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兵,征兵,再征兵!
如果不是图漾的疯狂征兵,穆延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好像图漾一样疯狂征兵。但正因为图漾的疯狂征兵,穆延也知道自己必须依靠征兵才能继续与图漾抗衡下去。
因为在图漾已经确定要自立建国的状况下,以自立建国为目标,图漾怎样疯狂征兵都不奇怪。
所以要抗衡图漾,要拥有抗衡图漾军的实力与军力,穆延也知道自己同样得拼命征兵才可保住一丝击败图漾军的机会。不然世人即使都说什么以一敌二、以一敌十,但身为将领,穆延却知道人数、兵力的多少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真正关键。
只是面对这种高强度征兵,穆延同样有许多工作要做。虽然这不能说累,但也有种疲于应付的感觉。
毕竟若是招收的新兵很少,穆延还可将这些工作交去给穆畅、穆仪等人去做,但身为将领,不仅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征兵工作,为保持穆家军的纯净性,穆延也难免要亲自上阵等等。
不过身为盂州指挥使,穆延却用不着一大早就赶到兵营。
所以直至将近午时,穆延才在秦泷、水无月的相送下从后院中走了出来。
“老爷待会在外面可要保重身体,切切不要因为征兵的事劳累了。”
“无妨,又不是打仗。”
挥了挥手,对于秦泷、水无月的叮嘱,穆延到不是真的不耐。毕竟以前与焦玉在一起时,焦玉可从没这样关心过穆延。所以不管受用不受用,在有了秦泷和水无月两女后,穆延也没有再想过其他女人。
只是刚从后院出来,突然看到站在后院门前的一名蒙面女子,穆延的脚步立即就顿住了。
因为穆延怎么都没想到,钏竟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这实在让穆延有些意外。
可一看到钏,水无月就立即惊声道:“啊!这是谁啊!怎么在指挥使府里还蒙着双脸,不知道规矩吗?”
“住口!”
虽然不认为水无月这样就会冒犯到钏。穆延还是低喝一声。这才抬手说道:“穆某见过女侠,不知女侠有何教益。”
“哼!教益?穆大人还记得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当初是怎样叮嘱汝的吗?”
无视水无月话语,钏只是盯住了穆延一人。
穆延赶忙说道:“末将不敢,末将一直在设法消灭图漾军和图晟部。并为圣母皇太后平定盂州战乱。只是……”
“汝别跟吾说什么只是的。既然如此,汝为什么要看着图漾征兵而不阻止,却反而也跟着胡乱征兵起来。难道汝认为与图漾一起征兵就能解决问题了?”
“末将不敢,但不知女侠有何教益?”
“很简单,只要杀他个血流成河,汝认为还会有人这么踊跃当兵吗?不然好像你们一样,当兵都没个危险,难道你们还想将整个盂州城的男丁全都征去当兵才慢慢开战不成?”
杀他个血流成河?
猛听这话,不仅秦泷、水无月吓得身体一颤,穆延心中也是一阵狂跳。因为钏可不仅仅只是这样说一说而已,钏的声音中还隐隐饱含着江湖人特有的杀气。
因此稍一滞怔,穆延就赶紧低头道:“末将明白了,末将立即向图漾军邀战,只是图晟军那边……”
“图晟军那边虚得很,什么时候动手都行,然而汝如果不能啃掉图漾军,又凭什么去管图晟军的事。总之就是这样,你们不能再这样胡乱征兵下去了,不然没有一些血腥气,征来这些兵又能有什么作用。”
一甩袖子,看到穆延被自己吓住的样子,钏才一脸满意的飘然离开。
而在钏突然从眼中消失后,秦泷也是惊了惊道:“老爷,汝刚才同那女侠说什么?难道那女侠就是传言中的天英门……”
“没错,所以你们以后再见到这样的蒙面女人,宁可别急着开口,也千万莫要冒犯了,不然本官可护不了你们。”
跟着穆延望向先前多嘴的水无月,水无月才吓得抚了抚胸口道:“老爷放心,贱妾刚才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女侠,不知情才会那样,但天英门女侠一直都是这样在老爷面前说话吗?”
“没错,你们就当那是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好了,但她们既然已经这样说了,本官也不能再这样每天陪你们了。”
“老爷放心,这我们知道,但真要打仗时,老爷可要记得当心。”
“放心,这事本官省得,你们也快些回去休息!”
安慰了两句,穆延就留下秦泷和水无月两人快步离开了。
因为若不是钏的提醒,穆延知道自己还真的差点陷入了无限征兵的误区。
毕竟对于那些新兵来说,见过血的新兵和没见过血的新兵是完全不同的。如果真好像这样一仗不打的持续征兵下去,即使穆延没可能将盂州城的所有男人都征兵入伍,但真当他们以为人多势众就可不用害怕敌人时,距离失败就已经不远了。
何况领兵多年,穆延更知道新兵上阵肯定是死一半、跑一半,真正能剩下的肯定是十不存一。尤其这些新兵还是在盂州城征的新兵,又要在盂州城外打仗,或许一见血,谁知道最后又会跑掉多少人。
因此既然不能用人头来计算新兵数量,穆延就知道自己必须以战代练,这样才能真正带出一支全新的穆家军。
而看到穆延离开,原本脸上有些紧张的秦泷和水无月就全平静下来,跟着水无月就说道:“秦姐姐,刚刚那真是天英门弟子吗?不会是其他地方来的女人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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