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清水街,图缏就扭头望了一眼高处的贞节牌坊,眼中流『露』出无比感慨神情。
因为,为将先皇交托给自己的口谕毫不犹豫执行下去,从先皇薨逝的那一天开始,图缏就同样再没有走出过清水街一步。
而且图缏深信,只有先约束住自己,他才有资格去约束杨邹氏。
事实也证明了图缏判断。[
由于图缏自先皇薨逝后就再没有离开杨府一步,别说杨邹氏,就是原本一直无比坚持的杨氏族人,最终都没能找到将杨邹氏带出清水街的借口。不愿陪杨邹氏陪葬,杨氏族人最终还是只得放弃了带杨邹氏离开清水街、乃至离开京城、离开北越国的企图。
不过,今日易嬴的爆发却给了图缏一种截然不同感觉,仿佛自己再也不能守护先皇一样。
所以为了驱散这种感觉,对着贞节牌坊上先皇留下的字迹,图缏就发誓一定会在十二个时辰内带回能证明先皇口谕的东西。
图缏为什么要如此坚持?
因为,图缏即便同样是图氏皇族中的一员,但如同每个家族都会出现一、两个异类一样。图缏并不像其他图氏皇族一样将追求权势、追求享受逸乐当成目标。而是将忠于皇上、为皇上尽忠当成自己的毕生目标。
所以,图缏即便不是皇室宗亲中加入羽林军的唯一一员,但却不是以掌握羽林军为目标,而是以效忠皇上,效忠先皇为目标的唯一一员。
感其赤诚,先皇图解才一直将图缏当成近身护卫来使用。并且在自己将要归天时,把最忠于自己的图缏和一干羽林军、宫女遣来守护杨邹氏,守护自己的最后一点坚持。
因此,为了守护先皇遗志,图缏甚至不像其他人一样多少还关心一些外界变化。甚至主动断绝了自己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以避免自己会受到任何外界因素影响,改变维护先皇遗志的信念。
所以从易嬴嘴中探出易嬴并不是特意找来杨府后,图缏就更不允许自己在这里输给易嬴。
甚至不是易嬴身上的一品官服货真价实,图缏根本就不会让易嬴进门。
于是在离开清水街后,图缏就直奔皇宫。因为要想证明先皇口谕,最适合的人选莫过于现在还与杨府有所来往的大明公主。
“什么?那老东西要你来拿先皇口谕的证明?”
突然听到图缏来访,大明公主图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为了“救出”杨邹氏,图莲已经不知多少次想将图缏诳出清水街都不可能。甚至是图缏的父母先后去逝,图莲都没能将图缏带出清水街。而图缏都能不离开清水街了,谁又能将杨邹氏带出清水街。
没想到,易嬴竟会被苏三带去清水街,而且还将图缏给生生『逼』了出来。
听到图莲称呼易嬴为“老东西”,图缏就一脸感慨道:“公主殿下,小臣这也是没办法,因为那太子少师竟以今朝不同于先朝为由,还说没听过先皇口谕,定要小臣寻得证明才肯罢休。小臣没法,只得来向公主殿下求助了?”
“那他为什么不肯罢休?”
“他说小臣没资格知道。甚至小臣若不能寻得先皇口谕证明,他还打算给小臣安个聚众造反罪名,小臣没法,只得来向公主殿下求助。”
聚众造反?[
即便图缏口口声声不离向自己求助的话语,图莲心中还是好像乐开了花一样。
因为,在图莲遇到过的所有人中,图缏可说是排在最难缠的人前三的,即便易嬴现在已被图莲列在最难缠排名中的第一位,可易嬴能让图缏吃瘪得无话可说,图莲怎又不想放声大笑?
所以,装做思索一下,图莲说道:“图缏,不是本宫不想帮你,但你也知道,不仅本宫从没听过先皇这道口谕,本宫甚至也是从你口中才听到这道口谕的。换成另一个状况,本宫可以给你证明。但要本宫因为听你说有这道口谕就证明有这道口谕,这不是太儿戏了吗?”
“这个,但公主殿下以前不是也认可这道口谕吗?”
“图缏你这话就说错了,本宫不是认可这道口谕,而是相信图缏你不会『乱』传先皇口谕。而且出于对先皇的尊重,本宫也不可能去怀疑由一心忠于先皇的图缏你嘴中说出的先皇口谕。”
“可本宫能相信你,但却不能为你写这道证明。”
“因为本宫若真给你写了这道证明,那就是以你之口为先皇之口,这乃是大不孝之事。本宫不是不想为,而是不敢为。”
“这个……”
被图莲数落一通,图缏也有些哑口无言。
因为,图莲虽然的确是如今还能继续往来杨府的唯一人选,但不得不说,她确实没听过先皇这道口谕。而且图莲表现出来的尊敬自己态度,也让图缏有些不好向她再行恳请什么。
所以等到最后,图缏也只得一无所获地离开大明公主的宛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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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歇雨散后,易嬴才兴致满满地将文姑从桌上扶起,抚『摸』着文姑的丰胸与肉『臀』,猛亲一下文姑额头道:“文姑,你真棒。”
“嘤!”
习惯『性』的呻『吟』一声,文姑羞得将脑袋埋入易嬴怀中道:“少师大人,你不要总亲文姑额头嘛!文姑额头不好看。”
“谁说的,本官最喜欢的就是文姑这充满了个『性』的『性』感额头。还有,以后不要叫少师大人,要叫老爷或者相公。”
“嘤!相公太羞口了,文姑还是叫老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