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尉大名宋方可,宋就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觉着这名字起的是真好,就冲这个名字,宋就认为刘攸至少应该给人一个副将做做。
只是宋就不晓得的是宋方可身为一个小校尉,已经能够出入刘攸那座王府,倒也不是一般的副将能够享受的待遇了。
因此在宋就提出为他谋一个高位的时候,宋方可婉拒了。
自从知道宋就住在谪仙居后,宋方可已经撂下其他的事情,整日整日守在了街口这家小面馆,宋就期间出来与他见过一次,倒是聊了一些,是以这会过来撞在一起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有人一门心思的等,有人知道必然有人一门心思在等。
这种有预谋的遇见,谁也没脸硬要说上一句“真巧”。
宋就在宋方可对面坐了下来,开门见山:“明日一早,我就过去拜会摄政王殿下,还请宋校尉帮忙递个话,不然明儿过去被人乱棍打死可就有损我的威名了啊。”
宋方可虽然不清楚宋就怎就突然转了性子,愿意过去王府,不过这对他来说毕竟是真好事,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虽然这段时间过得好生安逸,不再如往常那般刀口舔血,生死难测。
“要不今天就过去?王爷发下话,只要您过去,无需通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宋就摇摇头,“尚有些许小事要处理,就明天一早吧。”
宋方可颔首,“您还有什么吩咐?”
宋就骤然想起韩晗这个不打不相识的官二代来,并多嘴问了一句:“你可知韩晗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宋方可哦了一声,说到:“韩公子刚领了宫里的差使,忙着婚后生活,已许久不曾露面了!”
“婚后生活?那小子做了什么孽?怎么突然就成亲了?”宋就不惊讶也不行,就韩晗那性子,哪里是愿意娶媳妇的,骤闻此消息,宋就有一种突闻“前女友”嫁人了的感觉。
突然,真的好突然。
宋方可道:“韩公子恩荫领了宫里一部禁军副指挥,与吏部柳侍郎家的三小姐成了亲……”
宋就一听,感慨道:“做了大官了啊。”
宋方可点点头,“可以这么说。近段时间韩公子倒也有在宫里轮值,所以不怎么见得到了。”
宋就嘿然一声,吩咐宋方可道:“你回去后且告诉你家王爷帮我备一份厚礼,然后帮我往韩府再送一份拜贴……”
宋方可有些迷糊了,根据他的亲眼所见,眼前这位公子跟那位韩公子明显有仇,如今怎又成了“至交好友”了?
摄政王府备的礼,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是小礼啊。
宋方可虽是不解,倒也没有多嘴再问什么。
宋就跟着问了些京里现状,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送走宋方可,宋就要了一碗加葱花的拌面,瞬时忘了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
说回谪仙居隔壁小院,莫卿卿自从早上从宋就那里回来,并一副茶饭不思的模样,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鼓着眼珠子,盯着阴晴不定的天色,这一阵呆发下来,可急坏了随侍身侧的老嬷嬷。
过了晌午,莫卿卿再算缓了些神过来,偏着头问老嬷嬷:“嬷嬷,你说是不是我太高高在上了?”
老嬷嬷不解,心道小姐您身份尊贵,高高在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莫卿卿以为老嬷嬷没有听明白,补充道:“就是那种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看不起寻常小百姓那种高高在上?”
老嬷嬷愣在原地,不明白小姐这是怎么了。
莫卿卿并又说到:“我没有不平易近人?没有颐指气使吧?”
老嬷嬷说到:“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
好嘛,这么大年纪了,倒是拍了一记不大好的马屁。
莫卿卿显然对这个回答很失望,也许是知道老嬷嬷说不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她果断放弃了追问下去。
碎碎念了几句,她到底嗤笑一声,正色道:“萍水相逢,只是萍水相逢,可不能想茬了。”
老嬷嬷看了过来,想着应该跟家里说说这事吧,至少得长点心啊,小姐这么尊贵,可不能被某些来历不明的人祸祸了!
天河剑庐阮小珍随后踏着步子进门,下了台阶并站了下来,遥遥抱拳,躬身问候了一句。
莫卿卿站起身来,走近了几步:“这么客气作甚,你我自小见的面也不少,怎么大了反倒生分了!”
阮小珍面色微红,显得有几分局促:“那会年纪小,不懂事!”
莫卿卿白眼一翻,“总有些乱七八糟的说辞,当初给我送糖葫芦,念叨着喜欢我的本事哪里去了?可别跟我说,练了这么多年剑反倒失了剑仙的脾气!”
阮小珍弱弱的哼唧了两声,强行扭转了话题:“剑庐已经传了信回来,一线天之行,阮小珍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莫卿卿瞪了他一眼:“阮小珍啊阮小珍,你怎么越活越像小珍了!”
阮小珍挠了挠头,知道这是在打趣他名字里的“小珍”二字。
“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家里跟你们长辈都交代过,说什么听我安排,不过是想让你们护着我罢了!”
莫卿卿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们也够蠢。放着自家机缘不要,跟我瞎耗。”
阮小珍咧着嘴:“师命难违,师命难违!”
“你们剑庐什么时候开始讲这几个字了?从你师父往上数,天河剑庐哪一代没有视师命为粪土的弟子?”
阮小珍被提及自家糗事,脸色更红了些,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