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盂州后,图晟军就在稳扎稳打的向涟州方向前进。
当然,这不是说图晟军每到一处地方都会攻打那些城池,而是每到一处地方,图晟军就会要求那些地方军队、地方官员给自己就地补给。
而如果谁敢不补给,那毫例外就肯定是直接开打。
但好在目前为止,图晟军还没碰到任何一个这样的蠢货。毕竟朝廷都没明令图晟军为叛军,谁又敢自行将图晟军打成叛军,尤其随着盂州战局的平定,谁都不敢再小看图晟军了。
然后一路来到咸阳城,图晟军就按照规矩开始在城外扎营。
毕竟要想让那些地方军队、地方官员老老实实提供补给,图晟军自己就得先不破坏朝廷规矩才行。因为这里已经不是盂州,在没有建立起新的补给渠道前,图晟军也不能任意妄为。
不然图晟军即使有芳家提供的金钱,但也有可能出现买不到补给的状况。
所以未免节外生枝,至少在祭祖前未免节外生枝,图晟和图晟军都保持着相当的克制。
只是在扎完营后,望着不远处巍巍然的咸阳城城头,图晟就有些心情澎湃道:“程夫子,汝说我们往后以咸阳城为基础发展怎么样?要知道咸阳城也可说是图氏皇族的发源地啊!”[
虽然图氏皇族的祖地的确是在涟州,但那说的不过就是图氏皇族的祖籍而已。可如果说到图氏皇族真正开始征战天下的步伐,那却正是从眼前的咸阳城开始。
只是图晟虽然也听说过咸阳城大名。这却是图晟第一次来到咸阳城。
因为咸阳城虽然是北越国开国皇帝图景的起兵之地,但在没有太多特『色』的状况下,早已经渐渐淡出了北越国朝廷的视线。
但真看到咸阳城不逊『色』于盂州城的城墙,图晟还是有种突如其来的想法。
因为不管咸阳城为什么会有这样坚不可催的城墙,即使咸阳城肯定没有盂州城的经济基础,但仅凭这城墙,那就足以让图晟军或任何人引为中心了。
而早已习惯图晟这种没来由的主意,程优也不是太在意道:“可以是可以,但要拿下咸阳城可不容易。”
“为什么?”
“因为咸阳城一直都掌握在咸阳公一脉手中。”
咸阳公?
听到程优话语,图晟立即闭嘴不语了。
因为如同穆延刚刚得封的盂州伯一样。咸阳公不仅同样掌管咸阳城的一切。更是世袭的公爵爵位。而第一代咸阳公不仅就是开国皇帝图景的亲弟弟图星,直到现在的咸阳公图时,咸阳城的大权一直都掌握在咸阳公一脉手中。
所以,如果没有咸阳公的存在。图晟或许要取得咸阳城的统治权并不难。
但除非获得咸阳公的认可和谅解。对于一直在咸阳公统治下的咸阳城平民。图晟几乎没有收服的机会。
又或者咸阳公图时真的认可图晟占领咸阳城并引以为发展,谁又知道这种认可究竟是真是假,乃至咸阳公图时又是不是想要利用图晟来达到自己的什么目的。
而想到目的。图晟又说道:“那我们即使不占领咸阳城,又能不能说服咸阳公同我们一起分裂北越国。”[
“……大公子想要分裂北越国?”
突然听到图晟话语,程优就满脸『色』变了一下。
因为图晟到现在为止或许是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野心,但这种野心如果是分裂北越国,程优就不知道这能不能接受了。
毕竟程优可是在大陆上都薄有名声的大儒,若是帮着图晟一起清除先皇图解的血脉,程优还不觉得这算什么。可突然变成分裂北越国,程优就有些难以接受了。
图晟却是一脸苦笑道:“有可能的话,某当然不想这样,可某即使有可能完成王爷清除图解一脉的夙愿,但程夫子真认为我们能做到独掌北越国朝政吗?所以很可能,随着某和图漾那厮的分道扬镳,陆陆续续也会有其他图氏皇族揭竿而起。”
“然后在这种混战中,或许图解一脉会成为众矢之的而最先灭亡,但在重新统一前,北越国肯定要经历一段的分裂时期。”
“原来如此,大公子英明。”
听到这里,程优就由衷赞叹了一句。
因为程优不是没想到这个可能,而是为了图晟军的平稳发展,程优知道自己不能急着提起这个可能。但没想到在程优还没提醒图晟的时候,图晟自己却先发现了分裂北越国的可能,这也让程优感到图晟未必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图晟摇摇头道:“这没有什么,主要是某从来不像图漾那厮一样,一开始就自认为可以翻北越国朝廷。而某的想法是,或许翻北越国朝廷的可以是其他人,但只要某能获得最后的胜果就行了。所以有关于这点,某还需要程夫子的大力协助。”
“大公子言重了,只要大公子有这份心,老朽定当誓死效命。”
仿佛是第一次看清图晟,或者说图晟从现在开始才真正站立起来,程优的语气中也多了一种心悦诚服。
因为图晟以前或许是有各种缺点又怎样,只要图晟能将目光放在统一分裂后的北越国上,这就值得程优去为图晟努力效命。
毕竟正如图晟前面说的一样,仅凭图晟军战力,程优同样不认为图晟军真有机会翻北越国朝廷。可不管北越国朝廷最后是被谁翻,只要北越国分裂开来,图晟军却未必没有机会将分裂开的北越国国土一一统一起来,然后重建一个完整的北越国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