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京城,易嬴知道自己今日主要得做好两件事。
一是从陵侯府白纸黑字地拿到陵侯不参与皇位之争的证明,二就是看看有没有时间帮刘堰也把官位的事情给办一办。
至于说让黄妙伶去见见图莨母亲的事,那也只能说是试试看,因为谁也没把握这事最后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然后一路来到陵侯府,直接就是由图莨出来迎接易嬴,易嬴根本就没机会见识一下那十多名被陵侯府在易嬴面前引以为戒的继承人。[
不过,在前院见到图莨后,一边往陵侯府深处走去,易嬴却也想起了关于图莨相貌的事,边走就边说道:“图侯女,不知侯女待会可不可以让本官妾室去与侯女母亲见上一面。”
“……少师大人的妾室想见妾身娘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因为图莨的那些哥哥被禁止与易嬴接触,图莨也不会被陵侯图鬯分派来接待易嬴。
可即便如此,听到易嬴要求,图莨还是一脸怀疑地望向了黄妙伶。
因为在看到黄妙伶时,图莨就立即想起了黄妙伶昨日在少师府的特殊反应。现在又听到易嬴要求,更证实了这事情大有古怪。
易嬴却也不慌不忙道:“侯女无须见怪,这事情主要与侯女相貌同本官妾室所认识的一名故人过于相像有关。所以有可能的话,本官希望侯女能让本官妾室与侯女母亲见上一面,问上一声。”
“什么?少师大人说妾身的相貌与少师大人妾室认识的一名故人过于相像?那故人到底是什么人?身在何处?”
“故人姓柳,乃是随其母姓,故而这也是本官妾室昨日冒昧询问侯女母亲姓氏的主要原因。”
“……原来如此,可这又能成为易少师如此着急的理由吗?”
突然听到黄妙伶认识一个与自己长相极其相似的女人,而且还与自己母亲的姓氏一样,图莨心中同样一惊。
可由于不知道易嬴打算借此事做什么,图莨却也不想急于表态,以免被易嬴所乘。
因为不管那少师府的故人到底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与自己母亲有什么关系。在亲情之外,图莨更不忘警惕易嬴的所作所为。
“侯女所言甚是。”
知道图莨肯定会对此有所怀疑,易嬴说道:“可这事主要与本官妾室那故人现在就留居在申州知州穆延的府中有关,如果本官不能及时证实侯女与本官妾室那故人的关系,并想办法做出相应安排,恐怕立即就会被正在前往申州的育王爷所乘。”
“被育王爷所乘?”
一听这话,图莨就立即明白过来。
因为,育王图濠为什么要急急离开京城?还不是因为想要前往申州救出大世子图仂,并且“帮助”穆延夺回太子母亲,而这事情本身就是由少师府透『露』出去的。
因此别人突然在穆延身边见到一个与图莨相似的女人或许不会多说什么,但给育王图濠知道了这事,恐怕肯定会动一些脑筋。
所以想了想,图莨就点点头说道:“那好吧如果少师大人的妾室确实认识一个与妾身长相极为相似的故人,那稍后就由妾室代易少师问问父侯,让父侯命人带易少师妾室去见见妾室的娘亲好了。”[
“侯女,此事万万不可。”
没想到图莨竟想带自己到陵侯面前说这事,易嬴立即阻止了一句。
听到易嬴阻止,图莨立即开始怀疑道:“万万不可?为什么?”
“侯女莫要见怪,这是因为本官妾室所认识的故人身份有些问题。如果让侯爷知道了这事,恐怕会对侯女及侯女母亲将来在侯府的地位有所影响。”
“还有这事?”
虽然不知易嬴一直在说的故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听到会影响到自己和母亲在侯府的地位,图莨却也不得不小心道:“不知易少师妾室的故人到底是何身份?易少师不是说那故人现在申州穆延府中吗?”
“侯女所言甚是,可侯女想想如果以自己的容貌去到申州,却又没有侯女身份可做依仗,然后在那些达官贵人面前……”
随着易嬴不再说下去,图莨的双脸顿时就沉下来。
因为,图莨即便也知道自己的相貌不如杨邹氏和大明公主,但除了两女外,图莨却也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任何女人。而图莨的相貌如果生在陵侯府当然是没问题,但如果是生在一个身份、地位都不足的家庭中,那恐怕就是一场灾难了,这里面最大的例子就莫过于杨邹氏的下场。
因此脸『色』变化一下,图莨就说道:“易少师,你是说那故人的身份有问题吗?可这未必能证明她与妾身和妾身母亲有什么关系吧”
“说是这么说,但真给育王爷遇到了本官妾室的故人,看出那故人相貌与侯女相似,别说她的身份本身都有些问题,即便没有问题,恐怕育王爷都会想办法折腾出一些问题来为难侯府吧”
为难侯府?
听到这话,图莨就一阵不言语。
因为育王图濠的最大目标是什么,那就是夺取北越国皇位。
虽然图莨也不知道易嬴说的故人是不是与自己母亲有什么关系,但只要两人长相极其相像,恐怕都会在很多地方被育王图濠利用了。
因此稍一迟疑,图莨就说道:“……这个,那易少师现在打算怎么办?”
“本官的意思就是先由本官妾室去向侯女母亲证实一下那故人是不是与侯女母亲有什么血缘关系,然后不管有没有关系,本官都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