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从图季阊话语中听到太多犹豫之处,三人中明显最有精神的图戌郐却也是义正词严地说了一句。
因为,不像图季阊为了养生而开始少食多餐,也没有图摩寄那么暴躁浪费了太多体力,图戌郐自然是三位司徒中精神最好的人。
而听到图戌郐话语,图摩寄也是大声点头道:“戌郐兄说的没错,身为皇室宗亲,身为宗人府司徒,我们绝不能允许任何人坏了规矩,即便那是皇上也不行。只要某能出去,一定要大大参上易少师一本。”
参上易少师一本?
忽然听到这话,不仅图季阊摇了摇头,图戌郐也咧嘴一笑,不想再去管图摩寄怎么胡思『乱』想了。
因为,三人若真能活着出去,躲着易嬴还来不及,谁又会主动去招惹易嬴。
毕竟没了宗人府职位,他们现在已经是普通皇室宗亲,哪有资格说什么上朝参奏易嬴。[
真的他们想让别人帮忙递折子,别人恐怕也不敢答应。
而不知道偏殿中对话,太子图炀要找北越国皇上图韫却没费太多功夫。毕竟仅以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状况来说,已经不可能再在皇宫中『乱』窜,很快就被太子图炀在龙宁宫中找到了人影。
只是说找到归找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边并不是一个人。
就在北越国皇上图韫身前,却老老实实跪着丞相冉鸣。
虽然不知冉鸣为什么会跪在北越国皇上图韫面前,看到太子图炀到来,图韫却立即丢开冉鸣,直接望向太子图炀说道:“皇儿,你怎么找来了,还带上了焦皎、焦洁两人。”
“小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皇上问起自己,焦皎、焦洁就立即和小碟一起跪了下去。
已不止一次在陆中正身边看到小碟,虽然不知陆中正为什么到哪都要带着小碟,但在看到小碟待在太子图炀身边时,北越国皇上图韫也知道太子图炀肯定是从陆中正身边过来了,顿时又说道:“皇儿,你是从陆大人那里过来吗?怎么陆大人舍得让小碟夫人来陪你。”
“回禀父皇,儿臣恳请父皇释放三位前宗人府司徒大人。”
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更等同于挑战皇上权威,太子图炀立即也在北越国皇上图韫面前跪了下去。
可一听图炀话语,不仅北越国皇上图韫惊讶中又有些惊喜地望了望他,甚至原本就跪在地上的冉鸣也一脸诧异地抬头望了望太子图炀。
因为冉鸣为什么会跪在北越国皇上图韫面前?
自然也是想要恳请北越国皇上图韫释放三位前宗人府司徒。
当然,冉鸣的理由也是为了保持皇室宗亲安定,以免皇室宗亲中有更多人反对太子登基。
只是冉鸣却没想到,太子图炀居然也会来请北越国皇上图韫释放三位前宗人府司徒,即便里面有可能存有陆中正的建议在,却也可以说太子图炀已经正式走上了争权舞台了。
毕竟太子图炀以前只是唯唯诺诺地听从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命令。
可他现在却已经开始在陆中正建议下“反抗”皇上命令了,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自我思想的成长与进步。
而在定了定神后,北越国皇上图韫非但没轻易答应太子图炀请求,甚至还隐去脸上那一丝喜意,换成极其凝重的样子说道:“皇儿,你怎么能说要父皇释放那三个匹夫?难道你不知道父皇正是为了皇儿才要饿死他们、渴死他们吗?皇儿这样做却叫父皇的面子又要往哪里放?”
“父皇容禀,虽然儿臣也知道父皇的仁厚宽心,但三位前司徒大人如果不愿自裁,反而还会给父皇平添上残暴的恶名。固然他们有小人之心,父皇的威名却不应损失在这种小人身上。”
“是吗?但父王也不能放了他们,打自己的脸吧”
平添上残暴的恶名?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韫一开始并没有怀着考验太子图炀之心去惩戒图季阊三人,可随着太子图炀现在的话语,图韫心中却再次生起了恶念。
不是对太子图炀,而是对图季阊三人。
因为不用否认,假如图季阊三人真是硬不愿自裁而到饿死、渴死的地步,那还真有故意为皇上增添恶名的想法了。
这样的大臣还能叫忠诚?
虽然因为各种原因,释放图季阊三人比不释放三人的效果更好,北越国皇上图韫仍是对图季阊三人的心思憎恶不已。
但因为旁边多了个丞相冉鸣,太子图炀的一些话就不能说得那么直了,至少在不知道冉鸣的立场状况下,太子图炀已不认为自己应该将释放图季阊三人乃是为了清除皇室宗亲中不接受自己登基的家伙一事说出来。
毕竟之前的洵王图尧是什么样子,那还不是和冉鸣一样的与世无争模样,可到最后还不是打起了皇位的主意。
因此,从丞相冉鸣联想到洵王图尧身上,太子图炀立即说道:“父皇容禀,这乃是因为今日洵王爷带着三位司徒大人的亲属求到了易少师面前,希望易少师帮忙救出三位司徒大人的缘故。”
“洵王爷?可这事情怎么又与易少师扯上了关系。”
虽然也猜出太子图炀应该是得到陆中正提醒才找到自己这里给图季阊三人求情,可这如果不是陆中正的主意,而是易嬴的主意,想起易嬴的折腾劲,北越国皇上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