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混帐,混帐!”
回到南书房后,一直在强压怒气的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就暴怒起来。不仅在第一时间将桌面上的文房四宝扫翻得到处都是,甚至一脚就将墙角花架踢得歪倒在地上。
而紧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后面,姚兆和图扦等人却并没有跟着赶入书房,而是选獾茸疟痹焦皇上图炀发泄结束。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整整一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功劳,但同样没有什么大的错误,却偏偏要因为其他人的各种无能、过错而导致自己被弹劾,即使这只是皇位争夺战的一部分,那也不是想说容忍就能容忍的。
然后听着南书房中传出来的乱七八糟声音,或许其他人是不敢胡乱抬头、胡乱议论,但本身就不怎么习惯这种事情,图扦在左右望了望后就向陆中正说道:“陆帝师,怎么不见宋大人和纪大人?”
“宋大人?纪大人?”
听到图扦话语,不仅陆中正,甚至于姚兆等人也一脸惊讶的四下望了望,这才发现即使其他宛华宫官员都一起跟着过来了,但唯有工部尚书宋天德和户部尚书纪劬却不言语。
然后皱了皱眉,陆中正也不得不带着一种不确定语气道:“难道他们是去宛华宫找圣母皇太后求教去了?”
“宛华宫?”
随着陆中正话语,姚兆就是一脸难看之色。
毕竟若一心向着皇上。以宋天德和纪劬的身份又怎可能不随众人一起来到南书房向皇上表忠诚,而在不可能留在后面与洵王图尧等人勾结的状况下,宋天德与纪劬的可能去向自然就只有宛华宫。
只是陆中正想到的宛华宫和姚兆想到的宛华宫又有不同。
因为陆中正提起宛华宫或许确实是只在猜测宋天德、纪劬是不是去找圣母皇太后求教了,但不说其他人都没放弃向北越国皇上图炀表忠诚而去宛华宫求教,以这种选择,姚兆只能怀疑宋天德、纪劬是不是已经彻底投靠圣母皇太后,乃至要帮圣母皇太后做女皇上了。
毕竟若不是如此,宋天德和纪劬又凭什么做出这种明显是抛弃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举动,甚至于姚兆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也有圣母皇太后在幕后推动了。
尤其不说宋天德。纪劬有段时间可是与北越国皇上图炀走得很近。甚至是在故意疏远宛华宫。
所以纪劬当初若不是故意欺骗北越国皇上图炀,那就只有纪劬已知道圣母皇太后想要做女皇上,并且不得不帮助圣母皇太后一个理由了。
毕竟纪劬若是真心帮助圣母皇太后,又怎可能不赶到宛华宫伪装向北越国皇上图炀表忠诚。
因此姚兆即使不知道陆中正等人是否已清楚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企图并已做出选择。至少纪劬的选择已表明了他是在故意曝露圣母皇太后的野心。
所以这即使并不是件好事。但至少也是坏事中的好事。
可不管姚兆等人是怎样猜测、怀疑。一路慢悠悠往宛华宫走去,纪劬就一脸思忖着说道:“宋大人,汝说皇上有没有可能通过我们的行动猜出些什么?”
“这很难。除非他们早对圣母皇太后有所怀疑。但即使如此,皇上也该因此对圣母皇太后有所怀疑了。”
虽然在圣母皇太后压力下,宋天德和姚兆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只能眼睁睁看着圣母皇太后去夺取皇位,但两人即使不能将圣母皇太后的企图说出去,却也不愿帮圣母皇太后夺取皇位,只能选择这种不是暗示的暗示去提醒北越国皇上图炀要注意圣母皇太后的野心。
因为作为朝中重臣,作为宛华宫重臣,即使宋天德、纪劬再怎么效忠圣母皇太后,这时也必须去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表忠诚。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不仅还未与北越国皇上图炀扯破脸皮,甚至都还未露出想做女皇上的野心,不管那些宛华宫官员有多少人已知道圣母皇太后的野心都必须以此来隐瞒圣母皇太后的企图。
只是其他人或许需要为圣母皇太后图莲隐藏野心,宋天德和纪劬却无须为圣母皇太后隐藏野心,也不屑替圣母皇太后隐藏野心。
因为圣母皇太后若在企图做女皇上一事被曝露后就不能夺取皇位,那不仅不是宋天德和纪劬的责任,更是两人的功劳。
所以听到宋天德说皇上该不该怀疑圣母皇太后,姚兆就点点头说道:“那宋大人汝觉得现在朝中有多少人知道圣母皇太后的企图,乃至有多少人已经好像潘中书一样死心塌地为圣母皇太后做事?”
“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太多,毕竟女人做皇上什么的不仅太荒唐,也太过不可理喻。”
“……真是这样吗?可如果单从野心角度出发,圣母皇太后也未必拉拢不到想要分一杯羹的人!毕竟正因为支持的人少,圣母皇太后才会给予那些支持自己的人更大回报!”
说到回报二字,纪劬的脸色就有些明显不满。
毕竟作为户部尚书,作为一品官员,纪劬即使不是不可以向丞相位置更进一步,但实际上可进步的余地已经非常小,这也是他当初会对商术提议动心的主因。
可即使在得知圣母皇太后企图后,纪劬不得不二选一的留在朝廷中,但纵然姚兆已经没有太大的上进途径,朝中很多官员却大有可能为了所谓的前途投靠圣母皇太后图莲。
因为皇上是男是女不仅本就影响不到那些官员的工作,以圣母皇太后的能力,他们不仅不用担心自己变成朝廷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