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汝看这事怎么办?”
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密旨,焦熊不是恐慌,而是激动。毕竟身为将领不仅没有畏惧战斗的理由,身为外戚,焦家想要消除焦玉带来的影响就只有为北越国朝廷建立战功,建立更多战功。
尤其焦家不说来到贲州并没有闲着,仅以图晟军的状况,通过长达一念的盂州战局,焦家也知道甚多,至少在战场上绝对可做到知己知彼的要求。
只是皱皱眉头,焦瓒却不像焦熊那么激动,甚至有些踌躇道:“战当然得战,但皇上真会全权交由我们焦家军来主导这次战局吗?甚至于战事顺利时,皇上或许不会轻易插手焦家军战局,但万一战事陷入僵局,皇上再有旨意怎么办?”
“这……,不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迟疑了一下,焦熊的脸色也有些挣扎起来。
毕竟这种话说说是可以,但却没有一个将领真敢拒绝来自朝廷的旨意。
望了一眼本就有些疑惑的焦熊,焦瓒就淡淡说道:“或许面对其他皇上,我们焦家军确实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话。可汝不想想我们焦家与皇上是什么关系,若我们焦家都不听从皇上命令,即使我们是为了战事的顺利进行,汝要将焦家怎么放,又要将皇上怎么放?”
“这个……,那怎么办?”
虽然现在就担心这些事情确实有些早,可想想焦瓒本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外公。而自己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二舅,焦熊就知道这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话绝对不适合焦家军了。
因为焦家军即使是由于战事需要而违背北越国皇上图炀将来的可能命令,这同样会让人们怀疑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统治能力。
而焦家如今在北越国的势力即使没有一点是依靠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赏赐得来,甚至还因而被迫离开京城,但相比于其他朝中将领,焦家的一举一动仍是不能轻言视之。
但就在焦瓒和焦熊都在一脸为难时,同样站在屋中的焦家长子焦史就说道:“父亲,孩儿这有一策。”
“哦!大哥有什么想法。”
听到焦史在旁边开口,焦熊立即追问了一句。
因为与焦熊早就开始自立门户。甚至曾任胄州指挥使。现在又任贲州指挥使不同,焦史却一直都是焦瓒麾下作为副将指挥焦家军,或者说一直都被掩藏在焦瓒的光芒当中。
或许当将来焦瓒去世时,焦史将是接掌焦家军的不二人选。但至少现在。其他人更看重的还是焦家次子焦熊。
可即使由于一直追随在焦瓒身边。焦史很少有发表意见乃至独立表现的机会,焦熊却知道自己大哥的能力并不下于自己,也尤其敬重焦史和关注焦史现在又能说些什么。
焦史却一脸平静道:“这事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好听。但皇上真要干涉焦家军军务却必然得先进行朝议,然后再通过圣旨传达才行。所以焦家军即使不能违背皇上旨意,但却可从现在就开始派人进入京城留意朝廷动静,乃至说在皇上想要干涉焦家军军务前就得到消息并在皇上发出圣旨前就报回焦家军。”
“这样焦家军即使依旧不能违背皇上旨意,但至少可为我们争取到一些应变时间,乃至说在圣旨送达焦家军前就做好一应符合战局的及时调整,将不利化为有利。”
“这……,还可以这样吗?这是不是有点……”
虽然从没有小看过自己大哥,可真听到焦史的提议,焦熊还是有些满脸汗颜。
因为这样对策似乎不仅能用在焦家军身上,也能用在其他军队身上!而如果所有军队在作战前都这样看饭拿菜,那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就是句大笑话了。
毕竟那些将领虽然不在皇上身边,探子却一直都在皇上身边,也确实没有什么被皇上、被朝廷插手军务的危险了。
而同样有些提心吊胆的望了望焦史,焦瓒才怔怔说道:“老大,记着这种话以后都不能再说,不然肯定会被当成乱臣贼子。”
“这个孩儿当然知道,不过这是我们唯一的破局方法。或者说,我们可以事先将自己的想法通知圣母皇太后殿下。”
被焦瓒说什么乱臣贼子,焦史并不意外。
毕竟朝廷是皇上的朝廷,国家是皇上的国家,子民是皇上的子民,军队也是皇上的军队。所以皇上干涉军务即使再怎么不对,甚至于造成战败什么的,那对于将领和士兵来说也是一种理所应当乃至死得其所的结果。
所以为避免皇上干涉军务,乃至通过监视皇上来一心想要避免皇上干涉军务,那就只有乱臣贼子才能做出的事。
只是猛听什么事先通知圣母皇太后,焦瓒又有些愕然道:“通知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通知圣母皇太后。”
“因为以皇上的年纪,父亲认为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让皇上全权裁断图晟军一事?所以孩儿即使不敢保证我们身边有没有天英门弟子窥视?但在焦家军战败前,圣母皇太后纵然不会以此惩处焦家。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还不如我们直接向圣母皇太后坦白,接受圣母皇太后的领导。”
“接受圣母皇太后的领导?这不会违背圣母皇太后想让皇上全权裁断图晟军一事的用意吗?”
听到焦史话语,不仅焦熊立即满脸大惊的左右望望,仿佛是在寻找天英门弟子的样子。而想想圣母皇太后图莲当初说出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威胁,焦瓒就有些无可奈何的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