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公主?难道大明公主来少师府了?”
听到丹地说起大明公主,藏鸿惊讶中又有些惊喜。
毕竟她也是昨日才因为藏清的关系凑巧被易嬴收为妾室,不然藏鸿来到少师府一个多月,在府中遇到易嬴也不只一次,易嬴却都只是满意的看上两眼就足够了,根本就没有收藏鸿做妾室的心思。
虽然知道这需要机缘,藏鸿也没料到自己刚成为易嬴妾室,大明公主就来到少师府。
已在易嬴身边听过事情经过,丹地之前虽然并没注意过藏鸿,但也是解释了两句道:“……是的,大明公主乃是为了宗人府的事情前来少师府,藏鸿姨娘或许是刚成为少师府妾室没接到消息,但易少师后来说了藏鸿姨娘反映的状况,大明公主就说要亲自问问了。”
“不过,藏鸿姨娘手中有没有什么可做证据的东西,毕竟大明公主不是易少师,更看重实证。”[
“有,小人有实证,小人这里有证据。”
院中闹出这么大动静,朱鬲在屋中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没想到大明公主今天就来到少师府,但听到丹地说大明公主想要查问培州状况时,朱鬲立即一脸激动地从屋中奔了出来。
听到朱鬲话语,藏鸿却一脸惊讶地望了望朱鬲,因为她可没听朱鬲说过他有什么证据。
当然,藏鸿只是朱赆的一名普通妾室,甚至也不是最年轻、最受宠的妾室,只是大祸临头时才不得已知道了一些事情概况,根本就没有所谓证据,这才认为只有易嬴才有机会替朱赆伸冤。
但在看到从屋中奔出的朱鬲时,丹地却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点点头说道:“你应该就是与藏鸿姨娘一起进入少师府的孩子吧行,那你就带上证据一起过来吧”
说完丹地就转身向院外走去,也不管藏鸿和朱鬲会不会跟上自己的样子,显然也不在乎他们手中有什么证据。
当然,因为已在少师府待了一个多月时间,抬头不见低头见,藏鸿、朱鬲也非常清楚丹地这些天英门弟子规矩,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
只是一起往外面走去时,藏鸿就一脸惊讶地望着朱鬲说道:“鬲儿,你手中真有证据吗?但你怎么会有什么证据。”
双手捂着胸口,也不知道在捂些什么。
在丹地面前,朱鬲可不敢表现出对藏鸿的不敬道:“这是孩儿探监时父亲叫孩儿在家中取出的证据,说是万一时会有大用。虽然孩儿也问过父亲为什么没将东西交给几位兄长,但父亲说孩儿目标小,不会被人注意,也只有手中有证据,其他人才会相信孩儿的话语。”
听到朱鬲解释,藏鸿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朱赆的其他孩子可没像朱鬲一样没有成年,随着朱赆身死,朱赆的几个成年儿子也都一起被培州通判冉毯处死了。要说能够用来报仇的证据,的确只有交给朱鬲才有一丝希望。
而听着两人对话,丹地也回头看了一眼朱鬲。
因为,朱鬲虽然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但古代孩子懂事都比较早,丹地也不奇怪朱赆会将报仇希望放在朱鬲身上。
毕竟朱鬲若无法为朱赆报仇,其他已死的人就更加无法报仇了。
而由于事涉丞相冉鸣,在等待丹地将藏鸿、朱鬲带来时,大明公主一行也已经转移到了少师府花厅中。
初见大明公主,不仅朱鬲在激动中仍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即便一开始与朱鬲好像有些不愉快,藏鸿却也做出了一副长辈模样带着朱鬲一起给大明公主跪下,一脸激切道:“臣妾参见大明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你就是藏鸿吗?那你先说说培州现在是什么状况。”
“臣妾遵旨,现在的培州……”
不知是不是报复,当大明公主望都没望一眼跟在藏鸿身后下跪的朱鬲时,藏鸿也没去帮朱鬲介绍。直接就跪在地上将自己知道的培州状况与朱赆被培州通判冉毯下狱致死的事情说了说。
而朱鬲虽然一开始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但真正到了大明公主面前,却也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然后听完藏鸿叙述,由于与大明公主在易嬴面前听到的话语几乎没有任何不同,大明公主也难以动容道:“……就这些?那藏鸿你有没有证据?不然本宫可很难『插』手。”
“小人有证据,大明公主殿下,小人有证据。”
听到大明公主说起“证据”二字,朱鬲才仿佛刚刚反应过来,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小包,高举在头顶上。
藏鸿也这才开始替朱鬲介绍道:“大明公主殿下,这是朱赆的幼子朱鬲,因为还没成年,所以也未被冉毯贼子处死,只是被与臣妾一起发配为奴,还望大明公主殿下替臣妾母子主持公道。”
“本宫明白了,把证据拿来给本宫看看。”
仅从藏鸿和朱鬲的规规矩矩模样,大明公主当然看不出两人私底下隔阂已经越来越深的猫腻,立即就让苏三帮自己将油纸包从朱鬲手中接了过来。
当然,由于自小就呆在大明公主身边,苏三却也不会立即将油纸包交给大明公主,而是先检查一遍油纸包中的东西后,这才将油纸包撇到一旁,只将油纸包中的一些折子、纸卷递给了大明公主。
随着大明公主开始查看油纸包内的东西,已然在地上抬起头的朱鬲又有些激动起来。
因为朱鬲为什么对易嬴不善?
为什么不想通过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