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帝师府女人的好奇心后,最终褒拟还是回到了自己在帝师府暂住的院落,而这也是丹地一开始为褒美准备的院落。
毕竟褒拟与褒美本就是一家人,不说刻意将两人分开没有任何意义,有褒美住在这里,也会给褒拟一种家的感觉。
只是褒拟或许会因此感激丹地,褒美却有些不满道:“什么?褒拟汝以前就住在这里?做了皇后还住在这里?帝师府就没有更大房子了吗?还是她们故意如此。……原本娘是不该为自己挑剔住处,但褒拟汝可是皇后,又怎能……”
“娘说什么能不能的。”
知道褒美喜好纠缠不清的脾气,褒拟就摇摇头打断褒美话语道:“如果女儿真是来帝师府省亲的,这样的房子或许真的简陋了些。可在成为皇后后,女儿每次回帝师府无不都是避难而来,自然是一切越简单越好,免得传出去还多了一种罪过。”
“这个……,但帝师府也该给褒拟汝准备一个专用于省亲的院落!到时娘一起帮汝照顾。”
虽然不好说褒拟现在究竟是不是待罪之身,但即使如此,褒美还是认为不能弱了褒拟的气派。
因为今日帝师府的人虽然表现得都是一副与褒拟很亲近、很家人的样子,但作为北越国皇后,褒美还是认为褒拟不该弱给其他女人。
只是想想自己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褒拟只能一脸苦笑的摇头道:“如果娘想住大房子就照直对义父说好了。义父一定能满足娘的要求。只是皇上的其他妃子或许不乏省亲的时候,但女儿真能以省亲为名回到帝师府,那恐怕也是因为皇上有某些私密要事让本宫回帝师府与义父相商,自然也不可能大张旗鼓……”
“这个……”
作为母女,或者说作为一向以察言观色为最大能力的妓户,褒美自然对褒拟的一切格外了解。所以褒美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但在看出褒拟内心的为难后,褒美也不会再在帝师府必须搭配褒拟的身份一事上坚持了。
毕竟刚来到京城,一切都是道听途说,褒美也不敢说自己想的一切都是对的。
但只要给褒美足够时间。褒美却相信自己绝对能帮褒拟乃至自己在帝师府及皇宫中找到最好的定位。
所以这次既然是自己给褒拟添了麻烦。褒美也不想再让褒拟去为自己的要求为难。
然后在褒拟稍事休息后,易嬴也慢悠悠来到了褒拟所住的院落。因为易嬴即使知道此次褒拟前来帝师府的真正目的,但也清楚这事未必真的好解决。尤其这里面还包含了必须欺瞒褒拟的内容在内,不是说组织语言。至少易嬴也必须调适一下自己心情才行。
而在将易嬴让入房中时。褒拟非但没避开褒美。甚至也没让图依裳和萱氏两人离开。
因为褒拟一开始即使并未考虑过要将图依裳和萱氏两人纳为心腹的打算,可由于需要两人帮自己照顾孩子,更不能让人认为自己心虚就因区区一点小事将两人打发离开。褒拟才不在乎让两人知道一些自己的秘密。
毕竟有帝师府和天英门在,褒拟可不认为图依裳和萱氏两人又有什么机会透露自己的秘密,乃至又敢透露自己的秘密。
只是纵然如此,褒拟也不可能将自己与易嬴上过床的事在第一时间就闹的人尽皆知,所以在易嬴进入自己房间后,褒拟也依旧与易嬴保持着适当距离道:“义父大人,汝说女儿还有办法挽回皇上的心思吗?”
“这就要靠时间来淡化一切了。……因为一等皇上的皇位最终稳固下来后,相信皇上即使没有表现,圣母皇太后也应该会让皇上拿出一些表现来。”
听到易嬴话语,褒拟的脸色顿时就是一暗!
因为在易嬴到来前,褒拟多少也听褒美说过一些易嬴之前与帝师府女人就此事的议论。
但即使不是失望,在同样知道事情很难解决的状况下,褒拟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还该不该继续为难易嬴。
只是褒拟不说话却不等于褒美也不会开口道:“……那不是同没办法一样吗?即使将来圣母皇太后压着皇上接受了褒拟,两人感情却也再都不同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或者说得看个人的容人肚量问题。”
摇摇头,易嬴也略带无可奈何道:“譬如换成是本官,相信你们都清楚本官绝对不会在乎这种小事。可如果是一个肚量不够的人,他们连自己的恩人都有可能不会放过,又怎么保证他们会轻易忘却一些原本就不可能忘却的事。”
“所以在不知道皇上的肚量大小状况下,即便我们今日想办法让皇上重新接受了皇后,最后依旧没人知道皇上到时又会不会再次同皇后殿下翻脸。毕竟要面对各种朝政上的艰难阻碍,只以国家利益为优先,不仅北越国的皇上,任何一国皇上都可以随时做到翻脸无情。”
“这怎么又说到国家利益了。”
“皇位就是皇上最大的国家利益……”
知道这种事的无解之处,对于易嬴的解释和褒美的不满,褒拟也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因为在仅靠时间根本就无法消磨去褒美的妓户出身状况下,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暂时可将这事丢在脑后,可一旦褒拟将来在宫中出什么差错,那绝对能再次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想起褒美、想起自己还有个妓户岳母的事。
但其他女人或许会有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念头,褒美却丝毫没有牺牲自己成全褒拟的念头,也不认为牺牲了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