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面那羊肠小道就是通往万家庄的唯一出路。”
居于十万大山中,万家庄的地理位置并不是真的很偏僻,不然交通不便也住不了那么多人。可就是古代社会对地图的专管制度,再加上万家庄对人员进出的限制,这才导致万家庄一直都没有曝『露』。
但在穆延率军前往一次万家庄后,万家庄就不再是秘密。
至少对有心人来说,万家庄已不再是秘密。[
所以为保护万家庄,万大户也开始将哨戒队伍派往庄外,派往了前往万家庄的必经山道上,早早就发现了江戊等人。
而身为芫州军偏将,江戊却并不认为被龚毂派遣来亲自做这种探查任务有多难堪。
因为这与其说是一种探查,还不如说是一种使者『性』质。而如果不是江戊这种身份的使者,万大户完全可以拒绝其他人对万家庄出使,或者说是干脆不承认对方的使者身份,这对龚毂来说就大不利了。
毕竟龚毂的任务不是击溃万家庄,而是救出大世子图仂。
不过,亲眼看到羊肠小道的入口时,江戊还是有些满脸难看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那羊肠小道或许能通行小车,但别说通行部队,就是通行部队的辎重大车都不行。想起探子形容的万家庄堪比城墙的防御,江戊就一脸不满道:“你们说这就是通往万家庄的唯一出路,那大军怎么通行。”
大军怎么通行?谁说过大军能够通行了。
引导江戊前来万家庄的探子乃是芫州军自己的探子,因为他们即便也可从其他地方获取情报,但要想真正取信于芫州军,却还是得由自己的探子侦查过一遍才行。
所以心中即便有所不满,带路的探子仍是卑躬屈膝道:“回大人,虽然我们也不相信这点,但到目前为止,不仅我们没找到其他通往万家庄的途径,甚至那些一直在搜寻进入万家庄方法的申州军探子也没有任何结果。”
“申州军探子?你是说穆延的探子,穆延的探子还在这里活动吗?”
“大概一周前他们还在附近活动,目的也是找出通往万家庄的其他道路,显然申州军并没放弃攻打万家庄的打算。只是在育王爷的大军越来越靠近申州后,他们才彻底退出了十万大山。”
听到申州军探子一周前还在为寻找进入万家庄的途径而努力,江戊就一脸惊讶。
不过对于穆延的坚持,江戊到不是不能理解。
因为在穆延的立场来说,即便穆延“暂时”是被育王府大军『逼』迫得退出了申州,但只要有一线可能,穆延肯定还想要回来执掌大权。而因为这个缘故,穆延也不可能继续在申州留下万家庄这么一个心腹大患,势必都得铲除万家庄才行。
可即便如此,江戊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望了望前面不到三步宽的羊肠小道,再环顾一下周围地形,江戊就将目光投到了山涧对面的密林中道:“我们只能从羊肠小道过去观看万家庄地形吗?你们有没有到山涧对面观察过万家庄的状况。”
“这个……,回禀将军,我们不是没去探查过,而是无法探查出具体结果。”
江戊为什么要将主意打到山涧对面的密林中?
因为在无法找到通往万家庄的其他道路状况下,如果芫州军真想通过羊肠小道进攻万家庄,那就必须掌握一切有关万家庄的情报才行。而探子的情报不是不能用,但对真正的将领来说,他们却都势必要亲临其境才能确定下真正的攻占方法、攻占策略。[
这与信任与否无关,而是将领头脑中如果对战场没有一个直观印象。不管身处前线还是后方,那都是一种纸上谈兵。
所以,江戊才想要以使者身份先来一趟万家庄,目的就是『摸』清万家庄的状况。
只是说以江戊的领兵习惯,他不可能放弃山涧对面这么好一个观察点。
但一听探子回答,江戊立即皱起眉头道:“无法探查出具体结果?什么叫无法探查出具体结果。”
“因为想从山涧对面探查羊肠小道和万家庄的状况,我们已经先后派出了几十名探子,但却没有一名探子能活着回来,而据那些申州军探子传说,他们也在山涧对面殒没了上百名探子,这才放弃了利用探子来侦查的计划。”
“……放弃了利用探子来侦查的计划?你是说万大户在山涧对面藏有军队?只能用军队来清除?”
虽然不满探子回答,但听出探子暗示后,江戊的双眼却异常严峻地投向了山涧对面的密林中。
探子说道:“大人英明,但据那些申州军探子所说,这应该也是万家庄的策略。不然只要有人封锁住万家庄这边的羊肠小道出口,万家庄的兵马根本就出不来。只是如果没有军队压阵,单纯的斥候队伍也无法在山涧对面的密林中存活。”
万家庄的兵马根本就出不来?
听到这话,江戊就点了点头。
因为眼前的羊肠小道不仅对想要攻打万家庄的人来说是种负担,对万家庄自己来说也同样是种负担。而万家庄的真正出兵方向如果是山涧对面就容易解释了,不然对方也不可能对山涧对面封锁那么严密。
不过斜眼看了看深达百丈的山涧,江戊还是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说,如果万家庄还有其他入口,那就是在山涧对面了?可他们又要怎么通过这么深的山涧到对面去。”
“这个,……对方封锁太严密,不仅小人手下的探子,申州军