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一生中有多个阶段,嫁人前是一个阶段,嫁人后是一个阶段;**前是一个阶段,**后是一个阶段;出轨前是一个阶段,出轨后又是一个阶段。
对于焦玉来说,嫁给穆延前,是焦玉的一个人生阶段,那是一个充满青春欢乐的阶段。而**给北越国皇帝图韫前,那又是焦玉一个重要的人生阶段,是一个与穆延充满了欢乐、幸福的人生阶段。
可是自从**给北越国皇帝图韫,特别是在生出穆奋后的九年间,每日面对穆奋笑脸,焦玉却有如心中刀绞一般的痛苦。
不仅为自己与穆延的关系担心,更为穆奋的将来担心,表面上的强颜欢笑,一直掩盖不了焦玉内心的惶然,这也是最让焦玉感到痛苦的人生阶段。[
因此委身于易嬴,虽然不算焦玉一生中最大的改变,但也是焦玉释放心中压力的一种重要手段。
不过焦玉仍是没想到,易嬴前往京城没多久,大明公主就差人找到了自己,并给自己带来了充满安心,却又充满了彷徨的消息。
“小雨,奋儿真成为太子了吗?”
坐在梳妆台前,焦玉的眼睛虽然是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目光中的焦点却好像一直在远方一样。
不仅是从大明公主处得到消息后,甚至是在接到朝廷正式诏告天下的太子册立文书后,焦玉仍是有种不敢置信的念头。因为,她没想到易嬴真将穆奋成功带到京城,真将穆奋安全交给大明公主,甚至真将穆奋推上了太子一位。
可以说,易嬴已完成了焦玉交给他的所有嘱托,但这也等于焦玉为北越国皇帝图韫生下太子的事情也被诏告天下了。
“是的夫人,太子已改名图炀,并且已拜过太庙,甚至在焦府也已拜过祖先了。”侧立在焦玉身边,一名只有十四、五岁的侍女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小雨不仅是大明公主派来给焦玉带消息的人,同样也是大明公主留在焦玉身边保护的人。
虽然焦玉很难相信小雨会如何保护自己,但却并不奇怪大明公主会留个人在身边看着自己。因为,北越国皇帝即便只有两年寿命了,期间还是有很多事情会发生。
不过,每当想起图韫殒命,太子登基的事,焦玉就很难抑制自己的心情。
无法相信穆奋真成了太子,真会成为将来北越国的皇帝。
至于太子成为皇帝后,自己又会怎样?焦玉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将会成为什么样子。
穆延会不会来接自己?太子会不会来接自己?自己是不是要在兴城县终老一生?焦玉根本不愿去想这些事情。
看到焦玉又有些惶然的样子,小雨脸上生起一抹怜惜,在一旁说道:“夫人,你要不要看小雨练剑。”
“练剑?好,小雨你再练剑给妾身看看。”
虽然易嬴在前往京城时并没将所有下人全都带走,依照阮红赝别,更是将不少当初万府留下的下人都留了下来。不过,易嬴都不会要这些原本的万府下人伺候,焦玉又怎会要她们伺候。
在将那些万府下人全都打发去伺候住在前院的兴城县新任知县兼总兵焦勇等人后,焦玉就与后来赶到身边的小雨独自住在了万府后院中。
没有其他娱是大明公主留她保护焦玉时曾练过一阵剑,焦玉就把看小雨练剑当成了自己最大的消遣。[
因为只有看小雨练剑时,焦玉才能暂时忘记穆延,忘记已成为太子的穆奋。
“大哥,这个兴城县真是闷出鸟蛋了,居然连个ji馆、戏班都没有,新年都没什么乐头,你说你这个知县兼总兵还有什么乐子啊!”
在焦勇被穆延任命为兴城县知县兼总兵后,焦杰虽然没得到任何正式任命,但也留下来做了个二大爷。虽然没有官职,可在兴城县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县丞范泾那些人也都全得听焦杰的。
当然,这不是说焦杰就真得跟着焦勇一起留下来,而是两人都是焦玉陪嫁来的家将,自然焦玉到哪,他们也就得跟到哪。
不过,比起焦勇的脚踏实地,焦杰却油滑多了。当初在申州城也是最喜欢逛青楼、戏院,不然也不会将易嬴领到***去。
不像焦杰那么贪玩,焦勇一边做着手中公务,一边就说道:“想玩你就去申州城玩啊!想当初我们进入焦府前,住的还没现在好呢!”
“行,行,你自己去忆苦思甜……。但现在出了太子这档子事,夫人都不好意思回申州了,你说我还好意思独自回申州玩吗?”
焦杰与焦勇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却是从同一个村庄出来的老乡,更是从小玩在一起。一同进入军队,一同因作战勇猛被焦府收为家将,又一同因踏实肯干和精明能干被焦府派来跟从焦玉。
所以,一听焦勇又要说两人进入焦府为家将前的事,焦杰就不想听了。
可听了焦杰抱怨,焦勇也第一次在案头放下笔道:“是啊!夫人和太子这事情,还真不是个事呢!”
“大哥,你说当年夫人是怎么和皇上搞上的,难道夫人也是那样的女人……”
说到这话,焦杰眼中甚至有种隐隐的光芒。
没注意到焦杰眼中光芒,焦勇脸上却是一怒道:“住口,你别忘了我们兄弟是怎样受焦府大恩大德的,你可以说别人的不是,但绝不能说夫人的不是。”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找王寡『妇』喝酒去。”
心中虽然对焦玉也曾有过短暂幻想,焦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