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再有两日就要到蒈城了,要不我们明日少休息一夜,直接赶到蒈城去休息如何?”
由于要等待荨州过来的部队汇合,育王府队伍的行进速度并不快。而且因为越靠近边境村庄也就越少,育王府队伍早就不是一日两歇,而是变成一日一歇了。
但因为习惯关系,育王府队伍在野外『露』宿的次数仍是比较少,到现在为止也就仅仅三次而已。
不过在育王府长吏覃赞的询问下,临上马车的育王图濠却没想太多,只是颇为随意的说了一句道:“赵将军的部队还没进入胄州吗?”[
“以路程来估计,应该就是这两日了。”
古代社会不同于社会,要想保持通讯联系,除了一些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能不顾地形的跋山涉水外,大部分普通人都必须走特定道路才能在两地通行,而其中最快的传递消息方式无疑就是利用马匹。
但传递消息是一回事,集结部队然后赶路又是另一回事,因此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前,很多事情都得像覃赞一样通过估计来计算。
至于育王图濠嘴中的赵将军,则是荨州指挥使兼从一品将军赵傈。
而在听完覃赞回话后,育王图濠却是头也没回地钻入马车道:“那好吧我们就到蒈城去等赵将军的部队,本王也想问问戚家那一对翁婿究竟是什么打算。”
戚家翁婿?
听到育王图濠话语,覃赞就知道他是在说蒈城太守戚钲与蒈城守备肖见两人了。
毕竟要想由荨州进入胄州,蒈城也是必经之地。
育王图濠即便并没真正考虑过揭竿造反一事,但为保证对胄州和京城的威慑力,他却一直都在打蒈城的主意。
因为无法拿下蒈城,育王图濠也就很难进军胄州。
而随着天气渐渐转暖,地面上的青绿也开始一一冒头。当育王图濠从营帐中走出时,整个营地都已经收拾了大半。
不过,没等覃赞离开育王图濠的马车太远,一直在育王图濠的马车附近转悠,原赣城太守齐谦就拦住覃赞说道:“覃大人,听说育王爷对蒈城有想法是不是,不知育王爷有没有其他需要齐某效劳的地方。”
听说?
突然听到齐谦问话,覃赞的双眉就忍不住跳了跳。
因为覃赞先前与育王图濠的对话即便没有太隐秘,但也没想到会被齐谦这样逮着说出来,好像齐谦根本不在乎被人发现自己在偷听一样。
可看着齐谦有些期待的惴惴不安目光,覃赞也没有了训斥齐谦的心情。
因为,想想齐谦现在育王府队伍中的待遇,也难怪他会担心。
毕竟从离开赣城开始,齐谦虽然一直都在试图讨好育王图濠,但育王图濠却并没将他太当成一回事。不仅每次谈起有关朝政的事情时都不会想起齐谦,即便齐谦想主动向育王图濠询问有关朝政的事,育王图濠也就是敷衍两句就算了。
当然,这种状况虽然看在齐谦眼中是很着急,覃赞却并不稀罕。因为一直在育王府中做内官,覃赞早知道这就是育王图濠的一贯规矩。[
没到育王图濠真正相信一个人时,他并不会去轻易接受他。
所以在齐谦询问下,覃赞也只得淡淡说道:“齐大人不必担心,育王爷总有一天会重用齐大人的,下官先去吩咐队伍出发了。”
“覃大人请……”
虽然又被覃赞敷衍了一下,齐谦脸上却只有一些战战兢兢神情。
然后在覃赞离开后,齐谦也回头看了一眼育王图濠的马车,这才慢慢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而在马车内看到齐谦离去的样子,不仅育王图濠皱了皱眉头,一旁坐着的雅妃也是掀了掀鼻子说道:“王爷,这个齐大人也未免太懦弱了吧他到底是怎样当上赣城太守的?还真有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你就不要再说了,反正他的作用原本就不在于此。”
齐谦的作用在什么地方?当然是山崩引起的国家兴亡异像。
所以育王图濠即便也有些遗憾齐谦的懦弱,但却并没有将齐谦的得失太放在心上,毕竟他也没到为了一个齐谦就要大费脑筋的程度。
而等到车队开始前进,齐谦也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中。
马车上,小穆氏正在陪齐谦的儿句却在看到齐谦的苦闷表情时立即担心道:“齐大人,育王爷怎么说?”
“育王爷根本就没理会本官。”
齐谦为什么不怕被人认为偷听也要主动向覃赞请战,这就是齐谦想表现一下自己的主动『性』,可惜最后还是被覃赞拒绝了。
包句更是听的满脸难看道:“那大人有没有……”
“覃大人根本就没给本官递银子的机会。”
在官场中,想要有所表现靠什么?不仅要在口头上具有主动『性』,更要在行动上也具有主动『性』。这种行动上的主动『性』不仅包括主动请缨,还包括主动送上各种孝敬等等。
而齐谦也不是没给覃赞准备好银子,只是覃赞居然和育王图濠一样不愿和齐谦多谈,这也让齐谦有些无法将银子递出去。
当然,齐谦并不是不知道自己也可主动纠缠上去,但与其他官员可以毫无顾忌的死缠烂打不同,由于身具女像,齐谦却不想让其他官员,或者说是让其他男人认为自己是个纠缠不清的官员。
不然对方只是拒绝或接受还不算什么,一旦对方有什么其他念头,齐谦就要遭殃了。
甚至于对方即使没有其他念头,齐谦也不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