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绣能忍,丫鬟小绢却不能忍。
因为,不仅白绣在申州城是个小姐,作为白绣的随身丫鬟,小绢同样是半个小姐,没想到来了京城,小绢却变成了一个真正丫鬟。
不仅要继续伺候白绣,还要兼职去做许多粗使之事。
坐在梳妆台前让小绢帮自己梳头,白绣也知道小绢在担心什么。但她自己却不能将心中愁绪表现出来,细声说道:“小娟你不要着急,徐大人可是宋大人门生,现在又拜入大明公主门下,迟早都是要发迹的。小绢你就再多『操』劳几日,日后我们的日子定会慢慢好起来。”[
“小姐说的好听,可徐大人哪像个要发迹的样子?不是……”
小绢正想继续抱怨,大门外突然传来了“扑扑!”敲门声,徐琳更在门外用力喊道:“小绢,快开门,本官回来了。”
“看,他居然是这个时间回来,今日又是没戏了。”
与白绣每日都是在家中熬时间不同,徐琳却要每天都要出去为自己的官位奔波。而且有白绣在,徐琳现在也不能夜宿在外了,这也是徐琳很难上云兴县找秀娥小聚的原因。
从徐琳回家的时间上,白绣、小绢就能大致估算出他这一天中是否有收获。
即便这收获不可能是实职官位,但徐琳若能与对方相谈甚欢,肯定会被对方留下来用午餐。
因此,以徐琳是否回家用午餐为判断,两人就知道徐琳一天的奴隶有没有成果。
不过抱怨归抱怨,小绢还是老老实实走过去给徐琳开门。
大门打开,徐琳就一脸兴奋地进入院中道:“小绢,白小姐在哪,本官现在终于得放实职了,而且还是京畿云兴县知县。”
“相公得放实职了?那可是大喜,奴婢要告诉小姐去。”
一边说着,小绢也不去管徐琳,直接就奔往了屋里。
小绢今年也就是十四、五岁年纪,既是白绣的随身丫鬟,也是白绣的陪房丫鬟。不过在白绣还不可能同徐琳上床的状况下,小绢自然也不会便宜了徐琳。而且与小绢在背后对徐琳有许多不满不同,每当在徐琳面前,小绢都表现得异常亲切、热情,更是早早叫上了相公。
虽然被小绢丢在门口令徐琳有些诧异,但想到兴奋处,徐琳还是摇了摇头,先回身关上大门再说。
在屋中就听到小绢欢呼,等到小绢奔进屋子,白绣已经站起身道:“小绢,徐大人真的得放实职了?放什么实职?”
“好像是京畿什么知县。”
“是京畿云兴县知县。”
跟在小绢身后,徐琳也一脸高兴地走进了白绣闺房。由于两人曾在柴房中有过一段情,不是想着洞房花烛夜,徐琳根本就不用在白绣的闺房中避讳太多。或许这有些不可思议,但却也是白绣的要求,为的就是确定下两人间的主从关系。
“京畿云兴县知县?云兴知县?那不是易大人的任职所在吗?”
在见到徐琳前,易嬴可以不去管徐琳的生活,但由于两人都在兴城县易府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徐琳并没有对白绣隐瞒过多少有关易嬴的事情。只是徐琳本身知道的也少,没有宋天德指点,很多都是道听途说而已。
可即便如此,白绣也知道易嬴任职云兴知县一职的事。
在白绣的梳妆台旁坐下,徐琳就说道:“白小姐你不知道,昨日陛下就已封穆奋公子为太子,并赐名图炀,而易大人也因为护持太子进京有功,被加封为太子少师。然后知道云兴县知县一职空缺出来后,本官就去拜望了大明公主殿下,然后就得了这个实缺。”
“您看,这就是云兴知县的官印。”
一边兴奋,徐琳就将新得到的云兴知县官印摆在了案头上。
原本这样的东西是不该被徐琳带着跑来跑去,可为了不让人抢走自己这知县一职,徐琳干脆就将官印带在了身上。
看到官印,小绢立即抢着欢喜出声道:“官印,真的是官印呢!相公你真的得放实职?还成了云兴县知县吗?那你将来不会也像易知县一样升大官?”
“那是当然……”
先是昂藏地抬了抬头,徐琳忽又一脸惋惜道:“只可惜本官在兴城县时并未注意到太子之事,不然也不至于还要跑和云兴县时,又有同太子交往吗?”
徐琳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得陇望蜀,白绣却不奇怪徐琳人心不足。
因为不是如此,徐琳又怎可能在官场上进步。
不过,白绣也不会说自己与穆奋交往不多,依旧如往日般对徐琳说道:“徐大人,奴家不是早对大人说过吗?奴家即便也曾与太子殿下说过话,但太子殿下现在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人,奴家又哪有机会同太子殿下多做交往啊!”
“这也是,那你们在家中收拾一下,等本官前往大明公主殿下宫中叩谢过圣恩,我们再一起搬到云县衙门去住。”
“现在已经可以搬过去了?不是说易少师昨天才升任太子少师吗?”
虽然很高兴徐琳终于升任实职,白绣却仍是有些不解。
徐琳说道:“昨日是昨日,但你们也知道易少师家那一大口子人,一个知县衙门哪够他们住。所以,刚得到陛下赏赐的新宅子,他们就立即搬过去了。不过新的少师府还在云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