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木青舟秘密来到江余国一事,洛夏山是谨慎且认真的。因为大梁国即使没有更多余力用来影响江余国与秦州军的战争,但正如木青舟对洛天阳的指点一样,江余国朝廷也同样需要木青舟的指点。
当然,一开始洛夏山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江余国再怎么是一个小国,身为朝廷官员也必须有应有的自傲才行。
只是大王洛天阳的事情证明了江余国朝廷的确还有忽略的地方,所以出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想法,洛夏山也认为江余国朝廷有必要与木青舟秘密接触一下。
因为大梁国或许无法给予江余国朝廷军队上的支持,但如果是金钱和武器装备上的支援,江余国朝廷同样非常需要。
尤其是这次水灾给江余国带来了极大损失,要想在抵抗秦州军与救灾之间取得平衡,那可不仅仅是让灾民去当兵就行了。
不过以洛夏山的身份,当然不可能私下去接触木青舟,至少不能再与江余国皇上洛夏峰通气前私下去接触木青舟。
只是耐心在拙政殿内听完洛夏山禀报,江余国皇上洛夏峰就满脸气恼的望着殿外还未完全散去的洪水怒道:“混帐,难道他们一个个都想趁火打劫吗?今日是大梁国找上了天阳,明日又会是哪个国家找上哪个王子,还是他们真认为朕抵挡不了秦州军。”
“皇上息怒!虽然抵挡秦州军一事绝不能放松,但我们却不能放弃每个抵挡秦州军的机会。而且这次水灾给朝廷带来的伤害太大。我们绝对不能让其成为拖累朝廷对抗秦州军的借口。”
“又或者说,为了对抗秦州军,每个江余国人都应该有死不足惜的觉悟才对,其他一切都只能是细微末节的细微末节。”
“……因为我们若是能抵挡下秦州军,作为书写历史的胜利者,一切都不在话下。而我们若抵挡不下秦州军,再是道貌岸然都没有任何意义。”
不奇怪江余国皇上洛夏峰的气愤,毕竟身为皇上,洛夏峰也有自己的自尊。只是比起大梁国在暗地里的阴谋、阳谋,周王洛夏山更认为在抵抗秦州军的前提下。一切都是能够容忍的。
而不是不理解洛夏山的话语。只是需要好好发泄一下。
所以在发泄过后,洛夏峰也是一边阴沉着双脸,一边说道:“皇弟也认为天阳的计策可行吗?那如果是这样,我们能不能更好的利用这些妄想在江余国的国难关头耍阴谋的家伙。”
耍阴谋?
由于江余国现在还没到四面楚歌的无计可施地步。洛夏山一点不意外江余国皇上洛夏峰为木青舟赋予的另一种定义。
因为若不将木青舟划入阴谋者行列。身为一国皇上却要向人委屈求全。别说江余国皇上洛夏峰做不到,任何一国皇上都不可能做到这事。
因为洛夏山或许可默认三国联军未必能抵挡住秦州军,进而有支持洛天阳主意的想法。但身为江余国皇上,洛夏峰却一刻都不能有这种主动认输的念头。
所以在洛夏峰将木青舟的主意彻底当成洛天阳的计策状况下,洛夏山也点点头道:“皇上英明,虽然大梁国无法派军队支援我们抵挡秦州军,但我们完全可用天阳等人出去赈灾需要金钱援助为借口要求大梁国提供一定的金钱支持。而他们若是拒绝,那就有居心叵测嫌疑,甚至于我们可以将他们抓捕下来与江余国都城共存亡。”
“当然,以大梁国都能派人潜入都城一点,相信其他国家乃至秦州军也肯定已经有人潜入了都城。所以我们不仅要大力追索这些妄图在暗中影响朝廷战略的外国臣子,甚至也能以此裹挟更多人、更多国家加入抵抗秦州军的行列。”
“这个……”
没想到自己只是稍稍抱怨一下,洛夏山竟然就想到了这么多。只是洛夏山的提议毕竟太过激进,江余国皇上洛夏峰也因此慢慢冷静下来道:“……皇弟所言甚是,不过现阶段我们还是应该先以暗中侦查和监视为主。只是那什么木青舟,我们绝不能让其轻易离开都城。因为只有这样,他的主意才有与江余国共存亡的价值。”
“皇上英明,那臣弟要不先去探探那木青舟口风?反正其不是不想曝露身份吗?这样等我们以后将其扣下,也不会引起太大风波。”
当面临国破家亡的灾难时,洛夏山知道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不斩来使都是毫无意义的事。
所以真要利用一个人,当然是要利用到死,利用到骨头里。
而早知道洛夏山在某方面比自己更激进,只是没有表现的机会而已。所以想想秦州军的威胁,江余国皇上洛夏峰就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但皇弟汝也可以问问那木青舟,看看他想不想与朕见面。而不管其想不想与朕见面,都要他拿出更多诚意来。”
“皇上英明!”
听到洛夏峰提醒,洛夏山眼中也顿时一亮。
因为洛夏山即使很想算计木青舟,以作为木青舟算计大王子洛天阳的报复,但由于木青舟从大方向来说是为了帮助江余国抵抗秦州军侵略而来,所以若没有足够借口,洛夏山和江余国朝廷确实没有得寸进尺的理由。
只是木青舟既然还想要隐瞒身份,洛夏山也完全可以给他下一个套子以让其付出代价。
譬如江余国皇上洛夏峰说的木青舟想不想与其见面一事,不管木青舟的回答是什么,这都足够让洛夏山向其讨要更多好处了。
因为要替木青舟保密身份,洛夏山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