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箜郡王图兕在北越国的身份、在皇室宗亲中的身份,只要其没被宣布为叛『乱』,葬礼肯定是盛大隆重的。毕竟作为先太上皇图解的亲兄弟,其可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爷爷辈,也是绝大多数北越国皇室宗亲的长辈。
只是作为盂州战『乱』的始作俑者及积极参与者,虽然囿于颜面,朝廷一直没有宣布箜郡王图兕的叛『乱』,但其葬礼规格也因之调低了许多。
所以不仅小霞是如约直到最后一日才出现,宗人府也几乎是最后一日才开始接手箜郡王图兕的葬礼。
因为再怎么说,箜郡王图兕这样的王爷下葬是必须由宗人府主持才能彰显其身份的,而这也是那些皇室宗亲,那些曾为朝廷做出数贡献的皇室宗亲的最后荣耀。
甚至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纵然不会前来参加箜郡王图兕的葬礼,却也是临时停朝以方便那些官员和皇室宗亲送箜郡王图兕最后一程。
然后有参加先皇图韫葬礼的经验,易嬴也都是在箜郡王图兕的葬礼中按部就班的亦步亦趋。
毕竟箜郡王图兕可是被易嬴弄出京城、弄到盂州去的,若是易嬴都不参加箜郡王图兕葬礼,谁知道人们又会怎么说易嬴,会不会说易嬴当初就是故意在算计箜郡王图兕等等。
然后在葬礼中,易嬴就看到潘鬏已经与纪劬站在一起,而宋天德虽然两边都没凑,但显然已经自成一家。或者说只是没再向易嬴靠过来而已。
因为在得知易嬴关于女皇上计划的通盘算计前,宋天德还可说比较欣赏易嬴,也愿意经常听取一下易嬴的各种意见和建议。[
可易嬴居然是在兴城县时就开始算计着女皇上计划一事,这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了。
毕竟这说明什么?
说明易嬴自入朝以来,一直都将所有朝廷官员玩弄在鼓掌之中啊!
不仅易嬴如此,圣母皇太后也是如此。
所以即使为了个人身家『性』命计,宋天德不可能将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事轻易说出去,但即使不是敌人,这样的友人非有必要也是离得越远越好,不然又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成为易嬴算计的一部分。
而虽然不奇怪纪劬不喜欢靠近易嬴。但对于宋天德居然也有意意与众人拉开距离的行为。吏部尚书白原林还是有些惊异道:“易帝师,汝知道宋大人是怎么回事吗?还有纪大人什么时候又与潘侍郎凑在一起了。”
不是潘鬏与纪劬凑在一起,而是纪劬与潘鬏凑在一起。虽然这种主从关系并不明显,但就凭两人的身份、地位。乃至当前的工作。白原林也知道若不是纪劬屈意结交。潘鬏根本就没机会与纪劬站在一起。
因为潘鬏是以什么出名?自然是以宣传男女平等出名。这样的事情白原林都是离得越远越好,纪劬又怎可能允许潘鬏轻易靠近自己。
所以这只有纪劬主动接纳潘鬏,潘鬏才有靠近纪劬的机会。
但想想宋天德的反应。易嬴就知道不可能轻易将内中情由说出来,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话的场合,易嬴也就低声道:“或者是有什么变故吧!例如前段时间袭击宛华宫的谣言,大概纪大人是知道了什么?”
“袭击宛华宫?那真是谣言,或者说真不是谣言吗?”
听到易嬴话语,聚在易嬴身边的白原林、余通等人都凑了过来。因为易嬴这些天虽然都没出门,但由于有天英门弟子在,白原林等人可不相信易嬴又会对这事真的一所知。
易嬴继续低声道:“当然不是谣言,确切的说,事情与前几日刚刚离开京城的邯州指挥使商术有关,但圣母皇太后既然没有阻止商大人离京,我等也不必再在此事上纠缠不休了。”
“……邯州指挥使商术?原来如此,本官记得纪大人与商术的关系一直不错。而且商术来到京城后,除了因为宋适的事情与官宦世家有所交往外,剩下就只与纪大人的交往最多。”
虽然刑部主要是负责各种案件的审理工作,但刑部左侍郎余通原本可是专职监察官员的大理寺出身,所以内中的消息渠道也比较多。[
只是一听余通话语,白原林就惊讶道:“……什么?难道纪大人与商术勾结想要袭击宛华宫?他怎么这么大胆。”
“纪大人到是没这么大胆,可如果不是出了幽冥教这个意外,商术一旦成功,那可就有些拉拔纪大人的借口了!当然,商术是一直想要拉拔纪大人没错,可纪大人却有些摇摆不定,至少并没有正面答应商术,不然他也不敢继续站在这里,乃至留在京城了。”
“原来如此,可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放过商术?”
易嬴都能知道的事,圣母皇太后肯定也会知道。主要因为有天英门『插』手,朝中事务对圣母皇太后几乎就没有秘密的可能。但即使知道了真像,白原林还是有些不明白。
毕竟商术差点都打上门来了,圣母皇太后又怎可能轻轻放过。
易嬴则摇摇头道:“或者是有什么原因吧!因为商术即使斗胆想要通过袭击天英门来搅『乱』政局,但比起现在下葬的箜郡王,那可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这到是!”
随着易嬴一起将目光转向正在封墓的箜郡王图兕陵墓,白原林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毕竟商术只是个意图袭击宛华宫却没能成功的人,箜郡王图兕却是真真在盂州搅起了限风雨,甚至于箜郡王图兕的两个继承人图晟和图漾现在也依旧拥兵自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