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难道易少师这么没用?”
听到沅说什么大*折时,大明公主也皱了皱眉头。
因为,想起培州冉家都敢袭击自己的事,真让大明公主的奏折到京,她却也很难想像冉鸣会甘于“伏法”,所以为了赚取更大利益,大明公主才会先将奏折送到少师府。
但听到大明公主提起少师府,原本就对少师府和易嬴没有多少实际印象,沅就摇摇头说道:“虽然这不大可能,但冉丞相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臣服才对,所以形势混『乱』下,大概可能还要过两天才能得到京城的确切消息。”
“……是这样的吗?真是这样就好了。”[
犹豫了一下,大明公主却也不敢说出自己甚至有些希望易嬴能够没用些的心里话。
因为,在“明知”冉鸣肯定会反抗的状况下,想到易嬴的作风,想到易嬴『插』手这事的后果,大明公主虽然不会为冉鸣的事情担心,但总有些习惯『性』的为易嬴担心。
毕竟以易嬴的种种“劣迹”,易嬴早已习惯让大明公主头大了。
然后时间来到第二日,没有任何大张旗鼓,培州军的先锋队伍就静悄悄离开了。这不是为麻痹敌人,只是行军出征的惯例。毕竟作为开道先锋以及打探敌情的尖刀,部队先锋肯定要提前两、三日出发才行。
只是因为这次进军侥州、荨州本就有些仓促,或者说,谁也不能保证战斗是在培州军过境侥州时,还是进入荨州后开始,先锋队伍才不敢距离本队太远,不然肯定就是全灭的命运。
然后紧接着离开的先锋队伍,培州军的大军也跟着一起出发了。
当然,由于身份的关系,大明公主只是在营帐中对那些将官进行了训话,并没在大军面前抛头『露』面,却也随中军一起押阵离开了培州城。
而在听到大明公主离开培州城的消息时,冉家也再度兴奋起来。
虽然没围上邵天,但知道二长老冉籴已经没有将来,冉家长老们也纷纷开始竭尽全力表现了。
“邵大人高见,大明公主果真随军出征了,那你看我们要怎么办,要不要让冉泅他们故意让大明公主吃几场败仗。”
“吃败仗?”
看到长老们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邵天的双眼就凝了起来。
“对,就是吃败仗。”
而无视邵天眼中的冷淡,继续有长老说道:“别看冉泅他们好像曾被解职过一次,他们的关系却都还在军中,而且我们早就吩咐过他们要体恤下属。只要他们努力一下,完全可在暗中拿回培州军的指挥权,架空那些被大明公主提拔的将领。”
“这样即使大明公主随军出征,应该也没办法吧”
“你们有多了解天英门。”
“天英门?她们那些女人除了武艺夸张一些外,还能做些什么。而且她们现在要不就是散在军中,根本无法动摇培州军大局,真的她们聚集在一起时,冉泅他们还不知道躲吗?”
“那天英门弟子如果采用暗算手段呢?”
“……暗算?那只会对江湖人管用吧而且她们真敢暗算冉家将领,那岂不会导致败仗越来越多?虽然这有些可惜,但只有大明公主打了败仗,我们才更方便收回培州军的军权。”
听着长老们与邵天的一问一答,大长老冉路和二长老冉籴都没有急于『插』话。
甚至于二长老冉籴也将自己在长老堂中的位置让给了邵天去坐,自己却藏到了无人关注的末首上。
因为二长老冉籴知道,由于自己的错误,他不仅害死了冉崞,同样将要害死想要为冉崞报仇的冉楠。所以在冉楠出怔前,二长老冉籴就秘密将冉崞和冉楠的孩子都收为了义孙。一边是在表面上消除冉楠的后顾之忧,一边也是对两人做出适当补偿。
而在闹闹嚷嚷被“围观”一阵后,邵天也终于摆脱那些长老们的纠缠,不去管远在长老堂另一头端坐的二长老冉籴,直接向身边的大长老冉路说道:“大长老怎么看这事?”
“这得看战事进行状况来定了,不然现在培州军的前锋距离本队仅有一日时间,真的什么人想要故意打败仗,恐怕大明公主都能在天英门弟子帮助下前去镇住场子。所以,现在重要的还是要看侥州军的态度、反应和作战能力来定。”
“大长老说侥州军吗?”
比起长老们的一无所知,或者说是在被天英门弟子杀出个千人冢后的故意装做一无所知,身为一个曾经的江湖人,邵天却深知天英门弟子的厉害之处。
何况在已证明大明公主是通过天英门弟子的帮助赶到培州后,她自然也可在天英门弟子帮助下赶到战场各处。
只是说,当邵天离开丞相府、离开京城时,冉鸣还不知道大明公主意图进攻侥州、荨州的行动,却也无法做出事先安排。
乃至于冉鸣即使早知道大明公主意图侥州、荨州的举动,恐怕也无法做出任何事先安排。
因为作为一个以战养国的国家,北越国朝廷要如何控制拥兵自重的地方政权?除了让地方军队出境轮战,消耗部队战力外,更是仿照将穆延、余容一个布置在申州,一个布置在盂州的例子,让他们这种相互有敌意的官员、军队进行彼此挟制。
所以,冉鸣或许能『插』手其他地方的军务、政务,或许对荨州也有一定影响,但却对近在咫尺的侥州一点办法都没有。
特别是延续冉鸣与侥州指挥使路杩的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