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依旧陈兵在南门外的图晟军,焦家军不可能不重视,但即使如此,不管图晟军有没有发现焦家军行动,有没有对焦家军的行动做任何准备,在侦察不到更多图晟军动静的状况下,仅过了两日时间,焦家军就在正午时由北门堂堂正正撤出了贲州城。
当然,一边撤出贲州城,焦家军还在小心戒备图晟军。也就是说图晟军若选在这时袭击焦家军,焦家军也能在第一时间发起对图晟军的反击甚至突击,这也相当于古代社会的警戒行军。
毕竟在冷兵器为主的古代社会中,并不存在所谓的真正优势和劣势,甚至于各种突袭、奇袭也不可能在敌人早有防备的状况下取得太大效果。
因此不认为图晟军会在这时发起突袭,更不(手机版)惧怕图晟军发起突袭,这才是焦家军敢在正午时撤出贲州城的主因。
而在焦家军开始撤出贲州城时,虽然图晟军的大部队还停留在南门外,但图晟等少数将官却也在武老邪等江湖人保护下来到了北门外的一个山坡上观看焦家军的离开。
因为图晟军即使无意阻止焦家军离开,也无意现在就急着歼灭焦家军,但真能看着焦家军离开,却也能对图晟军起到一个警醒作用。
毕竟以焦家军在北越国朝廷的地位居然也会被图晟军逼到这种地步,这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然后看着焦家军渐行渐远,图晟就仍有些难以想像道:“程夫子。难道焦家军真的就这样轻易离开?轻易放弃贲州城了吗?那他们前面的坚持又算什么?还是我军真的那么让其畏惧?”
畏惧?
虽然图晟前面的话还显得极为谨慎,但最后的畏惧二字却也隐约体现出了一种自满乃至说自大。
只是本就为文官或者说大儒,程优却不好对此事轻易下判断道:“燕大人汝怎么看这事……”
没想到程优竟会将图晟的问题抛给自己,虽然同样感觉到了图晟的心态变化,燕南却没有迟疑太久道:“……虽然这对我军来说确实是件好事,但不得不说焦瓒的反应有些太过迟缓乃至太过紧张!”
“……迟缓?紧张?这什么意思?”
“迟缓是说焦瓒居然等到我们已陈兵贲州城外才反应过来,紧张则是一见事情不妙,焦瓒竟然尝试都没尝试一下就急着逃离贲州城。”
“逃离?没错!”
听到燕南说什么逃离,图晟立即一脸认同的点点头。因为焦家军在离开贲州城时虽然保持了足够的警惕,但依旧只能说是逃离。
而即使并没有追击焦家军的计划。图晟接着又有些遗憾道:“但燕大人汝说我们真的不能追击焦家军吗?与其往后给焦家军突袭、奇袭我军的机会。还不如我军先行突袭、奇袭焦家军。”
“大公子说笑了,不说穆家军和焦熊军已经做好了接应焦瓒的准备,若是我军现在就急着行动,说不定焦瓒往后不仅会更加警惕。我们也很难进一步消灭焦家军和后续前来咸贲两州支援的军队了。毕竟我军的目的最终是拿下北越国皇位。而非仅仅削弱小皇上的声望而已。”
“原来如此!”
纵然看着眼前的焦家军离开却不能进攻是让人有些耿耿于怀。但即使同样无法想像自己真坐上皇位是什么感觉,图晟还是决定暂时停止讨论这个问题了。
因为这不是图晟想不想退缩的问题,在一心获得箜郡王府继承权的状况下。图晟其实并没有想过要夺取北越国皇位。
毕竟当初若不是图漾步步紧逼,其实能继承箜郡王府的王位就已经让图晟很满足了。可为了抵挡住图漾的侵攻,图晟也只能将夺取皇位当成目标才能获得燕南、程优等人的支持。
不然不说走到现在这一步,恐怕图晟在盂州时就会彻底败给图漾。
所以尽管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登上北越国皇位,乃至将来要以怎样的心态去登上北越国皇位,至少图晟也明白自己若想要保住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必须以消灭焦家军和后期的各种援兵为目标。
因为在迟早都必须面对更多北越国军队的状况下,在北越国真正开始陷入混乱前,图晟军也必须把握住已经占到足够优势的咸、贲两州战场才行。
只是想到焦家军与后期援兵的关系问题,图晟又说道:“那燕大人汝认为焦家军会在什么时候主动突袭、奇袭我军?……是在那些援兵到来前还是在援兵到来后?又或者说我们若是占据贲州城不出,焦家军又会前来突袭贲州城吗?”
“……若我军一直占据贲州城不出,焦家军肯定会前来袭击贲州城,毕竟他们不是在贲州城中还准备了几条秘道吗?而为了掌握战役的主动权,虽然大公子是没必要再轻易离开贲州城,但燕南他们却肯定是要继续围剿焦家军和穆家军的。”
说到围剿二字时,燕南也禁不住微微恍惚了一下。
因为图晟军在贲州战场中或许确实已经拥有足够优势,但本身作为一个叛逆者,图晟军又怎会成为了围剿焦家军这种朝廷军队的一方?
还是说,这是北越国朝廷在故意放纵图晟军行动的结果?不然即使有洵王府牵制,圣母皇太后又岂会对这种事一无所知?
然后望了一眼同样略做思索的程优,燕南就继续说道:“所以不管焦家军怎样行动,不仅焦家军是在打着蚕食我军的意图,我军同样最好采用蚕食方式来慢慢吞掉焦家军,不然真的演变成正面对决,即使胜利者最终只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