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不够多才多艺,不合群。
同样事情到了北越国官场也没多大变化,不管易嬴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是有关鬼神之事,北越国这样古代社会的人都会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将脸一直望着桌面,易府女人却都有些抬不起头来,君莫愁也忍不住窃笑道:“穆将军,你知道易知县这么能吹吗?”
“末将不知,但末将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不知该不该惭愧,一想起易嬴先前说自己杀虎之事,穆铁就只能用酒杯掩脸。但只有黄妙伶才笑『吟』『吟』说道:“穆将军,但不管你能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反正以后再要有人问你,你也只能照易知县这么说。这不是为了穆将军自己和易知县,而是为了小公子。”
“末将知道。”
一个没有任何经历、没有经过任何艰险的皇子与一个曾历经劫难的皇子相比,总是历经劫难的皇子更能引人注目、引人共鸣。
所以,易嬴的故事即便再是胡编『乱』造,穆铁也知道该为穆奋怎么办。
因为穆奋即便不是穆家血脉,但九年的养育之恩,九年的叔侄之情,穆铁也无法将穆奋当成外人来看待。
对于易嬴摆出的独角戏,场中并没人表示不满。
一些人全是当故事来听,一些人却趁着易嬴胡扯在积极地交换意见。例如洵王图濠与二郡主图潋,即便两人身份并不对等,但为了同样利益,他们却也在加紧时间商议。
同样知道易嬴在胡扯,图莲却除了翻翻白眼外,并没有轻易阻止他,甚至也没去开导满脸尴尬的穆奋。
因为穆奋越不适应这种事情,对图莲来说结果就越好,也越加利于图莲日后展开垂帘听政。
等到易嬴的故事告一段落,抢在洵王图尧搅局前,图莲就说道:“易知县,本宫听说你有一妾室乃是天英门弟子是吗?关于天英门,易知县又知道多少。”
突然听到图莲提起天英门,不仅穆奋立即抬起头来,甚至满场就瞬间安静下来。
包括育王图濠及二郡主图潋,也都全部停下话语,望向坐在易嬴身侧的春兰。
没想到图莲竟会在这时提起天英门一事,但由于洵王妃早在进入宛华宫前就已经透『露』了这事,易嬴也不是完全没准备。
知道图莲的目的还是为给穆奋撑腰,易嬴点点头道:“公主殿下恕罪,本县于天英门的事情虽然有很多都是道听途说,但本县妾室春兰却的确是天英门弟子。”
“天英门所在乃是雪山之颠,以武功而论更是世间少有,这也是本县至今仍能于此聆听公主殿下教诲的原因?”
“易知县,你说的也太简单了吧!怎么吾却听说天英门一向有干涉各国朝政的嫌疑?”
不等易嬴继续说下去,图潋就打断了易嬴话语道。
清楚这事总会被人问出来,易嬴也不慌不忙道:“二郡主所言甚是。但如果不是天英门,其他人就不会利用官员干涉朝廷政事了吗?”
“虽然官员在朝廷上都是一人为官,但包括官员的家人、外戚,甚至是下人、门客,他们的意见都可成为官员在朝廷上各种建议的主要来源。所以身为官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朝廷着想,而不是去讨论谁会去干涉朝政。”
“因为即便不是天英门,同样也有干涉朝政的嫌疑。”
“你这是替换概念,逃避问题。”
听到易嬴解释,几乎所有官员都在点头,图潋却极为不满道:“天英门的干涉朝廷可不仅仅只限于一、两个官员的个人意见,而是掌握住大量官员,藏在暗处改变朝政的整体格局,甚至于让朝廷的对外政策也因而发生改变。”
“二郡主所言甚是。”
“或许天英门的实力、势力都足以让人畏惧,但这天下又可曾因为天英门发生过什么真正改变吗?”
对于图潋指责,易嬴并没有太担心,继续说道:“况且二郡主先前也说了,要想达到干涉朝政的前提,首要一点就是藏于暗处。”
“但很明显,不仅本县妾室春兰并没有藏在暗处,那些身边有天英门弟子辅佐的官员,他们同样也了解天英门弟子的身份。作为官员,他们可能的确考虑过天英门弟子建议,但身为官员,他们却首先要替朝廷着想。”
“好像本县在春兰进府前就已拟好了免税田奏折一样。”
“本县或许可以向朝廷提出建议,但朝廷如果不认可本县的免税田奏折,免税田的政令又如何得以实施?”
“还是二郡主想说?所有朝中同意本县免税田奏折的官员身后都有天英门弟子在支使?真有这能耐,天英门不如自己建立国家算了,凭什么还要藏在后面躲躲闪闪?”
“所以说,朝廷的每个政策或许都有自己的发起人,但朝廷的每一个政策都不是仅靠一、两个人就能决定的。”
“因此,不管外间如何传言天英门,本县根本不信他们真可能做到干涉朝政之事。那不是天英门厉害,而是官员无能、是朝廷无能。这样的官员与朝廷,又有何颜面存在于世间?”
随着易嬴一段段话说下来,有人在摇头,有人却又在点头。
但不管摇头还是点头,没有任何官员会承认自己无能、承认朝廷无能。
皱了皱眉,图潋说道:“易知县,你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你这样还是没办法避免天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