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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那些家伙都不愿过来。”
古代社会,头七乃是最重要的日子,所以尽管被李睿祥糊弄出了盂州城,但在彼此都没有区别的状况下,图漾一开始并没有担心。因为就凭之前几日在峤州军中表现出来的武勇,图漾相信自己只要登高一呼,肯定是应者云集。
而这头七,就是图漾招兵的重要日子。
但图漾怎么都没想到,虽然在箜郡王图兕死前一日,的确是有部队因为图漾杀死旗康等人表现踊跃,但等到图漾出城后,却几乎再没有军队来投了。而即使图漾也有学图晟的模样进城招兵,但比起图晟招到的队伍,图漾所能招到的人手却是少之又少。[
又或者是有,也都是梁谅这种当初曾在图漾旗下效命过的部队。
但图晟却不同,虽然每次投效图晟的部队并不多,但图晟却几乎日日都有收获,几乎都快上图漾现在的兵员了。
只是面对图漾抱怨,潘鬏却并不着急道:“小王不必担心,其实大公子招到的部队也不多,而且太过零散,小王完全可以慢慢补回来。”
“慢慢补,怎么慢慢补,头七之日一过,某就要开始训练部队。等等七七之日王爷下葬后,某就要正式砍杀图晟那贼子的狗头。”
贼子?
没想到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继承人位置,图漾竟如此说自己哥哥,潘鬏心中就哑笑一下,却也不得不说这就是皇室宗亲的本『性』无情。
但胸有成竹下,潘鬏却依旧不担心道:“小王不必着恼,其实小王要收拢军队,头七之后才是最适合小王的日子。”
“头七之后?为什么?真到那时,某都不能好好整编军队了。”
“小王所说的不能整编军队只是指自己的标准而言,但小王不能整编军队,大公子又能整编军队吗?所以小王的部队战力绝对要在大公子之上。毕竟小王的部队乃是成建制的。但大公子呢!不说部队有多零散,大公子又有训练部队的能力吗?”网不跳字。
“这……”
干怔一下,想想图晟的能耐,图漾也有些放心了。却又说道:“那贤弟你说头七之后才最适合某又是什么意思?”
“不知小王认为自己与大公子相比,最大的优势、劣势在什么地方?”
“优势?那当然是某的武勇无人能敌。”
骄傲的说了一句,图漾却根本不屑去提什么劣势之事。
没必要去强『逼』图漾,潘鬏就笑道:“小王既然知道自己优劣,又何必还要如此斤斤计较。好像头七这几日只能靠嘴皮子说服人,小王自然比不过大公子,可头七一过。小王自可拉自己亲兵到城前好好『操』练一番,以军威来说服人,这不更简单。”
“以军威来说服人?好,本该就是这样!”
听到这里,图漾终于是猛拍了一下巴掌。因为不用潘鬏添油加醋,图漾自己都知道这是他的长处。或许比嘴皮子,图漾自认斗不过图晟,但若真是摆开兵马『操』练一番。谁又能比得上他。
只是想起这几日的苦累,图漾就说道:“既如此,某就专等头七后再行动好了。免得受那些小人之气。”
“小王万万不可。”[
“这怎么又万万不可了?刚才不是贤弟说的,要某安心等到头七后再通过武勇服人吗?”网不跳字。
“话是这么说,但小王却一定要将一人请到身边才行。”
“谁?……难道是,胡大人?”
惊讶一下,又或者说是思索了一下,图漾的脸『色』也是有些沉凝起来。
潘鬏点头道:“小王所言甚是,胡大人虽是文官,但据小王所说,即使胡大人未必是知道王爷原本属意小王的唯一人选,但却是唯一认可此事的大臣。所以小王无论如何都该将胡大人请回来。”
“而且胡大人乃是文官,并非武将,看到小王对胡大人的倾心,那些武将、文臣也必将会动容。”
“可是……,某连武将都请不到了,文臣岂不是更难。”
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是想想胡倥的大儒身份,图漾可不认为这事很简单。因为胡倥即使知道箜郡王图兕属意自己又任何,这消息既然一直没被披『露』出来,那就未必可作为一种凭证。
潘鬏却是脸『色』毅然道:“那就要看小王舍不舍得了。”
“什么舍不舍得?”
“就是小王如果舍得,一句话都不用说就可将胡大人请回来,也免得在胡大人面前出现言辞上的漏子。”
“一句话都不用?那是怎样的舍得?”
“请大贤!或者说是跪请大贤。只要小王往胡大人门前一跪,什么话都不说,最多一、两日,胡大人必对小王忠心耿耿。”
“什么?跪请大贤,还得一、两日,凭什么?”
虽然知道以胡倥的当世名儒身份的确当得上“大贤”二字,可一听潘鬏要自己闹什么跪请,还要跪上一、两日后,图漾就大不满了。毕竟图漾平日为什么不喜欢虚应事故,原本就是讨厌各种繁文缛节、惺惺作态,没想到自己也有必须故做姿态的一天,图漾可受不了。
但知道图漾脾气,潘鬏却不放松道:“小王觉得不值得?”
图漾摇头道:“不是不值得,但这法子……,就没有其他更便当的方法吗?”网不跳字。
“其他方法镇不住胡大人,更镇不住其他人。而且只需小王跪胡大人一人,也就足可影响整个盂州城官民对小王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