愣怔在那里。
“贵客!是小婢说错了什么吗?”那婢女小心翼翼问道。
“哦!不是!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与周某非亲非故,何以如此关心周某呢?”周宇恍然惊觉,迅速平复下心情,温声笑问道。
婢女脸上一红,低头呐呐道:“贵客若是愿意,便叫小婢青儿吧!小婢觉得,贵客与旁人不同,贵客不把小婢当下人看!”
“青儿!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