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从皇宫出来,甚至于从京城出来,依旧有一大群女人在尾随着潘鬏的队伍高呼前进。
而看着这种几乎已经热血沸腾起来的女人,一般人或许只能说吃不消,或者说尽量劝她们回去,潘鬏却知道自己并没有这个权力。
因为天英门若是没下令驱逐这些女人,那这些女人或者说这些游河贵『妇』都将成为潘鬏最忠实的追随着。即使等到她们渐渐熟悉潘鬏后,这样的状况也会慢慢淡忘,但至少当她们的热情还在时,潘鬏没权力去扼杀她们的热情。
然后一路回到兴城县,自然又有一些女人加入了行列中,直到整个队伍来到大门紧闭的箜郡王府前面为止。
但大门紧闭不等于没人,看到大量人过来,留守箜郡王府的护卫就大声拦阻住众人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这可是箜郡王府。”[
“圣母皇太后有旨,由于箜郡王府后继人,现将箜郡王府撤除,并赐予中书侍郎潘鬏作为府邸,还不让开……”
不是太监,而是一名蒙面宫女就举着一份圣母皇太后懿旨走到前面。看得不仅那些箜郡王府的留守护卫是面上一惊,甚至原本簇拥着潘鬏队伍的那些女人、游河贵『妇』也有些滞然。
因为普通女人或许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游河贵『妇』却清楚,这是圣母皇太后在剥夺箜郡王府的继承权!
当然,若按照皇室宗亲的王位递减规律。王爷下面是郡王,郡王下面是普通皇室宗亲,若是箜郡王图兕以下的继承人没有为自己争取到什么以战功为主的爵位,箜郡王图兕的后代的确法再继承郡王位置,也没有郡王位置给他们继承。
但不继承郡王位置却不等于府邸也会被剥夺,更不等于箜郡王府的其他财产也会被一起剥夺。在朝廷并没宣布箜郡王图兕反叛的状况下,这样的事情着实有些让人犯猜疑。
或者说,圣母皇太后这是准备正式宣布还没扶灵回京的箜郡王图兕反叛了?
于是慌『乱』中,那些箜郡王府护卫也没有再阻拦,一边慢吞吞将府门打开。一边就叫人飞快通禀了进去。
因为这些护卫即便都是箜郡王图兕从桤县出发时特意调来守家的。但也知道没人能在京城中抵挡住圣母皇太后懿旨,何况蒙面宫女都已经出来了,那可是真正的杀神。
而在箜郡王府大门终于慢吞吞打开时,箜郡王府的师爷穆埝也是满脸铁青的赶了过来。直接就在二进大门前将众人拦住道:“……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在哪?朝廷都没对王爷的事情做下论断。更何况王爷的灵柩还未能迎回京城安葬。凭什么你们就要派人来占府邸?”
“……哼!汝还真想朝廷现在就对箜郡王的事情做下论断吗?虽然人死大过天,圣母皇太后是已经准备在箜郡王灵柩回京下葬后再给个正式旨意下来,但你们一直拖着不将箜郡王灵柩迎回京城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想一辈子霸着箜郡王府不放吗?”
“这。这这……”
突然被蒙面宫女一通训斥,穆埝也有些干怔不已。
因为穆埝当初从盂州赶回来不是不想送箜郡王图兕的灵柩回京,而是他没资格送箜郡王图兕的灵柩回京。所以在图晟、图漾两人决出个结果前,穆埝只能提前回京打个前站,并且设法处置一下箜郡王府的家业。
所以对于蒙面宫女和圣母皇太后的指责,穆埝不仅言以对,甚至他同样也不希望圣母皇太后急着对此事下论断。
而看到穆埝不知该怎么回答,潘鬏也从马背上跃下说道:“穆师爷可记得本官否,相信穆师爷也知道,本官今日刚进京城就被圣母皇太后安置在了箜郡王府居住。而本官虽然不知圣母皇太后的具体想法是什么,但想来也不是现在就要将穆师爷你们驱逐出箜郡王府。毕竟有朝一日箜郡王的灵柩回京,照样是要在王府设灵堂的。”
“……那潘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圣母皇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虽然在蒙面宫女面前,穆埝是敢怒不敢言,但面对潘鬏,穆埝的双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因为穆埝即使也知道自己权在图晟和图漾两人当中做选择,但同样敌视弃图漾而投靠圣母皇太后的潘鬏。
潘鬏却满脸淡然道:“本官虽然不好说圣母皇太后的想法是什么,但考虑到箜郡王的事还需慢慢安置,因此本官的意思是,在蛇头不行的箜郡王府,以本官为主,我们共用箜郡王府,直到王爷灵柩入京,乃至朝廷给出一个正式的论断为止。”[
“不行,这既是箜郡王府,那就要以箜郡王府为主,怎么能……”
听到潘鬏说什么要以自己为主,穆埝立即就不满起来。
因为穆埝即使并不认为自己能抵挡住天英门威胁,但更不想在箜郡王府中听从潘鬏的号令。
潘鬏也不退让道:“……箜郡王府?现在哪还有箜郡王府,谁又能代表箜郡王府?难道区区穆师爷汝又想阻挡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吗?”
“不行,小人虽然不敢阻挡圣母皇太后懿旨,但箜郡王府的主导权必须在箜郡王府一脉手中。”
“可穆师爷却不是箜郡王府一脉吧!”
“……小,小人虽然代表不了箜郡王府,但霞妃却可代表箜郡王府,而且帝师府可以为此证明。”
被潘鬏『逼』得没办法,穆埝只得一口咬出了霞妃。
因为当初若不是霞妃反出箜郡王府,或许箜郡王府的局面也不会走到这地步。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