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
与秦州军为加快填埋灌水深坑、灌水壕沟的速度并提防箭雨攻击早早就点起了火把不同,不仅之前一直没使用火箭攻击,甚至于一直在用普通弓箭攻击的江余**队始终都隐藏在黑暗中。
毕竟与秦州军没得选择,乃至说必须填埋掉灌水深坑、灌水壕沟才能更好的前进不同,虽然在秦州军并没有使用弓箭反击的状况下,江余国的弓箭部队并没有躲躲藏藏的必要,但仅为给秦州军一个错觉,一个所谓的埋伏就是仅此而已的错觉,江余**队也算得上兢兢业业、绞尽脑汁了。
好在秦州军最终还是踏入了江余**队的陷阱,所以当命令由江余国大营中送达过来时,无数火箭瞬间就点亮了整个夜天。
只是看到天空中突然流曳出来的火光,虽然不少秦州军士兵是略带诧异的抬头看了看,但却并没有太多人为此大惊小怪。
毕竟只要有门板盾牌保护,火箭不仅比普通弓箭在夜晚的目标更大也更容易防护,早猜到江余**队一开始只使用普通弓箭攻击的目的不单纯,秦州军对此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但准备归准备,虽然秦州军的门板盾牌确实足以防护住绝大多数秦州军士兵的安全,但不说个别倒霉鬼,秦州军的门板盾牌再大也不可能防护住所有地面。
所以当看似落空的火箭落到地面上,并且轰一声将第五道防线与第六道防线间的地面瞬间点燃时,不仅秦州军大营惊呆了,一直在期待中的江余**队大营也变得静悄悄一片。
因为江余**队不是没使用过火攻,甚至于前面还曾用土油在三道防线上阻碍过秦州军通过。
但阻碍却不同于直接灭杀敌人,更何况是瞬间将数千秦州军士兵笼罩在其中。这样的无损杀敌简直是难以想像的。
只是与双方大营的安静和不得不安静不同,突然被熊熊大火包围,火圈中的秦州军士兵却很快沸腾起来。
“啊!火!火!”
“啊啊!”
“……快跑!”
“不能跑!没有军令!”
“逃!”
“啊!啊啊!”
面对大火,所有人都知道要冷静,可冷静却并不等于一定就会带来安全。毕竟一个人冷静不等于所有人都能冷静,更不等于你的冷静就不会受其他人影响。
所以尽管各人都有各自的选择。但在大火几乎瞬间曼延至整个战场的状况下,除了一开始就落在后面的搬运沙袋部队,乃至说一开始就往后逃出火场的秦州军士兵,在相互阻碍的状况下,不说那些直接倒在火场里的士兵,甚至于一些浑身带火逃出火场的士兵也很快就没了声息。
只剩下一些活着却又等于不能活、无法活的士兵还躺在地上拼命的打滚痛苦。
毕竟经过前日战斗的秦州军士兵都知道,那些被土油所制火箭射中的士兵要疗伤就已经很麻烦了,这些被土油烧伤的士兵将来更是堪忧。
所以一动一静间,尽管五、六米宽的火场中很快就再没有一个人。至少再没有一个活人,但面对已经逃出火场却仍在悲鸣的数千秦州军士兵,整个秦州军大营还是沉默得让人感到有些可怕。
因为不仅没有一个秦州军将士会想到秦州军会遭到这么大伤亡,更没有一个秦州军将士会想到江余**队的陷阱会埋得如此之深。
毕竟江余**队一开始即使并没使用火箭攻击,但在前进时秦州军可都是已经用火把试过那些灌水深坑、灌水壕沟中并没有土油了。
但谁知道这次烧起来的竟不是水面而是地面,这简直就让所有秦州军士兵都有些难以想像和难以接受。
因为不仅知道江余**队储藏土油数量不多的秦州军将领很少,光是江余**队怎么设置这次陷阱的方法都足以让秦州军将士产生畏惧心。毕竟秦州军再强也不可能飞起来,谁又知道将来秦州军在经过江余国土地时又会不会好像今天一样瞬间被烧尽所有人的希望。
而同样闻讯赶出营帐后。秦皇图浪也在火把映照下满脸铁青道:“国师,汝说江余**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们就那么有把握我们只会试验那些灌水深坑、灌水壕沟中没有土油吗?”
“皇上圣明!这应该说是江余**队瞅准了秦州军的空子!或者说。这个陷阱应该是萧连那厮在傍晚前才布下的,这也是他们一开始没有使用火箭攻击的原因,为的就是避免误点了那些已被浇上土油的地面。”
失败就是失败!桑采群并不会为自己和秦州军的失败开脱责任。
毕竟包括桑采群在内,同样没想过可在地面上浇撒土油来布置陷阱。
当然,这样的陷阱换个时间也未必就能奏效,因为若不是江余**队这几日的作战中一直有使用土油攻击和土油所制的火箭攻击。在早已习惯了空气中的土油味道后,秦州军应该也不会轻易忽略地面上已被江余**队撒上土油一事。
而再次听到萧连的名字,秦皇图浪的双脸也不禁抽动一下道:“混帐,原来如此,萧连那厮是看准了秦州军和朕的心理了吗?”
“父皇。那这些士兵该如何安置,要不干脆成立个伤病营让他们退回屹城休整,也看看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虽然听到萧连的名字,七王子图邺是格外的恼火,但不管是不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想起自己当日在南渠城遇到的情形,七王子图邺还是在旁边试着开了一下口。
毕竟当伤兵增加到一定程度后,不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