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啊!杀!”
从被图晟军和图漾军围攻开始,时间已经过了足足七日,穆延的耐心也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因为穆延怎么都没想到,穆家军居然会成为图晟军和图漾军的联合攻击目标。要知道当初在三方混战时,万大户可从没遭遇过图晟军、图漾军双方的联合夹攻,怎么到了自己身上,事情就完全不同了呢?
还是说,图晟军和图漾军都不将万大户放在眼中,却将自己和穆家军放在了眼中。
这或许代表了一种对穆延的承认,但想想几日来的损失,穆延更不希望有这样的承认了。
好在除了第一日在防御图漾军攻击时犯了一次错误外,穆延就再没有犯过类似错误,这才将穆家军的消耗死死压在了两万人之下。
但一次战役消耗两万人,这怎么都叫穆延痛心无比。
好在不管几支部队是不是都不擅长夜战,在每天夜晚都能得到休整机会的状况下,穆延也可得到一定的喘息时间。
当然,穆延也并不认为这真是图晟军、图漾军对自己的好心。因为他们即使不想给穆延这个喘息时间,又或者说再怎么想要将穆延围杀在津口城附近,穆延想走脱还是随时都能走脱。
只是说为证明自己、为证明穆家军的实力,穆延现在还不想离开,更想让图晟军、图漾军尝尝自己的厉害再去考虑后撤的问题等等。
但就是在帐中一边思虑明日的战事,一边思虑往后的策略。穆延却也有种隐隐的为难。
因为,穆延即使并不担心穆家军如今被图晟军和图漾军围攻一事,但图晟军和图漾军往后若是也联手一起对付穆家军,穆延就知道自己要遇到大.麻烦了。
毕竟以图晟军和图漾军的联手实力,即使穆延暂时是不用害怕他们,长久下去,谁都知道这事不简单。
可没等穆延继续思虑下去,营帐外就传来一句呼声道:“大人,有军情。”
“军情?什么军情?进来再说。”
听出穆畅的声音,穆延也跟着低呼了一声。
因为不管其他人是怎样管束自己的部队。至少对穆延来说。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在军营中对所谓的军情胡乱传言。因为不管好的军情还是坏的军情,未经穆延决策,那都不应该是公开的军情。
毕竟面对同一军情,若是穆延的选择不同。结果也必将大为不同。
而赶入营帐。穆畅却是一脸不明白道:“启禀大人。据斥候探知,图漾军好像撤退了。”
“撤退,什么撤退?他们又是怎么撤退的?”
猛听什么图漾军已经撤退。穆延就一脸愕然。
因为穆延即使并不害怕图晟军和图漾军的围攻,这种没来由的撤退却更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穆畅说道:“这个,……斥候说要经过进一步追踪才能知道图漾军撤退的方向,但至少就目前来说,图漾军和图晟军对我军的包围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还有这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穆畅的语气有些迟疑,穆延却并不认为不妥。
因为这即使并非最终消息,为了捕捉战机,穆延却是从不在乎这种未经证实的情报的。因为经过证实的情报或许更让人放心,但往往也会导致最好的战机轻易失去等等。
当然,这不是说穆延听到图漾军撤退就会怎样,而是在进一步证实图漾军的消息前,穆延可以提前筹谋一下。
但没等穆延真正静下心来思考,营帐外又传来一大呼声道:“报!盂州城紧急军情。”
“……盂州城军情?难道盂州城出什么事了?快将消息传进来。”
听到营帐外的禀报,穆畅也是一脸大变。
因为在不知道图漾军为什么突然撤退的状况下,如果事情与盂州城的什么变化有关,这就由不得穆家军再做迟疑了。
跟着一名斥候进入军营,直接就跪倒在地上道:“报!盂州城急报,图漾已于三日前进驻盂州城!”
“什么?图漾进驻盂州城?还是三日前,这怎么可能?”
听到斥候回报,别说穆延的神情立即僵住了,穆畅更是一把将斥候手中的折子抢到了手中。
因为这即使是有些逾越,但想想穆家军的大部分家眷如今可都在盂州城中,万一全被图漾抢去,穆畅都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了。
何况图漾若是三日前就已经进驻盂州城,连日来与穆家军交战的又是什么人啊!
只是看完斥候手中折子,穆畅的脸色却也都是一缓,莫衷一是的想了想,也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的就将折子递给穆延道:“大人,汝看这事是不是有些古怪?”
古怪?
居然从穆畅嘴中听到古怪二字,居然在图漾进驻盂州城后还可从穆畅嘴中听到古怪二字,穆延的脸色也跟着惊异了一下。
然后不动声色从穆畅手中接过穆仪的折子看了看,穆延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怪异道:“怎么会是这样?那如果真是如此,以前本将占领盂州城的时期又算什么?或者说,以后这盂州城究竟算谁的?”
“属下不知,难道说圣母皇太后想要大人在盂州城外与图漾军、图晟军分个胜负。可事情变成这样,若图漾军抵死不认输又怎么办?”
抵死不认输?
听到这话,穆延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因为正像穆畅担心的那样,即使穆延能一次次打败图漾,只要有盂州城这个不设防的喘息之地,那岂不是说图漾军也可反复征兵,反复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