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真正的纨绔、一无是处的纨绔,真正的官宦世家子弟都必须关心家主们的动向。
因为官宦世家子弟即使并非都有志成为官宦世家的继任家主,但为在官宦世家中得到更大发展、更多资源,追随家主前进,乃至追随家主的意愿一直都是他们为自己牟利的最便捷方法。
这就好像在衙门中必须追随上官,在朝廷中必须追随圣母皇太后一样。
只是知道归知道,江砚却发觉自己距离江义越来越远了。
当然,这不是说江义有意疏远江砚,而是接连几日,几个官宦世家家主几乎每日都来到江家并与江义一起关在书房中不知做些什么。这虽然影响不到江砚,但却更让江砚想要知道几个官宦世家家主到底在江家书房中做些什么。
可不仅江义自那日开始就每日睡在书房,甚至江义离开江家时,书房也会有专人看守,江义想进都进不去。
而不知道几个官宦世家家主到底在干什么,又找江义打听不出来,江义也只得再度找到了张扬等人。
然后第一次听说这事,柳济也满脸惊奇道:“……什么?江兄汝说真的,家父他们现在每日都本月应该是柳家主议,真有什么需要所有家主商议的大事,就只能在柳家进行吗?”
“这也是为兄最不明白的地方,但你们在家中有听说什么吗?”
“没有。某还以为家父这几日接连出去都是去柳家,没想到竟是去江家,宋立汝知道什么吗?”
跟着柳济一起怪异了一下,张扬也是满脸的不明白。
因为官宦世家能和睦相处这么久,那可全都是建立在所有事情都有一定的规矩上。例如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只能在当月主议的官宦世家家中议论,这也充分协调了各个官宦世家势力的不平等。
但与张扬等人相比,宋立虽然知道得更多,却也不可能轻易对江砚等人说出来,只是想想说道:“这会不会是江大人弄到了需要所有官宦世家家主一起协商、计议的重要东西。由于不好搬来搬去。这才被定在江家商议这事。”
“……搬来搬去?这怎么又是搬来搬去了?”
听到宋立话语,江砚就一脸的不解。
因为江义真能弄到什么好东西或许对江砚来说也不是没有益处,因为江砚现在即使插不进手,将来却未必也插不进手。只是这事看似没问题。同样也有不合理的地方。因为即使将江家得到的东西搬到柳家去商议。那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在众人都望向自己时。宋立就沉凝一下道:“或许这些事不是一下、两下就能完成,又或者说这些事情很快就能完成呢?”
“这又怎么说啊!”
“很简单。”
宋立说道:“如果事情不是一下、两下就能完成的,难道江大人又能先将东西搬到柳家。然后一个月过去又因主议家族改变搬到张家,接着又搬到宋家吗?这样搬来搬去岂不是很容易造成物品丢失乃至消息泄露……”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江大人和家父他们正在全力复制江大人得到的东西,等到复制完毕,他们自然就可各归各家了。”
“原来如此,但真是复制什么,又用得着叔父他们亲自动手吗?甚至叔父都没向某透露一点消息。”
虽然很快就理解了宋立的解释,但理解归理解,江砚还是感觉有些不正常。
而且与其他人都是官宦世家家主的儿子不同,江砚却只是江义的侄子。即使江砚并没有因此放弃争夺江家家主的位置,但还是不习惯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宋立则摇头道:“这某就不知道了,反正某也只能大致猜测一下而已。不过某敢肯定,这事必定坚持不了多少时间。因为不仅我们,恐怕家父他们自己都会觉得这样下去不正常。”
“不正常吗?既然不正常,家父他们又为什么定要坚持,还是说,官宦世家内部会有什么大变动?”
随着柳济话语,几人又都说不出话了。
毕竟若不是有什么大变动,那些官宦世家的家主又凭什么那么紧张,非得每天都窝在江家议事,并且对江砚也封锁消息。
张扬则摇摇头道:“……算了,既然打听不出来,我们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反正到最后,真有什么事也瞒不住人。某现在到有些关心宋适的想法和现在大秦国的战局,毕竟自大王子图硖、五王子图杩战死后,听说秦皇图浪已经正式出兵江余国,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怎样了……”
“张兄所言甚是。”
听到张扬转换话题,宋立当即就跟了上去。
毕竟虽然不是故意要向江砚等人隐瞒,宋立可没义务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几人。
而不管原因是什么,在柳家失去了主议权力后,柳济同样不想在这事上纠缠不清,点点头说道:“没错,不过秦皇图浪还真可笑,居然还没出境建国就失去了两个王子,好像那大王子图硖还颇有些名声的样子。”
“战争就是这样,所以官宦世家才不想插手军方事务,而宋兄的想法虽好,也不知道这样一直待在西齐郡会不会有危险,乃至更一步的卷入大秦国的出境建国作战。”
点点头,虽然江砚的妹妹江千凝并不是许配在官宦世家中,可江千凝的丈夫同样战死于一次匪乱,不然也不会被送到帝师府中去。
所以对于战争什么的,江砚天生就有种远离的想法。
而在宋适的信件内容已经多少流出一些后,宋立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