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了一下时间,江义脸上一松道:“是夫人叫去吃下午茶了?”
北越国的下午茶不同于现代社会的下午茶,而是由那些朝廷官员的习惯而来。毕竟每日的上朝时间虽然都是在清晨,但每日的朝议内容却有多有少,散朝时间根本就没有保证,因此下午茶也是那些朝廷官员补餐的必要手段。
而在江义询问下,管家江达的脸上却微微疑『惑』道:“回老爷,是大小姐带着易少师回来了,而且大小姐这次还带回了好多行李,有些像要在江府长住的打算。”
“大小姐?江达你说千凝回来了,她怎么会在这时回来,而且怎么会与易少师在一起?”
江义虽然也有几个儿子,但江家能被称做大小姐的就只有江千凝一人。只是在嫁入闵家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江千凝很难有机会回江家来看看。而且现在又不是什么年节时分,更何况带了易嬴一起回来,江砚就相当诧异。
江义同样从椅子上站起说道:“那闵家有没有人陪大小姐回来?又是谁陪大小姐回来?”
“回老爷,闵家没人陪大小姐回来,而且在前院放下行李后,那些闵家抬行李的下人就自己先回去了,然后大小姐才让江家下人将行李抬到了原来住的院子。”
“坏了,那事情给易少师知道了。”
随着江义惊呼出声,江砚的脸『色』也微微难看道:“易少师怎会知道这事?还有千凝怎么同易少师一起回来,难道是闵家那边……”[
江千凝虽然并没将自己在闵家受到的委屈告诉江家,但京兆尹衙门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公众场合。虽然没人会特意将发生在京兆尹衙门的事情告诉江家,但身为官宦世家,江家又怎会在京兆尹衙门没有眼线。
所以,江家不是不知道江千凝在闵家所受的委屈,只是江千凝自己如果不说出来,江家也不好开口帮她。
何况江千凝如果能靠自己的坚持重新在闵家拿到属于自己的权势与地位,那也是江家非常乐意看到的事。
只是江千凝突然回到江家,还与易嬴一起回来,这就有些问题了。
面对这种突发状况,江义和江砚也没在书房中『乱』猜,而是立即往前厅赶去。
等到两人赶到前厅时,却又看着厅外情景傻了眼。因为,江达先前虽然说了江千凝带了很多行李回来,但却没说带了多少东西回来。而在两人眼中,偌大的前院竟然已被大大小小的箱子堆了将近有一小半。
别看一小半说起来不多,但那得算算江家前院有多大,不管前面已经搬走了多少东西,剩下的至少还有几十箱。
而且很明显,许多东西都好像是直接从库房中搬出来就没开箱过。
因此江义还能保持镇定,江砚却已经惊叹出声道:“这,这是搬家吗?”
“估计真是搬家了。”
面对这么多东西,江义并没去责怪江达先前没将事情说清楚。因为事情已到了这地步,说不说都是一回事了。
“二伯,哥”
正当江义、江砚还在看着前院中的东西发呆时,江千凝却已经从前厅走出来。看到两人,顿时就招呼了一声。
见到江千凝颇有些清减的样貌,江砚立即一脸关心的迎上去道:“妹妹,你瘦了,但你今天这是……”
“哥、二伯,千凝是在闵家遇到了一些麻烦,然后当易少师知道千凝在闵家有麻烦后,就将千凝带到了大明公主处要求公主殿下赏赐千凝护送太子回京的功劳,之后大明公主给闵家下了一道懿旨,千凝这就回来了。”
“大明公主?是大明公主下旨让千凝你回家的?”
虽然刚见面不好说太多,可随着江千凝嘴中提起大明公主,江义的脸『色』就变了变。
不是说惊诧,而是微微带着一丝恼怒。
江千凝却没去注意江义的态度道:“二伯,虽然大明公主有这个意思,但千凝却是被易少师叫回家的。至于千凝在闵家遇到的麻烦……”
难得在前厅外看到江义,江千凝虽然很想先跟江义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再让他去和易嬴见面,但想想事情牵扯到自己在闵家的遭遇,江千凝却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出来。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江千凝提到了大明公主,江义却很快说道:“千凝你不用说了,你在闵家遇到的事,二伯我们都知道。二伯我们原以为你应该可以靠自己力量撑下去并扭转目标,这才没有急着『插』手帮你,可这事怎么又会与易少师和大明公主牵扯上?”
“这是因为千凝在京兆尹衙门前偶然遇到易少师……”
听到江义说已知道自己在闵家遇到的事,江千凝不是感到委屈,而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因为,比起闵家,江家的男尊女卑规矩也丝毫不差,能不用再说一遍闵家是如何折辱自己的事,江千凝也只会觉得一阵轻松,因为说不定这还会被江义当成她要在闵家管帐的考验等等。
但随着江千凝开始述说今天在宛华宫和闵家发生的事,江义和江砚虽然都没有急着打断江千凝话语,脸『色』却都很快全变了。
别说他们没想到易嬴和大明公主会用这种方式来处置江千凝在闵家的遭遇,闵家所遭受的惩罚也让他们有些胆寒。
因为,闵家官员或许都是在京城中做官,但江家官员却因更注重实利而喜欢做些外派官员。好像这种先停职再起用的闭门思过方式虽然对闵家来说不算什么,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