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真是焦老将军的主意?”
如果不是焦天齐就站在面前,穆延不仅不会相信密信中的内容,甚至还会怀疑这密信内容是不是已经被图晟军江湖人
毕竟穆延虽然也知道临机应变的重要性,但临机应变的幅度若是过大,乃至整个战略方向都改变了的事还是会让人有些难以相信乃至措手不及。
因为在图晟军赶到贲州城前,焦瓒的计划可一直都是利用围绕贲州城的攻防来设法消灭图晟军。纵然穆延也曾怀疑过焦瓒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及执行能力,但也没料到焦瓒的计划突然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再是在战斗中设法包围并消灭图晟军,而是在设法消灭更多敌人的状况下协助贲州城中的焦家军突围,并将消灭图晟军的希望建立在寻找到新的外围战场后再去设法创造更为上佳的攻击机会等等。
也就是说,焦瓒改变计划的目的就仅仅是为让焦家军从贲州城脱身,后面的战斗却还要等到后面再说,一点确切的后续计划都没有。
这种状况不是在战争中没出现过,但肯定只有遭遇过惨败的部队才会做出这种不得已选择。
只是与确实遭遇过惨败的穆家军相比,穆延可没听说焦瓒又与图晟军做了什么大战。
所以不知道焦瓒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计划,穆延的目光就略带迟疑的望向了焦天齐。因为穆延相信。焦瓒会特意让焦天齐前来送这封密信肯定就是将解释工作留给了焦天齐的意思。
毕竟换成现在的穆延也未必是焦天齐对手的状况下,穆延自然不信焦天齐只会带一个被纂改过的假消息过来。
又或者说,真正的消息其实还在焦天齐的脑海里。
但面对穆延的探询目光,焦天齐却一脸郑重的点点头道:“爵爷汝没看错,这确实是焦老将军的新计划,因为我们昨日才与燕家军对战过一次,结果……”
跟着焦天齐说起昨日上阵的结果,穆延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慎重起来。
因为穆延虽然也听说了昨日焦家军好像曾出战过一次并输给了图晟军,但由于焦家军并没主动将消息传过来,详细内情穆延可一点都不知道。但现在从焦天齐嘴中得知焦家军为什么会输给图晟军后。穆延也开始有些感觉不妙了。
因为各国朝廷及军队往日为什么不惧怕江湖人?
原因就是江湖人的武艺再高。却也无法突破朝廷军队的重围。
可那些江湖人如果同样与军队结合起来,甚至专门用来阻击敌方的将领,那么缺乏将领率领的敌方部队就的确有些堪忧了。
因为朝廷及军队,甚至穆家军往日也不是没有吸收过江湖人加入。但那些由江湖人改变过来的将领往往做的也都是率队出击乃至突击的任务。根本就不会有人将这些难得投军的江湖人将领全都投入在与敌方将领缠斗上。
毕竟普通士兵或许可通过各种征兵、调兵得到源源不断补充。军队将领特别是那些已真正上手了的将领却很难做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图晟军现在的状况却不同,由于增加了大量还未完全融入军队体系的江湖人。那么在不影响原本部队作战能力的状况下,他们也就可通过让那些江湖人缠住焦家军和穆家军的将领来为部队的整体作战获取胜利了。
所以焦家军及穆家军不仅在战前叫阵时受限制极大,甚至真要与图晟军展开正面对决,恐怕也会被图晟军吃得死死的。
于是犹豫一下,穆延就继续迟疑道:“……怎么会这样?这不是说我们就无法通过正常方法战胜图晟军了吗?”
“……爵爷言重了,或者说爵爷认为什么对我们来说才是正常方法?要知道正面对战不仅并不是战争的全部,不管咸州军和图晟军都没有同爵爷正面对战的意思。”
虽然清楚自己没资格对穆延这样说话,但反正即使得不到穆延欣赏,身为焦家军将领的焦天齐也不会因此损失什么,所以焦天齐也就没有太在乎所谓的穆延颜面的问题。
而一听焦天齐话语,穆延的脸色果然就僵住了。
因为不说燕齐军的火攻绝对不是正面作战,以咸州军在周口县困住穆延的方法,乃至利用困住穆延来诱使穆家军陷入陷阱的战法,的确都不属于正面作战的范畴。
所以在敌人都不愿与穆延正面作战的状况下,穆延却还坚持要在正面作战中战胜敌人,这即使不能说蠢,却也有些太过天真了。
因此苦笑一下,穆延就点点头道:“焦校尉所言甚是,是本爵太过执着了,那焦校尉还请出去稍待一下,本爵这就留书让焦校尉带回去给焦大人。”
“末将遵命!”
被穆延要求出去待命,低下头的焦天齐就莫衷一是了一下。
因为在穆延不可能写出什么绝不能让焦天齐知道的计策状况下,穆延会有这种表示也不得不说是对焦天齐前面质疑自己的一种不满了。
不过对于在进入咸、贲两州后就屡栽跟头的穆延来说,焦天齐也没有与之计较的想法,顺势也就退出了穆延用来决策的房间。
然后同焦天齐一起走出房间,穆仪就一脸歉然道:“焦校尉见谅,爵爷不是……”
“穆统领不必多说,先前确实是末将冒犯了爵爷,但爵爷现在的身体怎样了?伤寒难道还没好吗?”
知道穆仪想说什么,焦天齐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语。毕竟这种全无必要的道歉不仅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比起穆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