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妾身当时可也是在旁边亲眼目睹的。”
“少师大人就是能贪、敢贪,而且不怕被人知道他有多贪。你说我们要得到这样的人帮助,真会很困难吗?”
“不困难,这是真不困难。”
余容脸上也开始有种放心态度道:“原本容哥听阿玉你说了那么多易少师好话,还以为他肯定是一个清官、直臣,没想到易少师竟是一个能干的贪官,难怪他能拼着『性』命不要地将太子送到京城。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没有什么人比贪官更值得信任了。”
“不过要让易少师为我们说好话,我们是不是也得付上一些银子?”
“这是自然。”[
看到余容终于接受自己提议,焦玉才算真正放下心来。因为,不像余容只能道听途说般了解易嬴,真正见过易嬴的一切,而且还是赤luo『裸』地见过易嬴的一切,焦玉可以肯定这事只有易嬴才能帮自己。
至于余容是不是因为易嬴是个贪官才开始真正接受易嬴,那与焦玉却丝毫没有关系。
※※※※※※
以距离来说,虽然位于申州境内,但从兴城县到申州城却远比去往盂州的时间要长得多,例如易嬴当初去找穆延述职,可也是花了四、五天时间才赶到申州城。
如果那些申州亲兵还留在兴城县,由这些亲兵通报消息,或许只要两天就能回到申州城了。
但换成兴城县的快马军报,却仍是要晚上一至半日的时间。
因此,不仅申州的知州衙门还没收到兴城县异变的消息,包括申州鱼头巷住的曲妈家中,同样与往日没有任何变化。
曲妈虽然已被人称做“妈”了,年纪却并不大,也就只有四十来岁样子。只是因乡下习惯,一直让人称呼自己曲妈,称呼才渐渐定下来。
但曲媚虽然有在外面做戏子养家,曲妈自己仍旧没闲着。
不仅平日都会在附近绣庄接些小活计到家中帮着补贴些家用,在曲媚随钦差前往兴城县,并捎信说自己已随易嬴前往京城后,曲妈就关上了家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烧香拜佛,求神佛保佑自己子女平安。
“你就是曲张氏?曲媚和二世子图俟的妈妈?”
过完年后,曲妈拜佛就拜得越发勤了。
不过今日用完午饭,刚在家中小佛龛前跪下,曲妈就听到头顶上突然传来一个飘飘忽忽声音。
听到声音中居然提起了二世子图俟,曲妈就满脸惊骇地抬脸望上去,这才看到房梁上竟然一蹲一站着两个蒙面女人。
反应过来,曲妈立即惊恐道:“你,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是来杀吾的吗?曲媚怎么了,你们没杀她吧!吾并没有违反当年誓言,吾只是想让曲媚代吾去看看吾那孩子过得好不好而已……”
“誓言?那种东西与我们没关系,我们只是奉大明公主命令来接你前往京城与曲媚和二世子图俟母子团聚的。”
声音依旧是那个声音,但声调却依旧那么冷淡冻人。
虽然蹲在房梁上的女人一动未动,站在房梁上的女人却已经一跃而下,很快站在了曲妈面前。
听清蒙面女人说话,曲妈才一脸惊滞道:“你,你们说是来接吾前往京城的?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这是大明公主的命令。”
蒙面女子的声音异常冷淡道:“有大明公主和我们保护,你不用管当初对育王图濠的誓言。这是曲媚和二世子图俟给你的信件,以及他们交吾带来给你的信物。”
随着蒙面女子伸出手来,看着蒙面女子手心上并在一起的两块玉佩及两封信件,曲**声音立即颤抖起来。抓住玉佩在手心中比了比,看了又看才说道:“这,这真是我当初留给俟儿的信物,曲媚已经见到她哥哥,他们已经兄妹相认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不是说曲妈不相信手中信物是真的,而是以图俟的身份,曲妈只希望曲媚去看看图俟长成什么样子,过得好不好就安心了。却根本不敢奢望他们真能兄妹相认,还让大明公主带自己上京团聚。
蒙面女子却显然不愿多说,声音冷淡地将手中信件往曲妈怀中一塞道:“看信。”
曲妈现在虽然只是一个申州城中的普通民『妇』,但早年却也曾在育王府的圆妃身边做事。虽然一开始是因为太激动没反应过来,但在反复接触蒙面女子的冷淡态度后,曲妈立即知道对方果然是从那种大有门路的地方出来的人。
因为只有这样的人,她们才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不会去顾念别人有什么感想。
因此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后,曲妈也没有多嘴,哆嗦着双手就将信件拆开,一字一句开始细读起来。
曲媚的信中只是写了一些如何见到自己哥哥,以及为什么会有人来接曲妈去京城的原因,而图俟的信中则在叙述了一下圆妃当初同他讲述自己的真实身世后,又是如何思念娘亲的事。
看着两份信件,曲**双眼就开始“吧嗒!吧嗒!”往下趟泪水。嘴中念叨着说道:“儿啊!娘也好想念你啊!”
在曲妈淌泪水时,蒙面女子也没去劝说,而是回到房梁上说道:“师父,徒儿的表现怎么样?”
“不行,太生硬了。你以为板着脸就是武林高手了吗?真正的武林高手得让人不知道自己是个武林高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