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离说:“按我们云安门的门规,发现害人的妖就要格杀勿论,如果不确定是否有害过人的也要尽量防止它害人,本着除害又不至于滥杀的原则,就会将它抓回来关进敕元镇妖塔里,塔里面有我们镇派之宝敕元涤魂灯,它的光辉能将妖的妖性涤除,灵气散尽,就会变回普通的动物,我们就会将它们放归山林。但因为免它们反抗逃走,关进里面要用锁链穿过琵琶骨,不给食物,敕元涤魂灯的光辉对人无害,但对妖的身体和精神都有很大的伤害,所以有很多妖还没被除尽灵气就被活活折磨而死了。”
穆乾吃惊的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那些妖修炼也不容易,你们没有确定它们有没有害人,就这样折磨它们,甚至将它们折磨致死,这简直就是凶手所为,这样太残忍了。”
五彩也愤愤不平的说:“就是嘛,照你们这样,我好有可能被你们关进去了,再说了,小聂她也不是真正的妖。”
穆乾悲愤的说:“就是,小聂她本是人,被蝠妖那样炼养出来,被它吸血折磨,她已经够可怜的,你们还要这样对她。”
孟秋离说:“我以前因为我娘是被妖害死的,也认为所有妖都是坏的都是该死的,但自从被抓进蝠妖洞府,认识了赤狐一家,我才知道有些妖也是好的,我就觉得我们将妖不论好坏关进镇妖塔是不对的。一开始,我爹他们知道小聂的来历,也没要将她关进去的,但因为她醒来后发生的事,让人爹他们觉得她很危险,就决定这样做了,我都有劝过,但他们不肯听我的,对不起,穆乾,我没能帮到她。”
穆乾听她这样说,知道她也曾想帮小聂,便感激的说:“没关系,你对她已经不错了,也谢谢你能来并将这一切告诉我。孟姑娘,我还想求你,你能不能帮我救小聂出来,我很担心,不知她现在怎样。”
孟秋离为难的说:“说实话,我也想帮你,但我也无能为力,镇妖塔日夜有人把守,没有我爹的手令不得进入,而且塔是用铜铸造,只有一个门户,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我爹手上,一把在何良典师叔手上。”
穆乾说:“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小聂呆在那塔里面受苦而不管。”
五彩问孟秋离:“那是怎样的一把钥匙,如果要偷,是偷你爹的容易还是你何师叔的容易一些?”
孟秋离说:“那是一把漆黑的宝塔形状的钥匙,我爹为人仔细,我何师叔也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要偷都不容易,而且,就算你们偷到了,要瞒过看守的人进去也不容易,救了人逃走更是比登天还难。”
五彩沮丧的说:“那就是没办法了。”
孟秋离说:“要不,我再好好劝劝我爹,看他能不能提前放小聂出来,我不能出来太久,怕我爹知道,我就先回去了。”
穆乾点头说:“孟姑娘,谢谢你了。”
孟秋离一走,五彩说:“偷东西还是偷本领差一点的稳妥一些。”
穆乾问:“你真的要去偷钥匙?”
五彩说:“当然,小聂已经被关了几天,她还有伤在身,被这样折磨,她能撑多久。”
穆乾说:“对啊,我也是担心这个,可偷到了钥匙也难进去啊?”
五彩说:“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人在快天亮时最困最容易放松警惕,正是进去的最好时机。”
穆乾觉得有道理,偷东西这一项,他没法跟五彩比,他说:“五彩,你要小心点。”
五彩说:“放心,我几十年偷技不是白来的。”说完就又出去了。
穆乾焦急的在房间里等,等了约半个时辰,五彩终于回来了,尾巴上卷着漆黑发亮的宝塔形状的钥匙。
穆乾便背上宝剑,将小聂使的“随心鸳鸯剑”也带上,抱着五彩,按它的指示,乘着夜色掩护飞向敕元镇妖塔。
敕元镇妖塔在云宵殿后面一座院子里,孤零零一座四层高的古铜色的圆塔,虽然分层,但每层都没开门窗,只描绘着降魔除妖的画像和文字,整座塔看起来造型古怪中又透出萧杀诡秘的气息。
只有首层有一门口,大门紧闭,门外有两位年轻弟子在把守。
这时已经接近天亮,两个人哈欠连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那年长一点的说:“困死老子了,师弟,我们这是守到第几天了?”
那师弟回答:“好像是第五天了,后天就换班了,我最讨厌守晚上了。”
师兄说:“唉,这次打完蝠妖的巢穴,多关了十多个妖孽,后天清塔,肯定又有尸体要清理,还有涤尽妖气的要去放生,有得我们累的。”
师弟说:“就是,我就说嘛!将它们全杀了好,又害我们辛苦,师兄,我困死了,刚才你已经偷偷睡了半个时辰,现在又到我打个盹了。”
师兄说:“好吧,可你别打太久,别让早起来的师长看到。”
那师弟便坐地上,靠着墙壁上打瞌睡,不一会就鼾声大作。
那师兄听着他的鼾声,自己睡意也越浓,难以支持,也干脆坐下靠墙上,竟也睡着了。
穆乾和五彩趴在围墙上看着,这可是大好时机,穆乾对五彩低声说:“那塔里对妖类有害,你在这等着,我自己进去。”五彩点点头。
穆乾轻轻地飞到门边,轻手轻脚的拿钥匙去开锁,再一点一点的推那铜制的厚重大门。
门刚推开一条缝,里面就射出一道金光,将他吓了一跳,但看那光并不伤人,便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