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穆家军已经离开盂州城了?”
“是的,虽然他们公开的理由是不想再在盂州城与小王开战并惊扰盂州城民众,实际却是不想那些在盂州城中招到的新兵轻易离开。”
三天,仅仅只是三天时间,没等图漾彻底安抚下图漾军,并誓言打倒穆家军,穆家军的队伍就早早离开了盂州城。
只是穆家军离开盂州城的距离并不算远,仅是一个急行军只需一天时间就可赶到的小镇,而且只是穆家军的大部队离开,包括穆延和穆仪在内,还有足足一万穆家军留在盂州城中。
但离开就是离开,穆家军大部队离开盂州城的消息还是瞬间传遍了整个盂州城的大街小巷。
因为别看穆家军的新兵损失比较多,但在一些暗中传言和吹捧下,有关穆家军不仅是这次与图漾军对战的胜利一方,乃至穆家军中的新兵也受到了极大锻炼的事也渐渐传遍了盂州城。
所以不管理解不理解,至少那些穆家军中幸存的新兵家属是不会再那么不满了。
毕竟不说现在再离开穆家军就有逃兵嫌疑,以北越国一直以来的以战养国国策,也没有什么人能在穆家军刚打了一场胜仗的状况下就让家中子弟离开。
因为那不仅不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耻辱,尤其穆家军现在就坐镇在盂州城旁边、坐镇在盂州城中,除非他们逃离盂州城。没有一个穆家军的逃兵能真正逃脱穆家军追索。
所以在各种流言发酵下,渐渐已没人会去关注穆家军的新兵残留状况,到是图漾军的新兵训练进行得声声有色。
因此突然听到穆家军离开盂州城的消息,不仅那些民众相当惊讶,图漾和图漾军也相当吃惊。
故而听到潘鬏话语,图漾就说道:“这可能吗?穆延又会害怕那些刁民?”
“这不是害怕不害怕的问题,而是穆延与皇上的关系,必然导致其身上不能轻易有污点!”
“……污点?那潘贤弟汝说我们要不要弄些污点给穆延添堵。”
“小王说笑了,因为与其用污点来给穆延添堵,还不如占领申州来给穆延添堵。而且小王真能占据申州。受辱的不仅是穆延。还有……”
还有什么?什么还有。
虽然潘鬏并没有继续说下,图漾却也无须他再说下去了。
毕竟真丢掉申州,不仅穆延会震动,朝廷也肯定会震动万分。
只是难得犹豫一下。图漾就说道:“贤弟认为我们真应该向申州进军吗?”
“……这就要看小王的立志是否坚定了。因为若是一心自立建国。莫说是申州,整个北越国都能占得,不然轻易得罪朝廷当然没好处。”
没想到图漾会在这时犹豫起来。或者说是因为与穆延的一战而导致图漾失去了信心?潘鬏就相当不明白。只是不明白归不明白,潘鬏却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极力激励图漾的态度,不然图漾说不定都会怀疑潘鬏的忠诚了。
听到潘鬏话语,图漾的神色果然动了动道:“但贤弟不是说在天英门帮助下,圣母皇太后必定不会放弃盂州城吗?”
“这简单,圣母皇太后不放弃盂州城,小王放弃盂州城便是。不然小王想想余皇陛下现在的风姿,又岂在乎什么盂州城?甚至于不管小王最后选择在何处落地生根,难道小王还认为自己无法再建一个盂州城吗?”
“再建一个盂州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图漾终于恍然大悟了。
因为在盂州城内的流言中,或者说在其他人眼中,图漾或许确实输给了穆延,但图漾知道,自己真正输给的还是天英门弟子。因为若不是天英门弟子一开始阻碍图漾夺取盂州城,哪来后面与穆延的对战。
而且图漾即使战胜了穆延,最终还是要面对天英门这个敌人。
所以不知怎么解决天英门的问题,这才是图漾渐渐有些踌躇起来的原因。
但潘鬏却提醒了图漾,只要图漾不将注意力放在如何解决天英门弟子上,而是放在如何再建一个盂州城上,这岂不是要比他一直围绕着盂州城转的主意要更容易实现?
于是兴奋中,图漾又一脸期待的望着潘鬏说道:“潘贤弟,那汝说本王该在什么地方再建一个盂州城。”
“这事不急,或者说这事小王尽可慢慢考虑。”
没想到图漾还真打算放弃盂州城或再建一个盂州城,潘鬏就有些惊讶无比。只是想想这同样是天英门的压力,潘鬏却不得不佩服天英门对北越国朝政的巨大影响。
但听到潘鬏说要慢慢考虑,图漾就有些不满和不解道:“贤弟为什么说要慢慢考虑这事,难道贤弟从没认真考虑过这事。”
“这是自然,毕竟小王以前从未透露过要出境建国的想法。”
“……出境建国?这怎么又是出境建国了?”
“因为很简单,若是不出境建国,若是不能打下一个国家,小王哪来的人力、物力、财力再建一个盂州城。当然,要想出境建国,或者说小王即使不打算出境建国,同样也必须拥有足够的人力、物力、财力才能再度打造一个盂州城。”
“贤弟的意思是,我们得想办法抢钱……”
虽然图漾一开始确实被潘鬏的出境建国提议吓了一跳,但等到弄清楚潘鬏为什么要出境建国的理由后,图莲也渐渐明白过来。
潘鬏点头道:“小王所言甚是,所以小臣现在更属意小王去申州抢钱,因为这不仅便于小王积累将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