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就瞥着刘攸幽怨如深闺小姑娘,很皮的笑了笑,心想:“谁让你是男人呢,我喜欢女人啊,准确点说,我喜欢西仓啊。”
刘攸一口酒后,一声酥到骨子里的满足长叹,仿若刚从醉仙楼头牌姑娘身上爬起来,吼了声“爽”,双手提刀,并又往那边疾驰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刀剑相撞。
刘攸再被逼退,长刀断作两截,咳了一口浓痰,接着不退反进,握掌成拳攻了过去。
……
宋就看着局面有些头疼,自始至终刘攸都处在下风,那位剑修甚至都没怎么使出剑修本事,而刘攸则已是浑身解数尽出了。
其余几人虽说境况稍好,却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抽身,老者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东元府除却东元下院这一真正的修士领袖,倒也还有其他许多大大小小的宗派,因为临近大泽,磨炼出一批实战经验极为丰富的修士,平日里无战时,这些修士也会在各家王朝做个供奉客卿,当然真正死心塌地愿意付出生命的倒是少有,因此对于宋就来说,刘攸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找到那么三位青袍男实在难能可贵。
东元府宗字头的,除了玄清东元下院,尚有一云澜宗,然而东元下院此时自顾不暇,云澜宗身为名义上的大泉供奉,这次恐怕也不可能掺和进来。
所以,手段尽出的刘攸恐怕真要阴沟里翻船了。
老掌柜不知什么时候靠近宋就,抱着手,嘟着嘴,说到:“啊嘞啊嘞,好打好打。”
老黄狗应和着狂吠一阵,似在嘲笑。
刘攸从地上爬起来,啐了一口,披头散发不说,一身大红蟒袍越发鲜艳,他回头恶狠狠瞪了老掌柜一眼,“老头,你酒窖里那几坛子青梅,给老子备好。”
老掌柜咕哝了几句,哪还有之前那种唯唯诺诺。
店小二眯眼笑着,凑在老掌柜背后,不知在碎嘴什么。
这边说着闲话,刘攸已经被折断了好几根肋骨,这会右手耷拉着,指尖血滴不止,右肩那道深沟隐有加深的趋势,实际上若非对方没有下死手,此时刘攸整个右肩恐怕已经被卸了下来。
碎泥混着污血涂在脸上,实在不是一个好面膜。
宋就想到某一时空朋友圈里卖面膜的诸位,有些后悔没有好好给他们讨教讨教,不然说不得可以从刘攸那里忽悠一大笔银子。
对于战局,宋就反倒关注不多。
刘攸有心无力,凄惨之状实在不忍一睹。
剑修朝枇山方向看了一眼,想着自己的盘算恐怕要落空了,当下目色一凝,打算了结此事。
刘攸骤然拔身而起,朝后方退了过来,躲到人群背后,见状,缠斗的双方各自抽身,老者首先检查了一番刘攸伤势,面色难过。
剑修有些意外,轻笑一声,身前一柄翠绿小脚滴溜溜转着,剑气冲天,很是不善。
刘攸抹了把脸,说到:“本命飞剑都出来了,看来要搁大招了啊。”
宋就哦了一声,从刘攸面前让开了些,刘攸见此难隐落寞,挪着步子又挨近了些。
“之前说好的,本王打不过的时候,你得帮忙,你我夫妻同心……”
宋就接了话过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刘攸惨笑一声,抬手一挥,早已蓄势待发的弩箭并往空中之人疾射而去。
剑修一声冷哼,浑然不在意,紧跟着整个桐露镇外,大批的骑步兵往这边汇聚过来。
刘攸呐呐两声:“有些出乎预料啊。”
……
宋就心想你丫到底名声多臭啊,刘攸拍了拍宋就肩膀,安抚道:“本王有谱气的。”
宋就白了他一眼,“你怕是会吹埙。”
“什么意思?”刘攸这会是真的不明白了。
宋就没有解释,问到:“现在打算怎么办?”
刘攸一把抄过老掌柜肩膀,亲昵的凑了上去,“老王叔,你帮个忙呗,侄儿快死了,侄儿死了,侄孙子也就活不长了……”
宋就下巴都快惊掉了。
老掌柜恶狠狠瞪了刘攸一眼,跟着笑脸解释道:“别听他瞎说,我一个卖酒的,刚好姓王名叔,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宋就心想这解释可真牵强。
老王叔拍掉了刘攸满是污血的手,说到:“要我出手可以,谈谈价格吧。”
刘攸白眼一翻,挠了挠后脑勺,“怎么都把我当土财主敲诈了。”这话说罢,刘攸举起一个手指头,“我要是活着就在全南魏发布禁酒令,除了你们家……”
老掌柜给了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刘攸陪笑,“哪能呢,我让你当皇帝。”
老掌柜转身进屋,吩咐店小二,“关门,叫老黄上……”
刘攸一把拽住老掌柜,直挺挺就跪了,“王叔,您是我亲叔,帮帮忙呗,事后要什么好处你尽管说。”
“我要你的命,你给?”
刘攸道:“我要的就是你救命,敢情你救我一命,事后再给我拿回去!”
老掌柜不置可否。
刘攸泣道:“我从小就孤苦,就喜欢跟您老面前讨杯酒吃,叔,我就算再怎么混蛋,再怎么令人发指,那也不能叫外人处置了吧。”
老掌柜眼睛一亮,若有所思:“这个理由好,自家的狗关起门来才能打。”
刘攸苦笑,好嘛,都成了狗了。
老掌柜出了门来,破旧长衫无风自舞,眼里两抹寒光。
白衣剑修隐约觉着不对,却实在不晓得哪里不对,目光落在院子里,果断出手。
“啊呀,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